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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姑娘沆瀣一气围挤花祭,誓要让她出丑失态。 可偏偏身手敏捷的花祭次次都躲过了,她那娇俏的身姿如同水里的鱼儿,丝滑、迅速,根本不给几人陷害她的机会。 温弱弱与温韧韧不敢参与,只得老实的学习着皇家礼仪,甚至有意躲到远远的。 几个姑娘愤愤的眼神交汇,似乎十分不满花祭的不上道。 各自相视一望,狡黠的眼神碰撞,似乎是暗自商议好什么烂计谋一般,开始不断刻意围挤花祭,有偷偷拿手肘撞她的,也有伸脚想绊她的,更有拉扯她衣裳的。 任凭花祭此刻反应再灵敏,也无法躲过所有人的拉扯与撞捽。 此时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字字有些忍不住想出手。 脉脉见状!赶紧拦住了字字,向她摇了摇头示意。 “放心,咱们师父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脉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字字思忖片刻!想想也对,她们家师父何时吃亏过! 想当初,在凤曦时,山里的土匪不小心将花祭培植的草药踩毁了,她便一气之下,一人杀到土匪窝,大杀四方,震惊四座,不但让那些个土匪在一夜之间解散,还赔偿了花祭全部损失。 以此!凤曦的百姓,那小日子过得不要太顺心,没有匪患没有天灾没有人祸没有病痛折磨,个个都将花祭当做神明一般诚心供奉着。 如果可以,她们都恨不得将花祭供上天上去做神仙,造福天下所有子民。 此刻花祭已经忍无可忍,若不趁机好好教训她们,将来蹬鼻子上脸,天天搁着她欺负了。 要知道花祭可是武艺高强之人,收拾她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她趁其不备,躲过所有人围挤之后,迅速闪身,特意揪住温苓苓与温芹芹的衣带,伸出一脚,先将温柔柔与温绵绵绊倒。 “啊哟!啊呀!”两个丫头忍不住大叫。 花祭再趁机轻轻带动手里的衣带,温苓苓与温芹芹顷刻间便也狼狈的“齐刷刷”摔倒在地,甚是不堪。 “啊~!疼!救命~!好疼……。” “啊!苓姐姐,你扯住我的头发了。” “温柔柔,将你的臭脚拿开,压住我了,啊~好疼!” “几位姐姐~,姐姐~。”本来可以置身事外的温菀菀,却在这时候绿茶心泛滥,就要去搀扶。 花祭趁机在她弯腰时,偷偷踩了一下温菀菀的裙角,因为惯性,只听“嘭”的一声!温菀菀趔趄的整个人都摔在了几个姐姐身上。 顿时,在场响起一片呜呼哀哉的痛呼声! “温菀菀,你个蠢货。你做什么你疯了你压疼我们了,赶紧滚开……。” “啊~!好疼!温菀菀,赶紧起开,你没听见吗” 温菀菀闻言!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了,赶紧从她们身上爬了起来。 若不是眼下所有人都在,花祭恨不得一脚踏在温菀菀的背脊上,让几个姑娘们多多挣扎一会儿。 此刻被吓的一愣一愣的奴仆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来,便听到了身后的来人呵斥声! “你们都是蠢货吗还不赶紧扶姑娘们起来,还愣着做什么”闾勿嬷嬷在后面喊着,一面呵斥奴仆赶紧将姑娘们搀扶起来。 暗处躲藏的主仆二人,忍俊不禁。 他就知道,他的花祭,是最机灵不过,绝不会任人宰割,定会给她们一个漂亮的反击。 无为望着自家主子那扬起的嘴角都快要裂到耳后根了。 不免露出一抹“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暗自轻叹一声! 如此热闹、滑稽、窘迫的场面,连同不远处守护花祭安全的字字与脉脉二人都不由得讽笑出声。 这大家闺秀摔成了四仰八叉,确实要比外面那些个摔成狗啃泥的妇人还要搞笑一些,简直滑稽。 而一旁看戏的礼教嬷嬷也是无奈摇了摇头。 这若朝露果然是没有做主母的秉性,言行举止如那村妇一般,一惊一乍!丝毫没有大家风范。 也难怪,她的身份本就是奴仆出身,因为貌美,又善于伺候男人,床围之事乃是高绝,所以年轻时很得温仁守宠爱,以至于杀妻弃子,将凝苍华与温软软母女二人狠心抛弃。 她毕竟是从奴仆一路爬到通房,再从通房到妾室,再从妾室被抬为继室,是以她本就没什么见识,也没有大家闺秀出身的仪态与端庄。 平日里装出来的端庄,乍一眼看还过得去,仔细端详久了,便能看得出来,她不过是东施效颦,故作端庄温婉罢了! 半炷香后,当所有人开始着急忙慌的搀扶姑娘们时,花祭果然趁机退至了一旁,与众人保持着距离,甚至距离远到八竿子打不着。 “快,快带姑娘们回房更衣,赶紧的,快着些。”若朝露一面扶着温绵绵吩咐奴仆,一面让闾勿嬷嬷亲自将她的宝贝女儿带回屋里收拾一番。 当所有姑娘们被奴仆簇拥着离开后,若朝露这才定了定神,整理了一番思绪和仪容,这才像礼教嬷嬷说道:“让嬷嬷见笑了,实在是姑娘们学的太疲累了,加之心里多少有些惶恐,害怕学不好被责骂,这才失神出了错。” “夫人言重了,不妨事,姑娘们才多大呢!累了这大半日,确实也该歇息了。” “嬷嬷体恤,只是今日之事,还望嬷嬷多多提点,多多教诲。” 礼教嬷嬷一笑,说道:“夫人放心,姑娘们都是天人之姿,乃是世家大族的闺秀,并无差错,且温家少主子们个个都端庄秀美,礼数周全,见识博广、礼仪端庄,便是世家大族风范的仪态。” 若朝露满意一笑:“多谢嬷嬷您谬赞,今后温家定不会忘记嬷嬷您的教诲之恩。” “夫人客气,眼下时辰不早了,老身也该回宫了,就不叨扰夫人了。”礼教嬷嬷赶紧辞别。 若朝露笑了笑,向身后匆匆走来的闾勿嬷嬷吩咐道:“送嬷嬷。” “是。”闾勿嬷嬷会意,便向一旁的丫头摆了摆手,丫头见状!麻利的取来三口朱红色小匣子。 明眼人不用瞧就知道,里面装一定都是稀罕物。 “温家小小心意,还望嬷嬷不要嫌弃。” 礼教嬷嬷看也没看那三口匣子一眼,只笑了笑,便收下了。 临走时!礼教嬷嬷还假装不经意的扫了花祭一眼。 那种欣慰又带着一丝看好和柔和的眸光,让花祭有些晃神。 奇了怪了! 我们认识吗在她的记忆里好似没这个人的存在吧!应该也没有什么交集呀! 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二次来都城,第一次来时她才十岁,而且还是避人耳目偷偷躲在暗中行事的,是以!这整个都城,就没有她认识人,也没有人与她有过什么交集。 “嬷嬷慢走。”花祭与温弱弱温韧韧两姊妹礼貌的向礼教嬷嬷福礼送行后。 礼教嬷嬷才淡漠的颔了颔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