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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议事持续到午后,期间涉及各军器械,船只,战马损失等。 对于先前调动韩青山回光州做出解释,为的是蒙蔽吴镇,还有安州藩台臬司等人,也是安州起乱提前做部署。 考虑到沪江特殊性,周济将新拟订的军事防御部署方案,给韩青山,李华峥过目。 同时取消了寨主这一权主任职,直接建立新的官制。 “韩青山率军回光州,副将…那个叫余涛的,稍后跟着一起回京。沪江寨三军共协,就由韩妙领了这差,驻守进去。” 周济转头看向李华峥:“港口巡防水师,就按照先前商议的拨出两个精锐,以沪江寨为起点,直下安南六州。水师营任务艰巨,绝不可出纰漏。” 李华峥心中存疑,但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于是点头应下:“督公放心,本王亲自领人。” 韩青山,李华峥事宜妥当,自先离开。 聂从均看似沉默稳重,实则回家种地的想法都想好,买哪块地肥沃,产量高,怎么养鱼养虾,甚至都开始考虑卖什么够本钱。 “聂大人……” “钱不太够啊。” …… 聂从均回过神来,抖着肩膀:“下官在。” 周济轻轻扣手,二月将桌上信函递给聂从均,后者深呼吸,一目十行飞快扫过,又惊又喜:“这——” 赵公良人高马大,脖子抻出去,眼睛恨不能去看到底写了什么。 “聂大人,念你心系百姓,本督暂且留你一命,可华阳知府你做不得了。沪江寨更名后,你且任同知,务必协理知州,还沪江安宁。” 聂从均跪下,郑重道:“下官谨记,多谢督公。” “赵公良。”周济不轻不重的念了下,赵公良站起身,看着上首白面慈悲,手段狠厉的周济,又看看跪着还未起身的聂从均,终是跪下:“草民在。” 赵公良是否真心,周济并不在意,对于聂从均和赵公良到底关系有多深,也不感兴趣。 他知道,赵公良得聂从均庇护多年,官匪勾结本就是死罪,无论是何原由,都死罪难逃。 依他身份,捏死二人固然容易,可若是留着二人互相牵扯互相作用,倒也好过一些无利可图,墙头摇摆的草来好。 “赵大当家侠肝义胆为人豪爽,本督钦佩,不知大当家可否愿意留在沪江寨,作为招安义士,本督和朝廷愿意给你个机会,由你作为第三方军留在此,负责过往商贾安全进出境。” 聂从均有些发懵,赵公良搓着手,脑子思索起来。 周济又笑了下:“如此就算是聂大人的同僚了,你二人情谊深厚,此后也方便许多。” 方便 聂从均须臾就明白,他不给赵公良拒绝的机会,应道:“下官多谢督公,公良为人忠诚耿直,定不负督公所托。” 出了院子,赵公良满脸不高兴:“我都还没回去跟弟兄们商量呢,你怎么就急急忙忙同意了。” 聂从均深呼吸,不断告诉自己,此土匪是他眼瞎才找到的,眼瞎,眼瞎——忍不了了。 一路连拖带拽,直到出了别院大门怒气腾的满脸。 “赵公良,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竟然跟你这狗东西纠缠不清了。” “方才只要你拒绝一下,现在你我就已被东厂乱刀砍死,而进了沪江寨的光州军和水师营,即刻就会以‘剿杀土匪’名义,将那些弟兄给杀个干净。” “现在你我一条船锁死,你要是再干掉脑袋的事,老子第一个弄死你。” 看他气冲冲走,赵公良问:“干什么去” “去给你找书,省得人话鬼话都听不懂。” 堂内: “督公,那本王呢。” 等一众人离开,逍遥王颠颠上前。 周济合上茶盏,笑的面善:“王爷金尊玉贵,本督可不敢多言,回京自有人等着王爷。” “咳咳,”逍遥王吓得不行:“本王也是受害者,说起来这事还得怪督公,若不是您让本王——唉……” 周济已经向外走:“昨夜的事,本督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春三月,绵雨沾着桃花香,飘洒在人身上,增添几分别样风流。 沈清臣倾尽所有暗卫,府上信函如雪花进出。 沈清臣不知如何面对老苏,却也不得不在苏家再次来人时,跟着登了苏家门。 春茂花盛时节,苏家却冷清的如秋季。 沈清臣走进大堂,就看到椅子上端坐的老苏,鬓发苍雪,浑浊的眼定定瞧着他。 管家带着几个下人在侧,劝说着老苏吃点东西,老苏恍若未闻,只是瞧着沈清臣不说话。 沈清臣眼眸微颤,垂下眼没敢对视这位老人。 老苏颤巍巍走来,他到了沈清臣跟前,仔细看他,似怕看错一样,等看的仔细了,心也沉了。 啪, “老爷。” “沈大人。” 沈清臣玉冠散了,可见老苏手力有多大。 老苏半个身子塌在管家身上,老泪纵横,痛斥:“沈子谦,我苏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你是要了,要了老夫的命啊…” “苏伯父——” “滚!” 老苏抬手指着沈清臣:“净瑕一日不归,我苏家与你一日不睦,净瑕若……以后,沈家就是苏家的仇人。” 沈清臣被狼狈的赶出苏家,消息插上翅膀,飞得格外快。 “红郎啊,你怎堪……奴家本是好人家……” “娇奴~勿惊慌,公子是个功夫人……” 酒壶转,一捧清酒入喉,苏白玉悠然自得:“这生活,美。” 不用起早贪黑上朝,不用面临老爷子催婚,不用面临手下敷衍了事的卷宗,怎如此畅快了! 咯吱,博古架缓缓移开,一人自暗道出来。 苏白玉勾唇笑着:“哎呦,咱们沈大人来了,快快,正好喝两杯。” 沈清臣转身,脸上一个鲜红巴掌印映入视线,苏白玉一惊:“你,你这,谁打的” 周济不在,难道是别的小情人 “了不得啊子谦,周督公可不是一般人,你竟背着他搞小情人,这注意分寸...万一人知道了,你——” “你爹。” 沈清臣将他酒壶拿走,酒杯也收了。 苏白玉察觉出报复的味道:“这个,老爹做戏,未免太认真了。” “倒也未必。”沈清臣想起老苏痛失爱子的模样,揉揉眉心:“他可能,真的是害怕。” 苏白玉掏掏耳朵,看他面有愧疚,嗤道:“你还真是——他那个老家伙,心硬的很,脑子里弯弯绕绕多的是,他这是配合你。要真是死了儿子,他可不会大张旗鼓,只会躲在角落哭唧唧,然后归乡。” “别嘴里没个忌讳,”沈清臣起身:“给你找个人,暂且保护和照顾你,等乌达托克离京后你再回府。” “什么人”苏白玉挥手,扇子没了,略有期待:“是美人不” 转念一想,沈子谦也不是个贴心的,结果出来个熟人。 老气横秋,浑身又冷又倔,看一眼就觉得美人何其软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