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发自身体的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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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教授说的对,华国古代的官,凡是能从地方混到中央的都是官场的老油条。 赵谦也是千年的狐狸。听史信告诉完这话。立刻就知道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了。 可是赵谦当真不甘心啊! 那匪是史信剿的。皇帝心里明镜似的。 说要给他的奖励,那就是对他被强拽来的补偿。 但他这个大理寺卿坐的不安稳啊!没有寸功便得奖励,心中实在不安。那边是注定得罪了。这边又得不到信任。 所以今日审案,他是铆足了劲要拉冯唐下水。 可是现在倒好,他还没表决心,案子就结了。就这么水灵灵的结了!郁闷啊! 史信可不管这些。爱咋滴,咋滴! 这边任由大司马折腾,他和赵谦去了皇宫。把今日的事一交代。也算是基本交差了。 皇帝看着下边两位。 这两个人并不是他计划中的,算是偏得的助力了。 本来也没抱什么冀望,可这个史信倒是给他不少的惊喜。 他居然把那冯唐养的私兵给找了出来。这武卫军东营,简直就是他白得的。 “这一次你们两个剿匪有功。赵谦你正式为大理寺卿。官职正三品。 史信你晋升一等侍卫。内廷行走,一会去侍卫处报道! 你们每人赏金千两。” 史信两人忙谢主隆恩。 奖赏过后,皇帝忽然阴沉着脸看着史信。 “史卿家。我听闻你昨天见了东平王妃了” 这话一出,不光史信,就是一旁的赵谦也吓了一跳。 东平王是什么人那是义忠亲王老千岁的死忠。 史信啊!史信,你去见她干什么 史信心中也是警醒,多亏昨天和东平王妃闹翻。要不然自己还真的说不清了。 这做皇帝的就没有几个简单的。 看来皇帝不是在东平王那里,就是在贾府安了细作。 当然更大可能是两边都安了。 史信装出一副气愤模样。 “陛下。昨日,那东平王妃去荣国府,召见了臣。 在那里教训臣,让臣不得在管冯唐的事。 可是冯唐虽然被认定是御下不严。可也逃不了干系。臣不得不察。 所以臣昨日顶撞了王妃。还请万岁恕罪。” 史信知道皇帝恨不得满朝野的人都和勋贵一族对着干。可是面子上依旧是斥责史信。 “大胆史信。那东平王妃何等尊贵,岂是你能够轻辱的。” 皇帝说着话语气严厉。可面上却一点不显。 史信知道皇帝是知道全貌的。 “万岁,我们大雍祖训,后宫不得干政。何况东平王妃一介王妃。 臣秉持国法,臣觉着虽言语冒犯。但实没有大罪。” “你还敢狡辩。回去在家闭门思过三天。以儆效尤。” 史信开开心心的领了旨意。 皇帝的意思,他是知道的。既然皇帝这边治了史信的不敬之罪。那东平王就没有理由去找史信的毛病了。 这也算另一类保护了。 换而言说,史信也算是受皇帝保护了。不再是史信一开始投靠皇帝时的样子。 那是史信死活皇帝是真的不管不问的。好歹现在皇帝是看出了史信的用处。开始笼络人心了。 这便是进步了。就好像一边的赵谦就很羡慕史信的这个惩罚。 “嗯! 前几日宫中祈福,这里有贤嫔为家里人等请了平安福。 史爱卿,你便给一并带回去吧!让他们挂于房子中,这是贤嫔的一点心意。 告诉贾家人,贤嫔深得朕心。让他们不必记挂。” 史信忙接了太监递过来的盒子。 史信和赵谦出来了皇后,赵谦不无羡慕的和史信说道: “史兄现在是圣眷正浓啊!” 史信向皇宫处拱了拱手。 “皇恩浩荡啊!” 岂不是史信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好当个屁。这个皇帝真的不如太上皇。 要不是太上皇用不几年就得死。傻子才投新皇这一边。 这就是个刻薄寡恩的皇帝。 我现在的圣眷都是我用一家子命赌来的。想当初我在大理寺里被打的遍体鳞伤时,谁管了 还不是任由我自生自灭 可是就是现在我表现出能力来,到时要是没了用处,皇帝依旧会像扔破抹布一样把我给扔了。 哪里像太上皇那么顾念老臣,凡是他的拥护。哪一个不是荣华富贵,福泽子孙 这也就怪不得四王八公那么死心塌地的拥护他了。 但,但是,可但是,说一千道一万,史信也是不可能投靠太上皇那条即将沉没的大船的。 只能在皇帝这条无棚船当牛做马了。 史信又婉拒了赵谦的宴请,回到了家。 一进院子,就看见自己给史湘云买的五六个丫鬟和四个嬷嬷在院子里。 见了史信回来。大家都来和史信问安。 “妹妹来了呀” 史信的丫鬟燕翎接过史信脱下的盔帽。 “嗯!大姑娘来了一上午了。” 史信便又去了自己屋脱了衣服。这才去到给史湘云留着的房间,来见史湘云。 进得了屋就见史湘云和丫鬟翠缕在做针线,两个丫鬟在一旁奉茶伺候。 见史信回来,史湘云和翠缕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来迎史信。 “哥哥回来了。” 史信看见史湘云放在炕上的绣品就生气。勉强和史湘云笑了笑。 “嗯!回来了。” 说罢。便回身把房门打开。向院子里喊道: “伺候大姑娘的都给我进来。” 史湘云的丫鬟嬷嬷在院子中被吓了一跳,忙都放下手中的东西进屋里来。 屋里一下子拥挤了起来。 “我买你们回来是干什么的 你们怎么让你们大姑娘动手做针线呢” 史信一吼,吓得嬷嬷丫鬟都不敢说话。 自家这位大爷,他们是知道的,这是个阎罗般的人物。 史湘云忙上前来劝。 “我当什么事呢一进屋子,我就见哥哥脸上颜色不好。 这东西不怪他们。这东西是袭人姐姐托我绣的花样,他们都不会绣。单翠缕能伸上手。 她们尽日里都勤奋着,对我照顾的都很好。” 史信一听更气了。指着那几个嬷嬷说道: “你们几个。我要你们回来是干什么的 不就是看你们年岁大,能多替姑娘想着点吗 那袭人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奴才她让大姑娘给她绣花样 你们都是死的吗当时为什么不撕烂了她的嘴。让她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史信是真的生气了,这是种来自身体的本能。 那前身就是被母亲妹妹做针线养着的。 不但如此还累死了亲娘,这是一个男人的耻辱。 现在看见史湘云又被袭人给指派绣东西,立刻一种无名火从身体中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