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并州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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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七娘心中暗恨，都是些贱人，还没出阁呢，就将这些情情爱爱的挂嘴上。 随后，吴七娘咬牙问道：“这王家五娘是个什么来头” 小菊回道：“奴婢听花妈妈说过这王家，州牧大人的原配夫人，便是这王家女。并州这边的世家，为首的便是李、王、温三家，互有联姻，病逝的大郎君，娶的就是温家女。” 吴七娘听了这话，面色便有些阴沉，这般论起来，这王家女的身份与地位，就不是自己能比的。 作为妾室，吴七娘不希望有个出身太好的正室夫人压在头上，于是吴七娘又问道：“除了这几家，可还有比较出众的人家” 这些，小菊早已着人打听过了，因此便一一道来：“此外的朱门士族，还有管粮草的陈家、齐家，管器械的何家，何家那边跟温家来往较多，还有周家、绸布李家，药材宋家，这些都是较为顶尖的人家，家里都有人出仕为官，其余的便是些不甚出众的杂姓人家。”这里所谓的杂姓，说的是底蕴不深的士族。 吴七娘听了，就道：“并州这边，文风不大盛呀，怎么没听见什么贤士名流” “贤士名流也是有的，但这些人，不是出身世家贵族，就是与世家有姻亲关系，都算在一起的。”小菊回道。 吴七娘听了此话，才点点头：“这才是道理，我就说并州这边也是富庶之地，怎会没个名流雅士。”至于这些名流雅士都出自于世家，或者是跟世家沾亲带故，这不是应当的吗世家垄断了资源，就连寒门都很难出头，更别说贫民了。 “娘子说得是，是奴婢方才回话，说得不够详细，请娘子恕罪。”小菊连忙请罪。 吴七娘不甚在意道：“这些都是小事，我也不关心这些，我就想听听这些，看看哪些人最有可能嫁进咱们家来。” 小菊便道：“娘子，依着奴婢的浅见来看，只怕王家女的可能性更大。” 吴七娘皱眉问道：“此话怎么说” “去世的大郎君娶了温家女，那咱们郎君说亲的时候，应当不会再讲温家女，其余能排得上名号的，便只有王家。”还有一点小菊没有说，那就是并州牧已经给去世的嫡子聘娶了温家女，达成了联姻的目的，应该不会再给继承人聘娶温家女，不然这州牧府的后宅，不就是温家的地盘了 吴七娘听了这话，就道：“话也不能这样说，大郎君去了，只留下两个姐儿，对于世家联姻来说，两个姐儿顶什么用，只怕温家那边，还会送人来。” 小菊听了此话，虽是点点头，不过说出来的话，并不算完全赞同：“娘子的话说得很是，不过，只要东院的温家娘子还在这州牧府，温家顾及着体面，应该不会将嫡枝的姑娘嫁进府里，可能会从旁支选姑娘来。” 吴七娘想想，觉得她说的话有理，但是现如今事情未定，一切都只是猜测。 只要这个事情，一日不定下来，她便悬心一日。 小菊看出了她的担忧，就劝道：“娘子，依着奴婢的拙见，此事咱们也左右不了州牧大人的决断，与其担心外敌，倒不如在郎君身上用心。只要郎君心中有姑娘，即使大娘子入门了，也妨碍不了娘子什么。” 小菊想劝吴七娘，别担心这些东西，倒不如把持住李二郎，先生个一儿半女，有个倚仗。 吴七娘听了这些话，叹了一口气，小菊所想，也是她所想，但事不如人愿，自己跟李二郎行房的次数不少，但就是没有怀上孩子。 想到此处，吴七娘忍不住摸着小腹，迟疑的对小菊道：“菊瑛，你说……我要不要寻个大夫，瞧瞧身子。” 小菊见此，就道：“此前，娘子也曾请过医者来看，医者不曾言娘子身体有什么症候，想来是缘分不到吧。若娘子实在是担忧，奴婢便遣人去外边寻个擅长妇科的医者，替娘子调理身子。” 吴七娘听了此话，拉住了小菊的手腕，嘱咐道：“此事，不可叫外人知晓了，特别是别叫西厢的那个知道了。”她怕被人知道了，瞧了笑话。 小菊连忙保证，会小心行事。 随后，小菊便叫珍珠与琉璃进来伺候，又打发桂瑛将吴七娘跟前的茶换了，又吩咐小梅盯着院子里的事情，自己带着翡翠，去寻花妈妈。 小菊作为吴七娘身边的大丫头，平日里也出不了门，想要打听外边的事情，就得靠花妈妈与陈二嫂子等人。 到了花妈妈处，小菊吩咐翡翠守门，自己与花妈妈进了屋，说起了悄悄话。 花妈妈带着她进了自己的卧房，就对小菊道：“往日里，你都是叫梅瑛来传话，今日自己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小菊轻轻叹气，对花妈妈道：“妈妈可知，州牧大人与夫人，要替郎君议亲了。” 花妈妈听了此话，眉头立即皱了起来，问道：“此事，可当真”怎么会这么快按自己的推测，至少要等开了春，才会传出议亲的风声才是，毕竟大郎君走了才三、四个月。 小菊只道：“这口风，是郎君身边的人传出来的。” 花妈妈听罢，叹气：“只怕没有十分，也有个八分了。这样一来，咱们从前想着徐徐图之的想法，就只能作罢。现下，你这边是个什么打算” 在花妈妈看来，现如今，还不是小菊姐妹出头的时候，不然，两个“贱妾”的身份，也难有大用。但等着正室进门了，吴小娘这边肯定会被正室打压，那时候，姐妹俩想要出头，那就是难如登天。 小菊想到此处，也不禁升起愁云，现如今，自己也是进退两难。 勾搭上郎君不难，难的是如何提高自己的身份。 虽然都是妾，但妾与妾也是不同的，没有个好家世，没有个好出身，同样都是妾室，处于贱籍的乌山意就低了良妾石弦月一头，石弦月没个好家世，在张小娘、吴七娘跟前，也得低一头。 因此，小菊现如今想的是，如何提高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