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陆卫民也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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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 昨天他只是想从陆家搬出来，结果稀里糊涂就住进了牛老根这儿。 陆明川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冥冥之中给他指引的方向，让他有机会报答曾经牛老根对他的恩情。 这时候，陆卫民从外面走进来，把陆明川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坐到陆明川旁边，满脸忧愁地问陆明川今后的打算。 “大哥，你那调令丢了，往后咋办呀” 陆明川叹了口气回答：“还能咋办，明天去公社给部队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听听部队那边怎么说。” “大哥，要不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牛大爷要赶牛车去公社，我一个人在家也是闲着！” 说实话，陆明川心里不想让陆卫民跟着，他给部队打电话的内容不想让陆卫民听到。 只是又不能把陆卫民晾在一边不管，他琢磨了一下便跟陆卫民商量道：“老三，你看咱俩刚从家里搬出来，连粮食都是大队长借给咱的，咱不能干等着，得想办法挣点口粮。” “你看这样行不，腊月二十到年底这九天，你替牛大爷赶牛车，牛大爷年纪大了，天天去公社太辛苦。你要是愿意，我一会儿去跟牛大爷说说。” 陆卫民一听，双眼放光，高兴的应道：“行呀！大哥，我乐意去，只要不让我在家闲着就行！” 陆明川拍拍陆卫民的肩膀，夸赞道：“老三，大哥果然没看错你，你是个有担当的。我一会儿就去找牛大爷说这事儿，今天下午你就跟着牛大爷熟悉一下赶牛车！” “嗳！” 陆卫民答应得很干脆，笑得很灿烂。 陆明川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可这笑并未到达眼底。 别看现在的陆卫民看上去老实憨厚，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上一世，陆卫民虽然没跟陆志远一样抢他的工作，但他们夫妻的好处可没少占。 都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 他自重生那一刻起，就没想放过任何一个陆家人。 吃过中午饭，陆卫民主动收拾碗筷去外间洗碗，陆明川这才走到牛老根面前，跟他说起自己的想法。 “牛大爷，我想跟您说个事儿。” 牛老根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抽着旱烟，抬起头看向陆明川，问道：“啥事儿啊，川小子” 陆明川凑近些，面带微笑地说：“牛大爷，我想给您找个赶牛车的人，您看行不” 牛老根皱了皱眉头，磕了磕烟袋锅，疑惑地问：“哦谁呀” 陆明川赶忙回答：“牛大爷，就是我三弟。” 牛老根撇撇嘴，不太相信地说：“他能行” 陆明川脸上依旧带着笑，语气诚恳地说：“牛大爷，我觉得没问题。您下午教教他，明天再让他跟着走一趟，一准行。而且啊，这也是我的一点小心思。” 牛老根放下烟袋，来了兴趣，追问道：“啥小心思，你跟大爷直说。” 陆明川挠挠头，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说：“牛大爷，不瞒您说，我和老三搬出来，以后口粮都没着落。虽说大队长借给了一些粮食，但我们也不能干等着。我寻思着让老三替您几天，顺便挣点口粮，也算报答您收留我们的恩情。” 牛老根深深地看了陆明川一眼，叹了口气，说：“你这小子，有心了。不过，老三能成不” 陆明川眼神坚定，嘴角上扬：“牛大爷，您放心，肯定能成。老三这人实在，赶车也不会差，您就信我这一回。” 牛老根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行，那就听你的，让他试试。” 陆明川就知道，只要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牛老根肯定会同意。 毕竟，大队里借给他们的粮食有限，他们也不能光等着大队救济。 他这个提议，虽然表面上是陆卫民抢了牛老根的活计，但牛老根都六十多岁了，天天往返去公社这段路他确实吃不消。 现在让陆卫民替他赶牛车，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样不但减轻了牛老根的负担，还给了他们兄弟俩挣口粮的机会，绝对是一举两得。 接下来半天，牛老根带着陆卫民去牛棚，跟老牛培养感情，顺便传授给他赶牛车的诀窍。 陆明川则独自在屋里琢磨着明天的事。 公社卫生院的病房中，陆志远下午两点多醒过来。 他睁开眼之后，先是愣了几秒，等看清眼前的情况，他再也忍不住 “呜呜” 大哭起来。 “呜呜…… 疼死我了，爸…… 我好疼……” 本来陆丰田守着陆志远，发现他一直昏迷心里就急得不行。 他今天都找大夫八回了，就想知道陆志远到底啥情况，啥时候能醒。 那大夫虽说体谅陆丰田当父亲担心儿子的心情，但同样一个问题被问八遍也有点不耐烦。 最后，大夫直接告诉陆丰田，陆志远晚上准醒，陆丰田这才踏实了。 他就坐在陆志远的病床前，一步不离地等着陆志远醒来。 没想到，还没等到晚上，陆志远就醒了。 看到这一幕，陆丰田差点哭出来，结果却是让刚醒过来的陆志远抢了先。 看到陆志远嗷嗷大哭，陆丰田心都碎了。 他双眼含泪安慰陆志远：“老二啊，你受苦了，你放心，我已经让牛老根捎了口信回去，让你大哥过来伺候你。还有啊，那工作只能是你的，我临出门的时候已经交代给你妈了！” 陆丰田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此刻，他还做着美梦。 以为王翠花肯定能把他交代的事办好，牛老根肯定能把口信捎到。 谁料，陆志远听见 “大哥” 两个字，浑身吓得直哆嗦。 他紧张地连连摇头：“不，我不让大哥伺候，爸，你别让他来，那个工作我也不要了，你别让他来……” 在的陆志远已经被陆明川吓破了胆，他现在比陆爱党还害怕见陆明川，还哪敢让陆明川过来伺候他。 至于那份工作，现在就是陆明川真给他，他也不敢要。 甚至，只要陆丰田提起 “大哥” 两个字，他就害怕得直发抖。 陆丰田见陆志远这害怕的模样，无奈只能不停地安慰陆志远：“好好，不让他来，不让他来，老二，你听话，好好养着啊！” 陆志远得到陆丰田的准话，不让陆明川来，他这才渐渐的放下心来。 “爸，你给我去找大夫吧，我浑身上下哪哪都疼，我坚持不了了，你快去找大夫吧！求求你了爸……” 陆丰田也被陆志远吓住了，他以为陆志远是真的坚持不住了，于是他第九次跑到大夫办公室找大夫。 “大夫……大夫……你快过去看看吧！” “陆志远的家属，怎么又是你，不是说了陆志远晚上就能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