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疯狂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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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玲走后,棠溪走出房间,在屋里翻找起来。 从厨房出来的棠如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春玲走了怎么不留她吃晚饭” 棠溪没解释,而是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己前两年参加高考时的准考证。 棠如月见女儿脸色不对,走过来: “怎么了” 棠溪把准考证递过去: “上面的照片不见了。” 这年头的准考证是手动填写的,上面盖着红色公章,贴着一寸大的黑白照片。 现在,两张准考证上的照片都不见了。 棠如月诧异: “怎么会呢你的东西我都收得好好的,而且我昨天才看到……” 电光石火之间,棠如月霎时想起来, “是、是你大伯母下午来的时候拿走的” 棠溪抿了唇角,点点头。 棠如月更不解了: “她拿你照片做什么” 棠溪知道谢爱民这事瞒不过棠如月,便如实说了。 棠如月先是怔住。 然后,瘦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棠溪及时扶住母亲,忧心忡忡: “你可别为了那些外人气坏了身体。” 棠如月哆嗦地张开嘴巴,好半天,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这些畜生!” 能逼到没脾气的棠如月开口骂人,想来谢爱民是真的把她气狠了! 本来棠溪也很生气的。 但她更怕棠如月被气出毛病来,反过来劝母亲放宽心。 可是,棠如月哪能放宽心 作为母亲,她能够容忍别人对她的践踏、侮辱。 却绝不会允许别人动女儿一根头发丝! 棠如月紧紧抓着棠溪的手,泪水簌簌落下: “是妈对不起你,你都劝我不要相信林红,结果我还叫她进来喝水,简直是把恶狼引进了门……” 棠溪叹息着,抬手擦掉母亲脸上的泪水: “别哭。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处理这件事。” 棠如月二话不说,拉上棠溪就要出门: “走!我们去村主任家!叫他谢爱民滚过来,必须给我们母女一个说法!” 棠溪反手拽住她: “没用的,妈,你忘了这村子里,有多少人姓谢吗那位村主任也姓谢,还是谢爱民的叔公。” 这个村子名叫十里村。 但它还有个别名,叫谢家村。 就是因为村里的大部分人都姓谢,祖上都有血缘关系。 而棠铭当年则是机缘巧合定居在这里,属于外来者,势单力薄。 棠铭在时还好。 他有文化,能识文断字,又是退伍老兵,村里其他人都敬仰他。 可现在他已经走了几十年,影响早已经淡去。 倒是二十年前,谢章要求刚出生的女儿随母姓棠,惹来许多谢家族人的不满,觉得他坏了规矩。 他们不敢埋怨性子强硬又有能力的谢章,反而怪罪起了棠如月。 后来谢章去世,棠溪棠如月又和谢爱民一家闹出种种矛盾。 连带着村子里其他谢家人的不满,也愈演愈烈。 平时显不出什么。 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永远只会偏袒自家人! 霎时间,棠如月脸上血色尽失。 “那怎么办就眼睁睁地看他们做恶心事对了,闻家……我们离开这里,去闻家吧!他谢爱民胆子再大,也不敢跟到闻家去!” 棠如月作势就要去收拾衣服。 棠溪拉住慌不择路的母亲,镇定道: “不用去闻家,我已经有计划了。” 棠溪眼底骤然闪过一抹疯狂的光! - 薄雾袅绕,鸡犬相吠。 刚吃过早饭,还没到下田劳作的时间。 十里村的村民们大多坐在门槛或路边闲聊着。 恰好这时,叮铃铃的清脆铃响破开晨雾,由远及近。 对于这个小山村来说,自行车仍然是个稀罕物件。 于是村民纷纷伸长脖子、好奇看去—— 只见骑着崭新凤凰牌自行车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他看着模样周正体面,戴着金丝眼镜,梳着油光水滑的四六分头发,腋下夹着公文包,一看就知道是个干部。 众人纷纷议论开来。 有的猜测身份,有的眼馋自行车,还有的好奇他会去哪家…… “嗯怎么去谢爱民家了没听说他家有什么干部亲戚啊!” 村民们都纳闷呢。 而刚刚才起床的谢爱民,却是欣喜若狂。 他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头发,连鞋都来不及穿好,就急忙朝来人伸手: “艾同志,您好您好!” 他那谄媚的模样,恨不得把腰弯到地里去! 可惜,那位艾同志不太领情。 他隐晦地看了眼谢爱民油腻的头发,双手背在身后: “谢同志,我一大早过来是想和你们谈谈婚事,不知道那位棠溪同志在哪儿” 谢爱民有些尴尬,收回手,搓了搓裤子: “棠溪啊她这会儿估计在家呢。” 艾昌故作淡定,身子却不自觉前倾: “是吗那我什么时候能见见她” 谢爱民嘿嘿笑了两声: “很快,很快。” 心里却是暗暗鄙夷。 都是男人,他哪会看不出这位艾同志的心思 棠溪那死丫头性子倔、脾气大,但也是真真儿生得好,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儿! 也难怪他昨天才让人把林红偷的棠溪照片送到县里去,这位艾同志今天一早便按捺不住,匆匆赶来村子里,生怕花落别家。 他这算盘果然打得不错,夏阳的工作看来是有着落了! 谢爱民这样想着,腰杆儿挺直了几分: “艾同志啊,媒人应该给你说过了。我那侄女的亲爹去世十几年,现在能给她婚事做主的,就数我这个大伯了。她呢,模样生得好,可惜吃不得苦,所以我就想给她找个条件好点的对象,年龄其实无所谓,大是大点,但是会疼人!” 谢爱民嘚啵嘚啵,说个不停。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多么疼爱侄女的好大伯呢! 艾昌平时打交道的人多,也看出了谢爱民的本性,颇有些不屑。 但他一想起那张黑白照片,心里就痒得不行。 照片上的美人梳着麻花辫,白嫩嫩、水灵灵,简直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 于是他耐着性子,点头附和: “嗯,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