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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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乌力吉那张闪烁不定的脸。难道，真的是他 “王爷，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赵三喘了口气，接着说道，“伏击我的人，用的武器，好像……好像是咱们部落的弯刀。” 这下，李正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不动声色地吩咐赵三下去休息，然后，把哈日巴图叫了进来。 “哈日巴图，你去把各部落的首领，都给我叫来，就说……就说我请他们喝酒。”李正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哈日巴图虽然粗犷，但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他没有多问，转身就去执行了。 很快，各部落的首领，都来到了李正的大帐。 李正笑眯眯地招呼大家落座，让人端上酒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正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这次，咱们大胜女帝，全靠各位兄弟齐心协力。来，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李正放下酒杯，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这次，咱们中间，出了点小问题。” 他故意顿了顿，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 各部落的首领，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说，有人，暗中勾结女帝，想要对咱们不利啊。”李正的声音，陡然变冷。 这话一出，大帐里的气氛，顿时凝固了。 各部落的首领，互相看了看，眼神中，都充满了猜忌和怀疑。 “王爷，您……您这是听谁说的”一个首领，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谁说的，不重要。”李正冷笑一声，“重要的是，这事儿，是真的。” “这……这怎么可能” “咱们都是草原的汉子，怎么会有人，背叛草原” “一定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各部落的首领，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李正看着他们，心中冷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让这些首领，互相猜忌，互相指责，这样，才能把真正的叛徒，给揪出来。 “行了，都别吵了。”李正一拍桌子，“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些人，心里有鬼。”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谁要是做了对不起草原的事，最好自己站出来，我还能饶他一命。” “要是让我查出来，哼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正的声音，冰冷而威严，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各部落的首领，都低下了头，不敢与李正对视。 苏日娜看着李正，心中充满了担忧。她觉得，李正这样做，太冒险了。 万一，逼得叛徒狗急跳墙，那可就麻烦了。 “李正，你……你是不是太冲动了”苏日娜凑到李正耳边，轻声说道。 “放心，我有分寸。”李正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就在这时，一个首领，突然站了起来，指着乌力吉说道：“乌力吉，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乌力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有，你……你别胡说！” “哼，你敢说，你没有见过女帝的人”那个首领，步步紧逼。 “我……”乌力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乌力吉，真是你”哈日巴图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我……”乌力吉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说！你到底干了什么”李正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乌力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像筛糠一样。 “王爷……我……我……”他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乌力吉就是叛徒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爷，真正的叛徒，不是他。” 说话的，竟然是坐在角落里，一直默不作声的一个年轻首领。 “你说什么！”李正眯起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年轻首领。 “我说，真正的叛徒，不是乌力吉，而是……我。”年轻首领缓缓地站起身，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你！”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个年轻首领，名叫阿木尔，是草原上一个最小部落的首领，平时沉默寡言，存在感极低。 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叛徒。 “阿木尔，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正的声音，有些颤抖。 “为什么”阿木尔惨笑一声，“因为……我恨你。” “我恨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你，毁了我的部落。” “我恨你，让我……家破人亡！” 阿木尔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他的眼中，充满了仇恨。 “你……你胡说！”李正的脸色，变得铁青，“我什么时候，夺走了你的一切什么时候，毁了你的部落” “你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场雪灾吗”阿木尔冷冷地问道。 “那场雪灾，死了很多人，很多牲畜。” “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死在了那场雪灾里。” “而你，当时，你在干什么你在跟北部落，争夺草场！” “如果你能早点，把我们部落，迁到水草丰美的地方，我们，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们！” 阿木尔的声音，嘶哑而绝望。 李正的身体，晃了晃。他想起来了，十年前，确实发生过一场雪灾。 当时，他正忙着跟北部落争夺草场，忽略了对一些小部落的照顾。 没想到，竟然酿成了如此惨剧。 “阿木尔，我……”李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用说了。”阿木尔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不在乎了。” “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阿木尔说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向着李正，刺了过去。 “小心！”苏日娜惊呼一声，扑向了李正。 “噗”的一声，匕首，刺入了苏日娜的肩膀。 “苏日娜！”李正目眦欲裂，一把抱住了苏日娜。 “王爷……小心……”苏日娜的声音，虚弱而无力。 “苏日娜，你怎么样你怎么样”李正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我没事……”苏日娜勉强笑了笑，“你……你快去……抓住他……” 李正将苏日娜，交给身边的侍卫，然后，猛地站起身，向着阿木尔，扑了过去。 阿木尔见一击不中，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