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多方压力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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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线网络在血珠浸润下发出尖锐嗡鸣，湛星尘抓着商月瑶的手腕疾退三步。 檐角坠落的琉璃瓦在两人脚边炸开，映出夜空中盘旋的二十三只铁爪鹞鹰——这是江湖上最昂贵的示警手段。 "东南角水渠！"柳谋士的嘶吼穿透犬吠。 十二道黑影正沿着灌溉水渠潜入，寒铁钩爪扣在竹筒接缝处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胡药师猛地掀翻晒药架，紫藤花粉混着硫磺粉随风飘散，最前排三个黑衣人顿时抓着脸惨叫起来。 "戌时三刻，巽位生门。"湛星尘甩袖震响屋檐下的青铜铃，原本错落的茅草屋突然以北斗阵型旋转位移。 黑衣人们挥刀劈向最近的灯火，刀刃却穿透虚影劈在了同伴肩头。 林长老的冷笑从了望塔传来："黄口小儿摆弄奇技淫巧，怎抵得住......" 他话音戛然而止。 地面突然涌出三十六根青铜桩，每根桩顶端的琉璃镜将月光折射成蛛网，正照出二十三个黑衣人腰间的商氏暗纹。 商月瑶的剑鞘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震得林长老手中茶盏裂开细纹。 "师姐！」商月瑶突然朝祠堂方向掷出玉佩。 她那位使双环的师姐凌空接住物件，玉佩裂痕恰好卡住飞来的三枚透骨钉。 金属相撞迸出的火星落进引水渠，整条水渠突然燃起幽蓝磷火。 湛星尘的声望值已跌至三百点临界线。 他反手拍在苏工匠刚修好的水车上，齿轮转动声里夹杂着机括咬合的脆响，八架改良连弩从磨坊窗口探出，暴雨梨花钉追着磷火轨迹封死所有退路。 "留活口！」杨剑客的提醒晚了一步。 最后一个黑衣人咬碎毒囊时，商月瑶的剑尖已挑飞他半片蒙面巾——溃烂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饕餮刺青。 林长老的玄铁杖突然插入战局，杖头猛击湛星尘后背要穴：「这就是你说的万全之策」杖风掀起的尘土里，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红色警告：声望值剩余89点，防御阵眼即将崩溃。 湛星尘咳着血沫笑出声，染血的指尖划过空中某处无形丝线。 祠堂方向传来胡药师的惊呼，众人抬头看见三颗血色桃实从金线网络坠落，正砸在阵眼位置的青铜桩上。 地底传来齿轮疯狂转动的轰鸣，整个村庄的地面开始波浪状起伏。 "地龙翻身」林长老第一次变了脸色。 七十二道水柱冲天而起，每道水柱顶端都托着片青铜鼎残片。 商月瑶突然割破指尖在湛星尘掌心画符，玄冰诀真气顺着血脉注入地脉网络。 当冰霜爬上林长老的衣摆时，所有水柱突然冻结成镜面，将月光折射成千万柄光剑。 惨叫声此起彼伏。 黑衣人被自己兵刃的反光刺瞎双眼，而桃源村民早按照柳谋士先前的嘱咐蒙着药纱。 杨剑客的剑锋划过冰镜，破碎的镜片中顿时飞出冰棱组成的剑阵。 "乾坤倒转阵！」林长老的玄铁杖当啷落地，「你怎会我商家失传百年的......」 "长老小心左边！」商月瑶的提醒裹着三分讥诮。 林长老慌忙后撤时，靴底正踩中苏工匠布置的捕兽夹——这本是预备捕捉山猪的机关。 声望值归零的瞬间，湛星尘拽着商月瑶扑向晒谷场。 金线网络寸寸崩裂时，提前埋好的三百袋麦麸同时炸开，漫天金粉在月光下形成遮蔽视线的雾墙。 胡药师砸碎三个药罐，解毒药粉混着麦麸沾在黑衣人皮肤上，顿时冒出滋滋白烟。 当林长老挥袖驱散金雾时，地上只剩二十三具正在融化的尸体。 他盯着湛星尘腰间微微发光的桃木令牌，喉结剧烈滚动两下，最终甩袖卷走半片未毁的青铜鼎残片。 "明日辰时，我要看到......" 警告声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 后山传来岩层断裂的巨响，那棵穿透地宫的金色桃树竟在夜空绽放出实体，飘落的桃花沾血即燃。 商月瑶突然按住心口倒退两步，她的玉佩正在锦囊里发烫。 湛星尘抹去嘴角血迹，捡起片燃烧的桃花按在阵眼位置。 当火光映亮他颈侧新添的伤口时，商月瑶的剑柄已悄然抵住他后腰要穴——这是玄冰诀疗伤起手式。 冰镜折射的月光在商月瑶剑尖凝成霜花，她旋身斩断三根偷袭湛星尘的透骨索，腰间锦囊突然迸出刺目红光。 湛星尘瞳孔骤缩——林长老的玄铁杖正从刁钻角度刺向他气海穴，而系统光幕显示声望值仅剩最后3点。 "星尘！" 商月瑶的惊呼裹着玄冰诀真气穿透战局。 湛星尘只觉后背撞上温软身躯，商月瑶的左手已替他攥住玄铁杖尖端。 鲜血顺着鎏金杖纹滴落，在冻结的地面绽开赤色冰晶。 "你疯了吗！"林长老暴喝抽杖，带起的血肉碎屑溅在湛星尘颈侧。 商月瑶踉跄半步，右手剑却稳稳架住从阴影里袭来的链子枪——那本该贯穿湛星尘后心的凶器。 湛星尘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染血的指尖生生捏碎腰间桃木令牌。 金色粉尘在空中凝成《天工百炼图》虚影，后山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 二十三条青铜锁链破土而出，将残余黑衣人连同林长老的玄铁杖齐齐拽入突然裂开的地缝。 "快松手！"商月瑶突然将湛星尘扑倒在地。 她发间玉簪被劲风扫落，青丝散开的刹那，两人方才站立处炸开三丈宽的毒火坑。 燃烧的麦麸雨中，胡药师甩出的药囊在半空炸成紫色烟雾，总算阻住第二波毒火箭。 湛星尘抱着商月瑶滚进磨坊废墟，掌心触到她后背濡湿的伤口，喉结剧烈滚动："月瑶你......" "别说话。"商月瑶咬破舌尖在他眉心一点，玄冰诀化作霜纹封住他暴走的真气。 她染血的袖口滑出半截羊皮卷，正是昨夜从系统兑换的《地脉堪舆图》。"酉时三刻，坎水位有龙脉余韵......" 震耳欲聋的碎裂声打断低语。 金色桃树竟从地宫拔地而起，燃烧的桃实如流星坠落。 湛星尘突然反手扣住商月瑶脉门，将人整个护在身下。 七十二道水渠同时倒灌，裹挟着冰碴的激流在他们头顶结成八卦冰盾。 当最后一片桃叶化为灰烬时，林长老的冷笑从地缝传来："明日辰时若交不出千机锁......" "长老请看东南。"湛星尘突然指向正在复原的青铜桩。 月光穿过冰盾折射在桩体铭文上，竟显露出半篇《商氏机关要术》。 林长老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正是他苦寻二十年的祖传秘典残章。 商月瑶趁机将染血的帕子按在青铜桩缺口，冰霜顺着血迹蔓延成封印阵："请长老回禀家主，三日后的月圆之夜......"她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的血珠落在湛星尘手背，烫得他浑身一颤。 夜枭啼叫声划破死寂。 杨剑客的剑锋挑着半幅饕餮刺青归来，那刺青在月光下竟似活物般蠕动。 胡药师突然砸碎药葫芦，朱砂混着雄黄酒泼在刺青上，腾起的黑烟中传出令人牙酸的啃噬声。 "是噬心蛊。"苏工匠的铜尺突然发出蜂鸣，"这些杀手被种蛊超过三个月了。"他指着铜尺上浮现的诡异纹路，"你们看，这像不像河洛商会账本上的暗记" 柳谋士的羽扇停在半空。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后山崩塌的岩层间，隐约可见半截刻着睚眦纹的青铜鼎——正是三日前河洛商会运送的"药材箱"上的标记。 湛星尘的声望值突然跳动到1点。 他借着最后这点微光，将商月瑶染血的发丝缠在桃木令牌上。 当令牌发出幽蓝光芒时，整棵金色桃树的根系突然收缩，将二十三具尸体尽数吞入地宫。 "明日我会给长老满意的答复。"湛星尘转身时，袖中滑落的金线正巧缠住林长老的靴跟。 众人只听机关咬合的轻响，林长老腰间的玄铁令已被换成桃木雕的假令牌。 商月瑶的剑鞘在此时恰到好处地敲响铜锣。 当！ 声波震碎屋檐最后的冰凌，也掩去了湛星尘怀中《天工百炼图》的异动。 羊皮卷角落，缓缓浮现出半幅标注着河洛商会印记的舆图。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 当众人忙着收拾残局时，谁也没注意后山地宫深处，那些被吞噬的尸体正在金色桃树的根系间蠕动。 某具尸体的手指突然抽搐着划出诡异符号，与河洛商会账本上的暗记分毫不差。 湛星尘站在了望塔残骸上，看着商月瑶为受伤村民包扎的背影。 他摩挲着怀中开始发烫的桃木令牌，令牌背面不知何时多了道饕餮纹——与黑衣人溃烂皮肤下的刺青一模一样。 东方既白时，第一缕阳光照在青铜鼎残片上。 那上面除了商氏暗纹，还映出半枚被刻意抹去的莲花烙痕，与商月瑶锦囊里发烫的玉佩纹路悄然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