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林黛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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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黛玉瞪大眼睛，死死拽住我的袖子，"你疯了若被人发现..." "放心，"我拍拍胸脯，"我侦查过了，西角墙外有棵老槐树，正好当梯子。" 黛玉咬着嘴唇，眼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跃跃欲试："可万一..." "没有万一，"我变魔术般掏出一套小厮的衣服，"换上这个，保准没人认得出来。" 一刻钟后，一个俊俏的"小书童"扭扭捏捏地站在我面前。黛玉把头发全束进帽子里，宽大的衣服掩住了窈窕身段，但那双含羞带怯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 "完美！"我打了个响指，"走，哥带你见见世面去！" 我们顺利溜出大观园，黛玉像只出笼的小鸟，看什么都新鲜。她时而惊呼着躲到我身后，时而忍不住伸手去摸街边的小玩意儿。 "尝尝这个。"我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她。 黛玉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甜！" 看着她嘴角沾着糖渣的样子，我忍不住伸手去擦。黛玉僵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那边有皮影戏！"我拉着她挤进人群。 演的是《西厢记》，张生和崔莺莺正在花园私会。黛玉看得入神，当演到"月下佳期"时，她突然转头问我："我们这样...算不算私会" "当然不算，"我义正言辞，"这叫约会。" "约会" "就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一起出去玩。"我趁机握住她的手。 黛玉红着脸想抽回，却被我牢牢抓住："放心，在我们那儿，约会再正常不过了。" 看完皮影戏，天色已晚。我带着黛玉来到一处僻静的湖边。初夏的晚风带着荷香，月光洒在水面上，碎成千万颗星星。 "真美..."黛玉轻叹。 "还有更美的。"我掏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 悠扬的钢琴声突然响起，是《梦中的婚礼》。黛玉吓了一跳："这...这乐声从何而来" "手机放的，"我把音量调小，"喜欢吗" 黛玉慢慢放松下来，闭上眼睛聆听。月光下，我看到一滴泪从她脸颊滑落。 "怎么了"我轻声问。 "这曲子...好悲伤，"她睁开泪眼，"像是在诉说永远无法实现的梦..." 我心头一紧，突然意识到这首曲子选得不太合适："换一首欢快的。" 轻快的《菊次郎的夏天》响起，黛玉破涕为笑："这又是什么" "这叫钢琴曲，"我拉着她站起来，"来，我教你跳舞。" "跳舞！"黛玉惊慌地后退，"男女授受不亲..." "在我们那儿，这叫社交礼仪。"我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跟着我的步子..." 起初黛玉浑身僵硬，像块木头。但随着音乐，她渐渐放松，甚至能跟上简单的舞步了。 "你学得真快，"我由衷赞叹，"不愧是才女。" 黛玉抿嘴一笑："你这人，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本事。" "我还有更稀奇的呢，"我神秘地说，"闭上眼睛。" 黛玉狐疑地看着我，还是乖乖闭眼。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可以睁开了。" 黛玉睁开眼睛，看到我手中的天鹅绒小盒子，困惑地问："这是何物" 我单膝跪地，打开盒子："林黛玉，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盒子里是一枚精致的银戒指，上面镶着一颗小小的珍珠。 黛玉倒吸一口冷气，后退两步："你...你..." "在我们那儿，这叫求婚戒指，"我保持着跪姿，"不过现在只是定情信物。" 黛玉的胸口剧烈起伏："欢喜...我们认识才..." "时间不重要，"我认真地说，"重要的是感觉。你对我有感觉吗" 黛玉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动："我...我不知道..." 我站起身，把戒指塞进她手里："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这戒指你先收着，等你想清楚了再决定戴不戴。" 回府的路上，黛玉一直沉默不语，手里紧攥着那枚戒指。快到西角门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丫头，这么晚了，去哪了" 我和黛玉同时僵住。王夫人带着几个婆子，像一堵墙般挡在面前。 "舅...舅母..."黛玉的声音细如蚊呐。 王夫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和黛玉之间来回："好个大家闺秀，竟与小厮私通！来人，把林姑娘带回去！至于这个奴才..."她冷笑一声，"乱棍打死！" "你敢！"我一把将黛玉护在身后，"我是贾政老爷请来的客人，不是什么奴才！" 王夫人一愣："你是...那个怪人欢喜" "正是，"我挺直腰板，"我带林姑娘出去散步，有何不可" "男女有别，大防所在！"王夫人厉声道，"林丫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黛玉浑身发抖，却突然抬头："舅母，我们并未做任何越矩之事..." "住口！"王夫人怒喝，"回去面壁思过！周瑞家的，看着她，没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潇湘馆一步！" 眼看着黛玉被强行带走，我急得直跺脚，却无可奈何。毕竟这是贾府，我不能真的动手抢人。 回到住处，我辗转难眠。半夜，突然听到窗棂被轻轻叩响。 "谁" "是我，"紫鹃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小姐让我给您带封信。" 我连忙开窗接过信笺。借着月光，我看到一行清秀的小字： "欢喜君： 今夕一别，不知何日再见。舅母已命人严守门户，恐难再聚。那枚戒指...我很喜欢，但实在不敢收下。托紫鹃带回，望君珍重。 黛玉" 我鼻子一酸，翻出一个小手电筒和便签纸，匆匆写道： "林妹妹： 戒指你留着，就当是个纪念。别担心，我有办法联系你。明天午时，注意看窗外天空。 欢喜" 第二天中午，我操控着偷偷组装的无人机，飞过重重屋脊，来到潇湘馆上空。机翼下挂着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着我连夜写的情书和几块巧克力。 黛玉果然站在窗前，看到无人机时惊讶地捂住嘴。我通过摄像头看到她小心翼翼地取下包裹，对我所在的方向嫣然一笑。 这一笑，让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靠着无人机和紫鹃传递书信。黛玉在信中说，王夫人已经提议将她许配给北静王，贾母正在考虑。 读到这封信时，我气得把桌子都拍裂了。不行，我必须采取行动！ 三天后，大观园正举行赏花宴，几乎所有女眷都在场。我穿着一身自制的"未来服饰"（其实就是西装），带着音响设备，大摇大摆地闯了进去。 "欢喜！"贾母惊得差点摔了茶盏，"你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径直走到黛玉面前。她被王夫人按在座位上，脸色苍白。 "林黛玉，"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播放键，《marry me》的前奏立刻响彻花园，"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全场哗然。王夫人厉声喝道："放肆！来人，把他轰出去！" 几个家丁冲上来，却被我灵巧地躲开。我继续对着呆若木鸡的黛玉喊道："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不想失去你！在我们那个时代，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爱人！" "妖言惑众！"王夫人气得发抖。 出乎意料的是，贾宝玉突然站起来："祖母，欢喜兄虽行事乖张，但一片真心..." "住口！"王夫人怒斥。 就在混乱之际，黛玉缓缓站起身，声音虽轻却坚定："外祖母，舅母...黛玉...心有所属..."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人群中炸开。王夫人脸色铁青，贾母则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外孙女。 我趁机上前，单膝跪地，掏出那枚戒指："林黛玉，愿意和我一起打破这些腐朽的规矩吗" 园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等待黛玉的回答。 黛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但她却微笑着伸出手："我...愿意..." "荒唐！"王夫人尖叫，"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不同意，"我站起身，把黛玉护在身后，"从现在起，林黛玉的人生，由她自己做主！" 贾母终于回过神来，沉声道："欢喜，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我直视她的眼睛，"我在救林妹妹，救她免于成为封建礼教的牺牲品。" "反了！反了！"王夫人歇斯底里地喊道，"来人！把他们都关起来！" 就在家丁们一拥而上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园外传来： "圣旨到——"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一个太监捧着黄绢，大步走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贾府有异人欢喜，通晓未来之事，特召入宫觐见。钦此。" 我傻眼了。什么情况皇帝怎么知道我 太监走到我面前，低声道："北静王向皇上举荐了你。" 原来如此！北静王这招够狠，想借皇帝之手除掉情敌！ 黛玉紧紧抓住我的袖子："不要去..." 我拍拍她的手："放心，这可是面圣的机会。"我凑到她耳边，"说不定能请皇上赐婚呢。"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我跟着太监离开了大观园。临行前，我回头对黛玉眨了眨眼： "等我回来，咱们的现代婚礼还没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