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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虽然身形瘦小,却胜在灵动异常,手中紧握着腰间补刀的刀柄。 一走进这家路边的小茶馆内,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习惯性地滴溜溜四处转动着,仿佛要将店内的一切细节都尽收眼底。 郑天寿则皮肤白皙,身材瘦长如竹,面容冷峻似冰,手中提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吴钩剑。 两人带着众人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打算稍作休憩,以解这一路奔波的疲乏。 由于时迁他们所坐的位置恰好与刘宇的位置背靠背,而且正值夏日,强烈的光线从屋外径直射向屋内,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光影交错。 时迁等人虽然对店内的一切进行了打量,但众人一路奔波,一心想着赶紧落座歇息,只是扫了一眼众人,压根就没有留意到坐在最里面的刘宇一行人。 时迁和郑天寿几人刚刚一坐下,瞬间就挡住了从窗口吹拂进来的那股难得的凉风。 刘宇眉头紧皱,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不悦之色。 他身旁的护卫吴志看着自己主子的神情变化,瞬间就心领神会,明白了自家这位爷的心思,顿时做出暴跳如雷的样子,扯开嗓子对郑天寿他们一伙人大骂道: “你们这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下作贼子,竟然如此不长眼,胆敢挡住了我们家老爷享受这凉风! 识趣的赶紧和我们家老爷换换位置,要不然,非的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刘宇听到吴志这番叫骂,瞬间对这个能读懂自己内心想法的护卫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道: “这些年,老子好歹也培养了那么多人,到头来发现,还是吴志这小子最能懂我。 你别说,这小子这两句话,让老子听着,心里感觉真舒服。 以前都是我在我那哥刘高面前,帮他说他的心里话,这次却是自己养的狗腿子,呸,是心腹这样帮自己说心里话。 这感觉,这逼格。 哎,真爽。 等老子日后当上了知寨,做了官,定然要好好提拔这小子一二,让他跟着我享尽荣华富贵,吃香的,喝辣的。” 吴志这狗腿子的声音显得极其嚣张跋扈,十分刺耳,顿时引得时迁不禁皱了皱眉头。 过往别人骂他是贼,他或许还不以为意,认为自己只是劫富济贫,是凭自己的本事谋生的好汉。 但自从这两日与花荣哥哥相聚后,花荣哥哥对自己说的那番语重心长的话语: “时迁兄弟,我知你身手敏捷,颇有能耐。 然,终日在外小偷小摸,终究难成大器。 人生在世,当有更高之志,心怀天下,而非拘泥于这鸡鸣狗盗之事。 虽说你做的是劫富济贫的仗义之事,但是,你这样能救多少人呢 你想想,这世间还有多少百姓身处困苦,多少不公亟待正义之士去匡扶。 若你从此将这一身本领用于正途,为天下苍生谋福祉,那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所为。 小偷小摸虽能得一时之利,却失了做人的尊严与大义。 凭你的机灵聪慧,若能心怀天下,为天下百姓谋太平,必能留名青史,受人敬仰。 莫要再因这眼前的小利,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辜负了你这一身本事啊!” 花荣哥哥语重心长的话语,一直在他时迁心头萦绕。 他也暗暗发誓,绝不再利用自己的一身本事,做那只会泄私愤,而去做小偷小摸的贼子。 可今天自己刚一坐下,对面那蛮横无礼的护卫模样的人,竟骂自己是“贼人”,这口气怎能让他咽得下去。 这狗护卫在他主子面前都是如此嚣张跋扈,可见他主子也不是个什么好鸟。 郑天寿见时迁怒火中烧,欲起身教训那人,连忙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 “花荣哥哥安排我们的事情要紧,切莫耽误了哥哥的大事,让哥哥失望。” 同时用眼神示意时迁,正事要紧,切勿冲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刘宇见时迁等人被自己的心腹挤兑,却不敢声张,顿时也觉得这伙人只是一群外强中干的软柿子。 自己应该拿捏他们不成问题。 因此,这厮却丝毫没有消停的迹象,反倒越发得寸进尺起来。 他斜着自己那不大的眼睛,极为轻蔑地上下打量着对方的穿着打扮,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屑,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 “瞧瞧这些都是什么东西玩意儿啊,竟也配在这与我老子共处一个房檐之下,一同喝茶 老子发现,爷今天真是晦气!” 时迁听到他的话,心中的怒气犹如汹涌的波涛一般翻涌不息,可一想到此行身负至关重要的任务,他只能拼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郑天寿则自始至终沉默不语,只是那只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把,由于用力过度,关节处微微泛白,隐隐凸显出条条青筋。 刘宇见眼前这两人对自己的挑衅毫无回应,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得意忘形起来。 他竟然开始无所顾忌地嘲笑起他们的衣着相貌,还模仿着他们的口音,言辞愈发粗鄙难听,不堪入耳。 时迁咬了咬牙,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要挣脱皮肤的束缚,然而他依旧在苦苦忍耐着。 此时,小二小心翼翼地给时迁他们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茶水和精致的点心。 刘宇见先前不管自己如何百般挑衅,这几人都选择不理会,心中的恼怒更是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 随即,他心生恶意,店小二要经过他面前的时候,他悄悄伸出脚,猛地一绊小二。 店小二一个猝不及防,托盘里那滚烫的茶水瞬间失去平衡,朝着时迁和郑天寿泼洒而去。 刹那间,滚烫的茶水溅了时迁和郑天寿等人一身,他们的衣衫瞬间被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时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怒喝道: “你这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爷爷今天要帮你爹娘教育教育你。” 刘宇却依旧满不在乎,甚至一脸嚣张地说: “怎么 你们一群没见识过世面的土包子,还敢冲爷爷发脾气 知不知道爷爷一个手指头都可以捏死你们 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就敢在这大言不惭。” 郑天寿此时,也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如炬,仿佛要喷出火来,冷冷地说道: “这位公子,说话还是留点分寸为好! 莫要以为我们好欺负!” 刘宇听罢,不仅没有丝毫悔意,反而仰天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那张狂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 他扯着嗓子喊道: “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跟本公子叫板 简直是不知死活!” 说完,便趾高气扬地站起身来,转过脸面向时迁和郑天寿。 刘宇刚一转身,时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随即便因为高兴,仰头大笑道: “哈哈哈,原来是你,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刘宇也认出了时迁,还下意识地摸着自己曾经受伤的脸,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也怒不可遏地吼道: “哼,老爷我还没去找你的麻烦,你这不知死活的小贼居然还敢自己蹦出来。 看来是老天故意不给你活命的机会啊。” 一旁的郑天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 时迁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时迁紧接着给郑天寿使了个眼色,郑天寿瞬间心领神会。 两人不再与刘宇等人多费口舌争吵,而是身形如闪电般迅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出手。 只见时迁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刘宇身旁。 他脚步轻盈灵活,仿佛在空气中滑行一般,瞬间就到了刘宇跟前。 刘宇还未反应过来,时迁已伸出那如铁钳般的手,精准地扣住了刘宇的手腕,用力一扭,刘宇只觉手腕一阵剧痛,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与此同时,郑天寿也毫不含糊。 他目光如炬,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向前,犹如出山的猛虎。 他先是飞起一脚,直踹向离他最近的一名随从的胸口,那随从瞬间被踢得向后飞去,撞倒了身后的桌椅。 另一名随从见状,挥拳朝着郑天寿打来,郑天寿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一拳,随即反手就是一记肘击,重重地击在那人的后背,那随从当即扑倒在地。 还有两名随从护卫气势汹汹地一同攻向郑天寿。 其中一人手持锋利的短刀,如毒蛇吐信般迅猛刺来;另一人则挥舞着沉重的棍棒,带着呼呼风声狠狠砸下。 然而,郑天寿和他带领的随从却丝毫不慌不忙。 只见郑天寿身形如旋风般一转,极为灵巧地避开了那疾刺而来的短刀。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势抓住那持棍棒之人的手腕,猛地用力一拉,将其硬生生拉到身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同伴刺来的短刀正好扎在了被拉过来的这人身上,郑天寿趁此间隙,抬腿猛地一脚踢出,强劲的力道同时作用在这两人身上,直接将他们踢倒在地。 两人摔得四仰八叉,狼狈不堪,手中的武器也脱手而出,叮叮当当掉落在地上。 整个茶楼内桌椅翻飞,茶具破碎,场面一片混乱。 时迁和郑天寿配合默契,动作如行云流水,丝毫不给刘宇及其随从护卫还手的机会。 在这短暂而激烈的打斗中,刘宇和他的随从们便被彻底制服,一个个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动弹不得。 刘宇这才感到惊慌失措,脸色煞白,大声向二人求饶。 时迁冷哼一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