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斗不过他,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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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打发完陆小乙走后,一丫鬟前来禀报道: “夫人,钱掌柜中午前来求见,但夫人不在,奴婢便让他在偏厅等候,至今还未离去。” 李瓶儿眉头微蹙,“钱富贵他来找我做什么” 今日的憋闷还未散去,回来还要应付那钱富贵,。 那丫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李瓶儿有些不耐烦吩咐道:“带他过来!” 那丫鬟领命,点头称是,随即转身走到偏厅,朝等了一个多时辰的钱富贵说道: “钱掌柜,我家夫人回来了,正在阁楼请你过去。” 钱富贵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站起身脚步匆匆朝阁楼走去…… “瓶儿夫人,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你不能放任那武大郎这般下去,不然钱某的酒楼马上就要闭门歇业了!” 还没进阁楼,钱富贵远远见到李瓶儿便哭诉抱怨起来。 李瓶儿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钱掌柜,这阳谷县的县令莫非姓李不成我如何为你做得了主” “瓶儿夫人,那武植私酿酒水,你就这样坐视不理!”钱富贵一张肥脸抖了抖,讶异道。 这些天武植的武楼因为酒水醇香,菜品鲜美,传出去后,整日顾客盈门。 而自己的富贵酒楼现如今已然生意惨淡,怕是再过几日,便门可罗雀了。 他差小厮去武楼打包过一次武楼的野猪肉菜品,入口后满脸震惊,这野猪肉不但腥味全无,而且异常鲜香。 着实大奇。 他也想不明白,武楼那边的厨子是怎么做出那般鲜香味美的菜品。 那茅台酒他也喝了,醇香馥郁,喝完嘴里留香不散。 武植让郑大头加了味精和用高纯度的茅台酒去腥,所以那野猪肉如今腥味全无,鲜香肥美,大受食客称赞。 钱富贵本就知道野猪价格低廉,如今又被武植从猪肉到内脏都整得这么好吃,卖出比饼子还高出许多的价格,他心里着实羡慕嫉妒恨。 不过武植私自酿酒还是被他知道了,所以他立刻想到了法子,就是来找李瓶儿,让李瓶儿出手,将武植的茅台酒按死。 这酒楼没了好酒水,生意自然就好不起来,毕竟李瓶儿还要按照约定,那花雕酒只供应给紫石街上自己一家酒楼。 届时,便是武植那边的菜再好吃,客人也会回流到自己这边许多。 李瓶儿见状,似乎也猜出了钱富贵的打算,当下冷冷道: “钱掌柜,我如何办事还需得你教你怎知我没去找过那武植再说了,我可有失约将花雕供应给武植 你半年前是帮我搭线,跟钱家庄谈成了粮食供应渠道,我也按照约定,紫石街上只供花雕给你。 半年不到,你那富贵酒楼就成了紫石街上的第一酒楼,风头无两,可如今那武楼开业才多久就快把你整闭店了!你是如何经营酒楼,笼络客人的” 钱富贵小眼睛露出讪讪之色,这奸商平日缺斤少两,甚至在花雕掺水,以谋求更多利益。 多数食客对那富贵酒楼并无留恋,只是以前富贵酒楼作为紫石街上第一酒楼,酒食菜品虽然有些缺斤少两,但总的来说还是过关的,所以依旧是不少人宴请宾客亲朋时的选择之一。 可现在武楼开业后,量大实惠且味美的酒食瞬间就将一大批食客笼络住,有了更好的选择,自然没什么人再去那富贵酒楼了。 李瓶儿见钱富贵眼露讪讪之色,冷哼一声。 钱富贵连忙辩解道:“是武植耍小手段,是他耍阴招来挖了我的厨子——蔡大头!” 李瓶儿眉梢微挑,来了些兴趣,问道:“他又怎么挖你的厨子了” 钱富贵解释起来…… 原来武植为了收拾钱富贵,差人将钱富贵后厨的二把手——蔡大头约了出来,并且开出了翻倍的月钱。 蔡大头在钱富贵的后厨,每月三两月钱,现在听见武植花六两月钱挖他,如何不愿 正所谓人往高处走,蔡大头几乎想都没想,立刻投诚,换了东家。 这下钱富贵后厨的一把手刘大头知道后可就不愿意了,那蔡大头都值六两银子,那我这后厨一把手现在才拿五两银子,这太不公平了。 明明自己的厨艺比那蔡大头要好多了。 刘大头越想越觉得不公平,随后找到钱富贵,说自己也想要涨月钱,至少不该比那蔡大头少吧。 钱富贵近日生意惨淡,正焦头烂额,当听见刘大头这时候来找自己要涨月钱时,气的胸闷气短,他如何能愿劈头盖脸骂了那刘大头一顿,直说他贪心、不知足。 刘大头见月钱没涨,反倒被骂了一顿,心中极是不忿。 近日来更是消极怠工,出品的菜肴口味大减,富贵酒楼仅剩的老食客来帮衬后,见菜品做成这样,抱怨声频频传进钱富贵耳朵里。 钱富贵知道后,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李瓶儿听到这,嘴角抽了抽,立刻想明白了,武植故意高价挖钱富贵后厨的二把手,就是为了引起钱富贵和后厨一把手刘大头的矛盾。 当下她说道:“那你还不给那刘大头涨月钱!” 钱富贵一副铁公鸡嘴脸,不忿道: “凭啥那刘大头是我从聚客楼孙掌柜那里挖来的!还没半年呢。以前他的月钱是三两,我已经给他涨到五两月钱了!还不够么 这才多久啊! 况且现在生意惨淡,我都没降他的月钱,他不想着和我同舟共济,共度时艰,还在这时候找我涨月钱,当真贪得无厌!一副小人嘴脸!” 李瓶儿闻言,揉了揉额头,好似被气笑了,笑了一声,劝道: “你赶紧收拾东西闭店回钱家庄吧,你斗不过那武掌柜!” 钱富贵连忙道: “斗得过,斗得过。只要瓶儿夫人封了他的酒厂就行,他没了好酒,至少损失一半客流!” “钱富贵啊钱富贵!你打得一手好算盘,也当真是不怕死。你以为自己撺掇莫厉故意多收武掌柜过路费的事真没人知道吗你知不知道那莫厉匪寨是怎么被剿的!”李瓶儿冷冷问道。 钱富贵脖子一缩,嘀咕道:“不是张二岩张都头带兵剿的吗” 李瓶儿骂道: “你这个蠢货!老娘现在告诉你,那莫厉是武掌柜自己一人带人剿的,张二岩只是同去领功而已,不然你以为陈老头为什么会在武楼开业时去帮衬捧场,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 钱富贵瞳孔微缩,后退了两步,面上带着些惊惧。 “……什么……他……他带人剿的!” 李瓶儿继续叱骂道: “今日我出门,便是去找那武植商谈他插手酒水生意的事,我手持酿酒公文都没占到他便宜,你这蠢货还敢跟他斗! 我看他虽表面仁善,但内里却极是狠辣。你撺掇莫厉给他使绊的事,他应该还没掌握实质性证据,不然他早差人弄死你了。” “……什么,他还敢杀人不成!”钱富贵惊惧出声。 李瓶儿冷笑了几声,淡淡道: “我再劝你一句,你斗不过他,赶紧收拾细软回钱家庄吧,你那酒楼倘若急出手,我原价买下,算报答你牵线给我和钱家庄谈成粮食供应渠道的忙!” 钱富贵满脸动容,面皮止不住抖动,怔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