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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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十日，莫黎从煞渊内走出，心情甚是愉悦。 煞气与诡物无用，又与人有害，因此煞渊内的物品一直都保持着原生态的模样。 “一口气将夺煞之法修炼到了第二层，终于能够类似用法力的手段使用煞气。” 莫黎手中捏着一枚石子，汲取其中的煞气后，猛的丢出，最后在掉落地发出了轻微的爆炸声。 煞气与诡气并不相容，但轻微的煞气能够促进诡气的流动。 若是按照这个思路继续走下去，当莫黎遇到一个诡物的时候将煞气直接注入它的体内，只要量够大，就是一个移动的炸药包。 莫黎有些担忧的说着，“也不知道城内怎么样了，影诡王快要出来了，城内必定是充满严肃的气氛。欸，我穿的这么花哨应该不会挨打吧。” 在离开前莫黎这件白莲风衣，是用一名诡兵的皮所制作出来的高阶诡器，除了去尘以外没有其他功能，就只剩下好看。 莫黎踏入清山城，立刻察觉到城中压抑的氛围愈发浓重，仿佛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街道上行人匆匆，神色凝重，每个人都像是背负着沉重的负担。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丝竹声传来，莫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流动的戏班正在街边搭台表演。戏班的装扮十分奇特，尤其是那些戏子的服饰，古朴而华丽，花纹繁复，样式古老得仿佛来自久远的岁月，与清山城如今紧张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 莫黎心中好奇，忍不住走近观看。戏台上，戏子们唱念做打，一招一式都透着别样的韵味。然而，莫黎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些戏子的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他们的动作虽然流畅，却隐隐带着一种机械感。 “这戏班……” 莫黎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悄悄运转体内的法力，试图感知这些戏子身上是否有异常的气息。 果然，她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诡气，这诡气十分隐蔽，若不是她刚刚在煞渊修炼，对各类气息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恐怕根本无法察觉。 “难道这些戏子还用了诡物帮忙吗” 莫黎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正确，甚至没有什么问题。 这些古老的职业已经失传了大半，倒是有诸多诡物能够有这样的技能，被一部分传统的职业从事者所契约，继续操持这些职业。 想到这里，莫黎在旁边的长椅上坐着休息，并放出自己的唢呐诡上去和戏班合唱“唢呐诡，上去给他们吹两口，看看你的手艺有没有生疏。” 唢呐诡得令，“嗖” 地一下飞到戏班旁，鼓起腮帮子，吹奏起一首古朴的曲子。那声音高亢嘹亮，瞬间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原本专注于戏班表演的百姓们纷纷转头看向唢呐诡。 戏班的戏子们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唢呐声，先是一怔，随后脸上露出恼怒的神情，他们认定这是同行来砸场子。然而，这些戏子也不是吃素的，为首的那个戏子眼神一凛，立刻带领着其他戏子用自己的方式巧妙地衔接上了唢呐诡吹的曲子。 戏子们的唱腔婉转悠扬，与唢呐诡的高亢唢呐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而又和谐的旋律。围观的百姓们被这独特的表演所吸引，原本压抑的气氛竟也因此缓和了几分。 莫黎拍手祝贺，她敏锐地察觉到，戏子们在衔接曲子的过程中，身上的诡气愈发浓郁，而且他们的动作和表情虽然看似自然，却隐隐透着一股狠厉。 看样子，能够帮助这个戏班子的诡物实力也不弱，起码也是一个厉鬼。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奇妙的合奏中时，戏班中走出的那位身着黑色戏服、戴着精致面具的女子，手持琵琶，轻轻拨动琴弦。刹那间，一阵低沉而又充满压迫感的音符弥漫开来。 紧接着，她启唇开唱，声音宛如从九幽地狱传来： “乱世烽火燃不休，鬼魅横行血泪流。 苍生皆在劫中愁，吾辈今日斩敌酋。 寒光剑影心头绕，壮志豪情永不消。 且看今日风云变，血雨腥风定九州！”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带着凛冽的杀气，直刺人心。随着她的歌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温度骤降。原本缓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无比，围观的百姓们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不安。 那歌声的力量强大无比，竟生生盖过了唢呐诡的唢呐声。唢呐诡像是受到了挑衅，拼尽全力吹奏，可在这充满杀气的戏曲面前，它的声音显得如此微弱。 “唢呐诡，回来吧，本就是我们的不是。”莫黎呼唤唢呐诡回来，诡戏生是一个很古老的职业，自己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家伙罢了，怎么可能会是专业人士的对手。 谁知唢呐诡身上涌出白光，显然是即将进化。 莫黎见状，又惊又喜，她知道，这是机缘巧合下，唢呐诡竟满足了晋升仪式。只见唢呐诡周身的白光愈发耀眼，光芒中隐隐有奇异的符文闪烁，一股强大而又陌生的气息从它身上散发开来。周围的百姓被这光芒吸引，纷纷惊叹，恐惧的情绪也被这奇妙的景象冲淡了些许。 随着白光渐渐收敛，唢呐诡缓缓落在莫黎身边，竟口吐人言：“主人，我…… 我进化了！” 莫黎又惊又喜，拍了拍它，说道：“真是意外之喜，看来这场比试倒是成就了你。” 此时，戏班女子的戏曲也唱到了尾声，曲终人散，百姓们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渐渐散去。莫黎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对着戏班主拱手道：“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戏班主见谅。我本无意搅扰诸位演出，只是好奇这其中的蹊跷。” 戏班主目光冷冷地看着莫黎，并未言语。那戴着面具的女子轻轻放下琵琶，开口道：“看在你并非恶意，且你的唢呐倒是与我们配合出了一段独特表演的份上，此事便作罢。” “没想到旦生才是班主，不知先生的名讳，也好让我日后携礼道歉。”莫黎虚心道歉着，她因为生活的缘故，也在唢呐诡的帮助下给别人吹过唢呐，只是能不能赚到钱全看班主的脸色。 旦生眯着自己的双眼，打量了一身白衣的莫黎，心觉倒是一个美人。 “我叫童戏虹，是最近来到这里，为大家鼓舞士气的朱颜戏团的班主与旦生。”童戏虹介绍完自己后就盯着莫黎手中的唢呐，他对莫黎手中的唢呐诡很感兴趣。 “若是有机会的话，我想让你的诡物参加几天后的傩戏，我这边的吹唢呐的小生还不够熟练。”童戏虹眼眸中流光流转，眼中多是对唢呐诡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