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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粉爆散出来那一瞬,在一群惊慌失措,尖叫连连的新娘中,有三个新娘反应迅速,如条件反射一般,立即抬起衣袖遮挡口鼻。 看着她们三个整齐划一的动作,戚慕欣笑了,冰冷刺骨。 抓到了呢~ 而宫远徵此时的注意力在狼狈咳嗽,呛得流泪的宫子羽身上。 虽然宫子羽一直服用百草萃,不怕中毒,但暗器就在他旁边爆开,所以他身边的毒粉是最多的,呛得他连连咳嗽。 金繁周围的毒粉也多,但他很快就不受影响的拉着宫子羽走出屎黄色毒粉的范围。 “咳咳~”宫子羽呼吸着新鲜空气,喊道:“是谁” “嫂嫂,你在这看着我怎么暴打宫子羽。” 宫远徵跟戚慕欣说完,就从屋檐下的阴影走出,伴随着一声挑衅意味十足的“是我”,清瘦有型的身影,邪肆的笑容出现在下方众人眼前。 宫远徵居高临下的看着宫子羽,“宫子羽,你不是带人给我试药的吗,怎么带到这来了” “宫远徵!”宫子羽气愤的瞪着宫远徵,“我是奉少主命令行事,不需要向你汇报。” “你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数。少主哼,执刃可是下令处死全部新娘的。” 说着,宫远徵飞身而下,双手做爪状作势要攻向新娘。 宫子羽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宫远徵杀那些无辜的新娘,当下就挥拳迎上去。 宫子羽那三脚猫功夫连从前未提升内力的宫远徵都打不过,现在更是连一招都接不住,被宫远徵压着戏弄般的暴打。 就算金繁拔刀加入战局,一对二,宫远徵也能游刃有余。 不过宫远徵对金繁的武力值有些惊讶,这不是绿玉侍会有的实力。 三人打得火热,对话更是针锋相对。 在宫远徵说出新娘已经中毒,没有他的解药只能等死的时候。 戚慕欣看到刚才用衣袖掩面的三个新娘,长相清冷的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金簪,藏着手心,向前想要接近宫远徵,被跌坐在地长相娇柔的一把拉住。 然后娇柔那个看了一眼长相艳丽的,那个艳丽的好像接收到了什么信息,装作害怕可怜的模样扑向宫子羽。 宫子羽看着惊恐落泪的新娘,心软的要扶住她,不料却被她几下扣住了喉咙。 戚慕欣:确定了,一个弃子,两个隐藏的虫子,以及宫子羽是真的蠢。 金繁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宫远徵似笑非笑:“恭喜你啊,设局成功,虫子进坑了。” 虽是笑着,双眼却是扫视着余下的新娘。 弃子跑出来了,剩下的虫子是谁呢 宫远徵一下子就锁定眼神闪烁,腰间还挂着宫子羽面具的云为衫,正要上前,扣着宫子羽的郑南衣出声了:“把解药交出来,换他的命。” “你可以试试,是他先死还是你先死。”宫远徵才不在意宫子羽的生死,两颗石子从手中射出。 宫子羽和郑南衣的膝盖同时被击中,郑南衣下意识的松手。 于此同时,与戚慕欣一样在楼阁上观看许久的宫唤羽飞身而下,将宫子羽推向金繁,几下就将郑南衣打得昏死在地。 吩咐带来的侍卫将郑南衣押去地牢后,宫唤羽转身看向宫远徵:“远徵弟弟,你莽撞了。” 看见宫唤羽,宫子羽像是找到靠山似的,一下子就支棱了起来。 在宫唤羽说宫远徵鲁莽,宫远徵说着完全挑不出错的理由时,大声嚷嚷:“胡说!你刚刚明明对我下死手!” 宫唤羽显然不想为他们两个断官司,一句让宫远徵下次不要再这样鲁莽就想将此事揭过去。 但戚慕欣才不会让这事这么简单就过去,宫子羽暂时先不说,是执刃他们想要利用他的性子设局,暴露密道就让他们自己处理。 但金繁,作为一个侍卫,竟敢对徵宫宫主拔刀相对,戚慕欣怎么也要他脱一层皮。 再说对方的家长出来了,戚慕欣作为宫远徵的家长也该出场了。 戚慕欣才从阁楼上翩然而下:“少主,莽撞的可不是远徵弟弟。” 戚慕欣冷冷的看向金繁:“金繁,你竟敢对徵公子拔刀相对,该去侍卫营领罚,重新受训了。” 这下轮到宫远徵一脸神气的昂着下巴看着宫子羽了。 宫子羽挡在金繁身前:“慕夫人,金繁是为了保护我,刚刚宫远徵招招下杀手,你不要包庇他!” “包庇我看羽公子才是在包庇金繁吧,刀不拔出来也是可以拦下攻势的。”戚慕欣一派温婉优雅,说着让宫子羽破防的话,“远徵弟弟比羽公子还年幼三岁,羽公子还需要金繁保护,是不是该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练武是不是不够努力。” “噗嗤”宫远徵在一边乐得龇牙,戏谑的看着宫子羽。 宫子羽破大防了:“你!你们…” 宫唤羽内心暗笑,面上表情未变:“子羽,慕夫人说得有理,金繁确实有错,明天让他去侍卫营领罚。” 宫子羽委屈的看向宫唤羽:“哥…” “好了,此事就此打住。”宫唤羽直接打断,然后吩咐侍卫送新娘们去女客院落,就走了。 他要准备实施他的计划了,没时间哄小孩。 等人都走光后,宫远徵像个要夸奖的小孩一样,语气兴奋:“嫂嫂,我还发现了一个无锋。” 戚慕欣给了宫远徵一个你还嫩着的眼神:“不止,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宫远徵有些失落自己没全部看出来,“嫂嫂,我们要不要告诉执刃” “不急,我们没有证据,光靠嘴说说他们不会重视的,你哥哥明天就回来了,先告诉你哥哥。” 如果说宫尚角是宫门任劳任怨的大冤种牛马,宫远徵就是小冤种牛马。 明明是执掌徵宫的宫主,为宫门研发了数种毒药和暗器,还有宫门嫡系天天吃的百草萃,在宫鸿羽和长老院那里说话也没什么力度。 因为知道宫远徵听宫尚角的话,而宫尚角心中宫门是第一位。 不过,在戚慕欣一年半多的枕头风下,宫尚角知道他的远徵弟弟在他看不到的时候,被欺负被打压,还没有药人,没有绿玉侍。 还有他的夫人被羽宫两个人觊觎(宫唤羽眼馋戚慕欣的能力,宫子羽喜欢戚慕欣的长相),心中对执刃,对羽宫,对长老院已经心存不满。 “哥哥要回来啦,我明天一早就去大门等着。”宫远徵想他哥哥了,“嫂嫂,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宫子羽也是的,偏挑这么晚的时间才设什么局。” “做坏事嘛,天越黑越好。”戚慕欣缓步走着,“对了,那个押去地牢的新娘,你去审问的时候,把她头上的金簪都摘下来看看,方才有个新娘想用金簪行刺你。” “好的,嫂嫂。回头我把她全身都搜一遍。” 宫远徵在心中又骂了宫子羽一顿,要不是宫子羽在那里多嘴多舌说废话,他怎么会发现不了那个新娘的动作。 今晚还是打轻了,下次再找机会。 翌日 黎明时分,日月交替,天色最暗的时刻。 戚慕欣被烫醒了,嗯,是被坐在床沿的宫尚角那炙热的目光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