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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煜靠在御书房的蟠龙柱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新挂的狼首银铃——这玩意儿是阿史那云硬给他系上的,说什么"狼和龙得凑成一对响器"。他望着案头摊开的太祖残卷,上面三皇子的字迹歪歪扭扭,倒像是用匕首刻的:"狼爪撕金箔,龙鳞嵌草香"。正看得出神,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抬眼就看见阿史那云扒着窗沿,鬓角的珊瑚珠勾着片琉璃瓦,活像只偷腥的小狼崽。 "陛下快藏好残卷!"她三两下翻进窗,裙摆还沾着墙头的青苔,"方才路过御史台,听见李大人跟右相咬耳朵,说要在早朝时弹劾您私通北狄。"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个羊皮囊,里头装着她从北狄带来的狼毒草粉,"放心,云儿带了宝贝,要是他们敢撒泼,就用这玩意儿熏得他们掉眼泪!" 萧承煜看着她鼻尖上的灰,忽然想起今早青禾禀报,说右相之女苏挽月的丫鬟在鸿胪寺附近晃悠,怀里抱着个绣着蟠龙纹的锦囊。他伸手替她摘去发间的碎瓦,忽然发现她腕间银镯的暗扣松了:"昨晚又爬墙了万一摔着怎么办" "北狄的狼崽子哪有这么娇气!"阿史那云甩了甩发辫,珊瑚珠串撞得狼首银铃叮当响,"倒是陛下,您看这残卷上的狼龙图,爪子交缠的地方跟双玉佩的纹路一模一样,难不成太祖爷爷早就算准了,咱们俩得凑一块儿拆太后的台" 这话让萧承煜忍不住笑出声,指尖划过残卷上模糊的狼首:"三皇兄在冷宫里刻了二十年,怕是把这辈子的话都刻进墙里了。你说,当年太后毒杀你母妃,是不是就怕狼龙结盟断了她的权柄" 阿史那云忽然攥紧狼首匕首,刀柄上的"无畏"二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等明日早朝,咱们就把双玉佩和残卷往殿上一拍,再给李大人灌点解语散——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把二十年前往玉箫里藏毒针的事儿抖出来!" 次日卯初,太极殿外的青铜钟刚响过三声,阿史那云就拽着追风的缰绳往殿里闯,鬃毛上的双玉佩撞得马镫叮当响。她特意换了身北狄礼服,靛青长袍上绣着银线狼图腾,腰间却系着萧承煜送的蟠龙纹腰带,两种纹样在晨光里缠成一团,倒像是谁也离不开谁。 殿中檀香混着朝靴踩在青砖上的声响,萧承煜刚踏上丹墀,就看见太后身边的琳琅捧着玉匣站在御案旁,匣盖开着条缝,里头的蟠龙金钗闪得人眼花。右相站在班首,袖口绣着的缠枝莲纹比往日更刺眼,倒是他女儿苏挽月,眼神躲躲闪闪,盯着阿史那云腰间的狼首银铃直发怔。 "陛下今日气色不错。"太后的声音像裹着冰碴,目光落在萧承煜腰间的银铃上,"只是戴个狼首铃铛上殿,成何体统" 阿史那云不等他开口,直接跨前半步:"回太后的话,这铃铛是陛下跟云儿借的,说要听听草原的风声。"她故意晃了晃手腕,银铃响声盖过殿角铜漏,"再说了,太祖皇帝当年跟我们北狄大可汗歃血为盟,龙袍上还绣着狼图腾呢,怎么到了您这儿,反倒成了忌讳" 殿中大臣们齐刷刷倒吸冷气,萧承煜趁机掏出残卷和双玉佩,往御案上一摊:"母后,这是三皇兄在冷宫里留下的,还有太祖爷的双玉佩——二十年前的结盟,从来不是儿戏,是狼和龙一起在盟约上按了血手印的!" 太后的脸"唰"地变白,盯着双玉佩的眼神像见了鬼。右相突然出列,袖子里掉出封密信:"陛下,北狄铁骑已到阴山脚下,这是他们图谋不轨的铁证!"话音未落,阿史那云突然掏出狼毒草粉,往殿中铜炉里一撒,辛辣的气味顿时漫开,呛得李大人连连咳嗽,眼泪鼻涕全下来了。 "你、你竟敢用妖术!"李大人指着她,却被萧承煜拦住。阿史那云趁机往他茶盏里倒了解语散,看着他眼神发直,忽然开口:"二十年前,是你在我母妃的玉箫里藏了毒针,对不对" 李大人浑身发抖,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太后说...说狼龙结盟会动摇国本,让我...让我伪装成大周使臣..." 殿中顿时炸开了锅,苏挽月突然踉跄着退了半步,绣绷从袖中滑落,露出里头绣到一半的狼首纹——跟阿史那云的银铃一模一样。萧承煜望着太后铁青的脸,忽然明白,原来最害怕真相的人,从来不是朝堂上的大臣,而是那个坐在垂帘后,用金丝笼困住蟠龙的人。 "够了!"太后猛地起身,珠翠叮当乱响,"皇帝羽翼已丰,哀家这就还政于你!"她转身时,翟衣扫过御案上的双玉佩,却被阿史那云一把按住:"太后别急着走啊,当年我母妃的血,还有三皇兄的二十年冷宫,总得有个说法吧" 萧承煜看着阿史那云眼里的光,忽然想起她在茶楼说的话:"狼从不单独撕咬猎物,要咬就咬最关键的喉咙。"此刻殿外传来追风的嘶鸣,混着远处隐约的马蹄声——是阿史那绫的北狄铁骑到了。他忽然伸手,将狼首银铃和蟠龙玉佩并排在御案上,两种纹样在晨光里交叠,竟像天生就该在一起。 苏挽月攥着绣绷的手心里全是汗,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看着李大人在狼毒草粉里涕泪横流,听着他抖出二十年前的毒针阴谋,绣绷上未完成的狼首纹在晃动的烛影里,竟渐渐与阿史那云腰间的银铃重合。三年前御花园的场景突然涌上来——那时萧承煜还会笑着替她捡步摇,而今他眼中只有北狄公主发间的珊瑚珠,像簇烧穿金銮殿的火。 "右相之女,你手里拿的什么"阿史那云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苏挽月手一抖,绣绷"啪"地落在青砖上。狼首纹朝上,银线在晨光里泛着微光,竟与殿中蟠龙柱上的鳞纹隐隐呼应。 萧承煜弯腰捡起绣绷,看见角落绣着行极小的字:"蟠龙有逆鳞,狼心无贵贱"——是苏挽月的笔迹。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她送的蟠龙纹香囊,如今还收在御书房的暗格里,香囊角上绣着的,正是这样的小狼首。 "原来苏小姐早已知晓。"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苏挽月红了眼眶。她望着他腰间的狼首银铃,忽然想起父亲昨夜的话:"若皇帝败了,苏家就是下一个三皇子旧部。"可此刻殿中狼毒草的辛辣味钻进鼻腔,竟比太后的檀香更让人清醒。 "陛下,"她忽然跪下,鬓边金钗歪得不成样子,"当年三皇子被囚前,曾托人给我带过片狼首锦缎,说'莫信金銮殿的规矩,要信自己的眼睛'。"她摸出袖中密信,正是父亲让她泄露双玉佩的手谕,"如今我才明白,真正的规矩,是狼与龙都该在蓝天下奔跑,而不是被金丝笼困死。" 阿史那云盯着绣绷上的狼首,忽然想起冷宫里的残锦。她伸手拽起苏挽月,珊瑚珠串撞在对方的缠枝莲裙带上:"早知道你绣的狼首这么漂亮,我该让你给追风绣个鞍垫的!"说着塞给她片狼毒草叶,"拿着,以后谁再逼你绣牡丹,就用这叶子扎他们的指尖。" 苏挽月看着掌心的草叶,忽然轻笑。殿外追风的嘶鸣声传来,混着北狄铁骑的马蹄声,竟像首她从未听过的战歌。她忽然明白,自己绣了十八年的蟠龙,从来不是金銮殿里的死物,而是该与狼共舞的生灵——就像此刻萧承煜眼中的光,终于不再被琉璃瓦遮住,而是映着草原的星子,亮得灼人。 当太后的翟衣扫过她身侧时,苏挽月忽然伸手,将绣绷上的狼首对准了殿中蟠龙藻井。阳光穿过琉璃窗,在狼首银线和蟠龙金箔上同时跳跃,竟融成片不分彼此的光——就像她终于敢说出口的那句话,混着狼毒草的清苦,在金銮殿的穹顶下,轻轻荡开:"原来狼与龙的故事,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厮杀,而是彼此成就的共生。" 这一日的金銮殿,终究在狼首与蟠龙的清响中,掀开了新的一页。而萧承煜知道,从阿史那云带着珊瑚珠和狼首银铃闯进他的世界开始,所谓的华夷之辨,所谓的金丝牢笼,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真正的羁绊,是狼与龙的爪子,一起撕碎谎言,一起迎接草原的风和金銮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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