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落灰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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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越走越偏，直到僻静处。 高诚嘴角轻轻上扬，察觉到了什么。 几个石块从脑后飞来。 他左脚一个横移，轻松闪过。 “小子，跟一路了，真当我们眼瞎啊，兄弟们，这是个大肥羊，大伙并肩子上” 一声吆喝，十几个人拿着刀就冲上来，一言不合就是往高诚腹部，脑部，大腿等处刺去。 有几个明显是练过武的，身法架势都比寻常人更迅猛几分，有个几练武夫的意思。 “胆子还挺大的” 虽然高诚认为这些破铜烂铁伤不到自己，但还是不想搞得狼狈 双腿微微用力，一个跳跃就落在了旁边的大树上，让这些人的攻击都落了空。 因为太过用力，还有人互相伤到了。 惨叫声不绝于耳。 还真是下死手了啊，高诚默默地从戒指里拿出了屠刀。 手段很粗劣，要我就派人弄几张结实的网，成功的几率还能大一些。 底下人正手忙脚乱，没人注意到高诚从哪里拿出刀来。 过了一会，人们才分开，四处打量高诚去哪了。 “他跑树上去了”这时有人发现高诚在树上。 “放箭”众人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弓，十几根箭齐刷刷射出。 看起来唬人，力道其实很弱。 连一石弓都算不上的东西。 高诚只是在箭头凝上几滴水珠，这些弓箭的准头就尽失，射往别处。 “奶奶的，你们会不会射啊，都射歪了”为首之人见到这个场面，破口大骂。 一共不过几米的距离，竟然射不中。 见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刀，应该也是个练家子。 他好像有了退意。 “点子扎手，撤”话不多说，准备撒丫子就开溜。 高诚却没有紧跟着行动，而是静静看着，果然，这时两根袖剑从他袖口中飞出，一根钉入高诚身下的树干中。 另一根高诚稍微抬抬手，就用刀鞘挡住了。 如果他刚刚跟着动了，这时候那弩箭就正好射中他。 “上白灰，挡住他的视线。” 众人从袖口中扔出大块粉包，一团白灰从人群中撒来，顺着风，扑向高诚。 “花样真多，不过都好差劲” 不用挥刀，挥出一掌，高诚操控空气中的水汽凝结，吸附在白灰上，形成一粒粒雨滴，落在地上，转瞬间视野就变得清晰了。 此时那领头的汉子刚把手抬起来，想要再次射出袖箭。 见白灰没用赶紧把手放下。 “大侠好强的掌风”领头的汉子也不跑了，拱手道：“在下落灰帮李四，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侠看在我北海郡落灰帮的面子上，宽恕则个” 说着就跪在地上想要磕头认错。 高诚摇了摇头“不用跪”。 “您是放过我了”李四心情放松下来，看对方意思，是不准备为难自己了。 “你想多了” 隔空一刀闪过，刚刚还面有喜色的李四，头颅就从脖子上滚落下来。 “没出手，我顶多算你们生活所迫，下了死手，这事就只有一个结果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血雨落下，众人惊骇莫名。 这下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心思，转身就想逃跑。 高诚也不多言，手中刀隔空飞舞，一颗颗人头飞起，鲜血撒落在这片无人的树林之中。 为大自然的繁荣增添了几份养料。 很快，就只剩那个远处围观的小偷了。 他此时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 "你没直接动手，但是助纣为虐”高诚看向小孩：“你说说，我该不该放过你” 说是这么说，但是刀已经抬起来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孩面带恐惧，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直到把头皮都磕破了：“我都是被他们逼迫的，不听从他们吩咐，我的腿就要被砍下来，您看我的手指，就是被他们砍掉的” 说着伸出左手，从中指到小拇指，竟然都被砍掉了，一个小手光秃秃的。 “您再看我身上的伤疤，都是他们抽的，小人也是迫不得已，您要不把我左手砍了，只要留我一条命就好” 小孩子身上外面不显露，但是一扒开衣服，密密麻麻的全是疤痕，新伤加旧伤，好多伤没好就又受伤导致的增生组织。 就算是高诚这种杀了十年猪，心早已经冷如钢铁之人，见了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一是惊讶这种伤势下，这孩子还能活下来，二是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 刚刚还是砍得太快了，应该细细切成臊子。 高诚第一次恨自己杀猪太过干净利落。 见高诚面无表情，一言不发，那小孩紧张之下，抄起地上的石头就往左手砸去。 “当” 石头嗑在刀刃上，被弹飞出去。 “算了，你也是被胁迫的，饶你一次”高诚还是放过了他，就和放过参与杀水叟的那两个地痞一样。 只不过那次是因为那俩人不是主谋，本身也是被胁迫的。 高诚只是一个人打断一只手。 他们到最后都以为是水叟鬼混来报复，后面老老实实地，从此再不敢做为非作歹的勾当。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小孩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行了不用磕了，我不喜欢这些虚的” 小孩立马停下，此时他也磕的有些头晕脑转了。 这次高诚没有扶起对方，而是问道：“你身上的伤，都是落灰帮的人干的” “没错大爷，落灰帮干的就是采生折割，偷蒙拐骗的生意” “你也是被拐来的” “是的，小的不记得自己家乡在哪，但清楚记得自己也是被拐来的，大家都是被拐来的，男的当扒手，女的送妓院，不听话的或者做不好扒手的，就把手脚打断，送去街上乞讨” 简单几句话，听得高诚心中火气又烧了起来。 怎么离开了摊子，需要宰的猪反而多了起来。 能不能做点人事，不要让我加班了混蛋。 烦躁的挠挠头皮，但见落灰帮的人躺了一地，忘了留活口了。 只好笑眯眯的看向小孩“小朋友，那我问你，落灰帮总部在哪认识吗” “您，想干什么”小孩愣住了，然后带着一股希冀，怯生生的问道。 “我想杀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