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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师教你怎么在凡物上刻下真言。” 刘胤才背着手,对着在看书的唐岁说道。 唐岁合上书,疑惑问道:“真言老刘,什么是真言” “自历史上出过四位儒圣,分别以笔、墨、 纸、砚四宝为基物证道。” “四位文曲星分别以自己的道在低境分别延伸出不同的使用真言方法,所谓真言便是将儒气变现凝成最简单的神通。” 说完刘胤才深深地望了一眼唐岁,摸了摸下巴并不算长的胡子,冷笑道。 “我猜你私底下就悄悄把儒气加持在身体上试过了吧,如你所见,儒生的身体太弱,根本经不住折腾,强行凝聚只会伤身,除非……” “武儒双修。” “但那代价太大,多少自诩天才终其一生在低境徘徊郁郁不得志。” 唐岁眼皮狂跳,自己何止是试了一下!前几天去青楼可是一直高强度保持脸部不复原。 唐岁窘迫的神情引起了刘胤才的注意,他咳嗽两声,拉回正题。 “扯远了,到了五境大儒便能口吐真言了。” “老刘,你用真言吐口口水试试” 刘师大怒,焉有如此恶劣之徒! 很快唐岁头上偏左地方就起了个大包,被刘师赏了一爆栗。 少女双手捂着脑袋,嘀咕道:“我就想看看吐出来的是口水还是真言。” 随即脑袋右边也被来了一下子。 “运行功法,”刘胤才手中握着黑色毛笔,“从笔末注入自身儒气,将其在笔毛处转化为墨水,以规则的形式书于凡物。” 只见刘胤才笔尖凭空画出一个“裂”字来,缓缓往前一推,推到面前的椅子上。 霎时间椅子四分五裂,炸成木屑。 气浪吹得唐岁头发纷飞,衣袍猎猎。 少女的眼神兴奋,“对对,老刘!我就要学这个!” 刘胤才挥挥手,将木屑木渣堆到一块,又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把椅子。 做完后努努嘴,示意唐岁开始。 少女舔了舔嘴唇,召出开虚,照着刘胤才的样子。 歪歪扭扭地写出一个“裂”字。 照虎画猫地推将出去,那“裂”字在半空中就飘飘忽忽地散掉了。 刘胤才疑惑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在椅子上写” !唐岁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师傅。 原来我只能这样玩是吗,合着您刚才都是在给我炫技呢! 冷静,唐岁,你要冷静,现在还打不过他。 等他老了,提不动笔了,狠狠骑脸他。 而刘胤才的内心腹诽道:这丫头怎地天赋如此逆天。刚入修行便能凭空书字,有儒根也不能这样任性啊。 少女平复了下心情,走到椅子面前,不似凭空那样的字歪歪扭扭写得吃力。 唐岁的字漂亮又有力,作用在椅子上后,“裂”字缓缓消失,椅子缓缓裂开几道缝隙。 见此刘胤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每个人的境界和理解不同,所以同一种字发挥出来的效果也会不同。” “你再试试‘爆’。” 唐岁点点头,随即写下。 写的过程中,少女只觉体内的功法疯狂运转,积攒的儒气直接去了一半。 但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椅子直接炸成木头碎片。 “注入的儒力越多,所造成的效果就越强。” “当然到后面等你参悟了其他气后,每个人的气特性不同也会有所差异。” 唐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刘胤才用手中的毛笔当戒尺敲了一下唐岁的脑袋,使唤道。 “你师兄刚走,你也学得不少了,今日你去给那些童子授课吧。” 唐岁脸皮抽了抽:“您老逗我玩儿呢,我自个儿都学不明白……” 只见刘胤才摆摆手,又抽出一张椅子,坐上去便闭目假寐起来。 也不理会唐岁。 少女脸色铁青,刚刚还觉得这个师傅有点样子了。 心里良师的模样刚有点苗头就被直接无情掐死。 无奈只好朝着私塾走去,身后却又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 “记得授完课待会把院子里的木屑木头碎片打扫了。” 少女紧了紧拳头,罢了…… 刘胤才的学生们在上课时都很乖,很安静嘛。 没人授课时就安安静静地上自习,是师兄教得好么。 见唐岁走了进来,那日几个欺负刘乌虎的童子脸色或多或少有些不自然。 奇怪,唐岁纳闷,怎么不见那天被自己扇巴掌的那名弟子。 看着台下几十双眼睛都望着自己。 唐岁清了清嗓子:“咳咳,从今天起,就由我来给各位授课了。” 面对着这些目光唐岁隐隐有些紧张,但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既然老刘都让我教了,想必教什么也是我说了算吧。 “同学们,今天先生给你们讲讲马克思主义……” 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刘胤才睁开眼。 奇怪,今天学塾那边传来的仁气怎么有些个不对劲。 罢了,没有我刘胤才消化不了的仁气。 这边唐岁还在肆意发挥着,台下的童生们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同志们!这个毛泽东思想啊……”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唐岁。 都这个点了,怎么有才来上课的 唐先生疑惑着开了门,见一个锦衣少年低着头。 “先生,我来上课了。” 少年情绪低落,并没有看眼前的人。 他还以为教书的是孙思昭。 “抬起头来。”清脆的女声传入金贤耳中。 少年身体一颤,这个声音,不正是扇自己巴掌那个贱婢嘛。 仗着狗运被刘师收为弟子。 如今自己可惹不起她。 硬着头皮道了声“先生好”。 “今日你迟到了,上课上完之后留堂吧。”唐岁抱着手,脸上看不出喜怒。 是了,之前问过乌虎,这金贤乃是金家家主二子。 那金盛死了,如今自是更宝贝这个儿子。 芝芝提过合欢楼背后便是那金家吧。 说不得救芝芝的事还得落他头上。 只是怎样编排这小子是个问题。 唐岁摸着下巴打量着金贤,后者回到自己座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唐先生继续自己近乎洗脑一般的授课。 ………… “到此为止,下课吧。” 金贤偷偷地跟着下课的人群想要溜走。 “咳咳。”咳嗽声抖得金贤一激灵。 乖乖回到座位上,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你是叫金贤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