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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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爷名叫余震东，今年96岁了，比他爷爷大了整整二十岁，虽然身体一直很好，可年龄在了，他早该想到老爷子身体会出问题的。（感谢春天里的老菜鸟，上一章大爷爷叫余清泉，已改正） 回想小时候，余胜男可以说是大爷爷一手带大的，那时候国家经济迅速发展，家里的药房也是火爆的不行，爷爷和爸爸妈妈都忙到起飞。 余胜男一个人在家，家里人不放心就托付大爷爷看孩子，不想这一看就直接到他上学。 因为一开始和大爷爷学习草药，中医，后面哪怕上学，放了假也会经常去大爷爷那“补课”。 老爷子没有赶上好时候，年轻时正赶上战乱，那时候伤员多，老爷子的技术那是实打实的从那时候练出来的。 后面建国后也是为了养活家里老小，东奔西走，可谓是一生漂泊，四十多才结婚有了儿子，可惜儿子长大后走上国际贩卖叶子的道路，把老婆孩子都带国外去了。 余胜男的出现也算是陪伴老爷子走过了人生的低谷，同时也让老爷子对余胜男格外的亲。 余胜男想着想着，眼睛闭着也没止住晶莹低落下来。 “哥，你没事儿吧” 一个年轻的女声，让余胜男陷入的尴尬。 “没事，不好意思啊”，本来没人的座位，对面居然坐了一个女孩，他赶忙拿出纸巾擦了擦眼眶。 “大哥，你不是失恋了吧” 年轻女孩儿不知道是情商有点低还是对他有想法继续和他扯话题。 可是余胜男根本不想搭理她，哪怕她很好看，余胜男干脆装听不见，然后在那闭目养神。 “切，装深沉”，对面女孩儿叫他不搭理人，嘟囔一句就不再说了 从深圳到保定府需要六个小时，这还是高速提速后的时间，以前都要一天才能到家。 女孩儿什么时候走的，余胜男不知道，之前心里紧张的不行，这女孩儿的出现，反倒让他转移了注意力，一下子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还有一站就可以下车了。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走在村里的水泥路上，听着一阵阵狗叫，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无忧无虑的时光。 “爸、妈，我回来了。” “锅里还有饭，儿子你先吃点吧”，老妈总是直接上关怀。 “不饿，火车上吃了个面包，爸呢” “在你大爷爷那边，你爷爷也在那边，估计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吧。” “我也过去看看”，余胜男把包放下，然后把装着参片的盒子放到口袋直奔大爷爷家。 到大爷爷家的时候，余胜男发现好多人都在，村长、妇女主任、老爸还有两个不认识的。 “胜男来了，你大爷爷昨天念叨几次叫你了，你抓紧进去下”，村长看他过来直接叫他。 余胜男也不客气，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直接往里走，老爸余浩然一起跟着进了屋。 “大爷爷，爷爷，我来了”，余胜男说话的时候把盒子掏了出来，递给了爷爷。 “爷爷打开盒子，然后拿出身片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下，转身给大爷爷嘴里塞了一片。 “这个煲个汤过来”，爷爷余震地直接让把一盒都给了老爸，让他去煲汤。 大爷爷没什么反应，嘴唇不停的颤抖，看的出来是想说话，可又不敢喊出来，可能他也怕这口气断了就完了。 缓了有两分钟，老爷子才睁开眼，看到余胜男在身边就笑了。 “大哥，你别说话，等会儿有碗儿参汤，你喝了以后，有啥话再说。” 余震东很听话，只是眼睛不再闭上，睁眼看着余胜男和自己的弟弟。 爷爷余震地是老三，上面还有个老二叫余震天，不过早年跑到弯弯那边去了，大爷爷家的小叔就是被二爷爷洗脑然后出去的。 过了有近半个小时，老爸余浩然才端着参汤进来，爷爷在旁边用勺子一口一口给大哥喂下去。 余震东喝完了，然后才一扬手示意他没事了。 “老三啊，大衣柜的抽屉里那些东西，你去拿了吧，我早年救人，别人给的。” 爷爷直接过去翻出了一个木匣，打开后一片金黄，居然是民国时期的大黄鱼。 一整箱金条 “大哥……”，余震地想说点啥，被老爷子挥手拦住了。 “给你就拿着，你们出去吧，我和小男聊聊。” 爷爷和爸爸也都知道他和余胜男的感情好，不光是血缘上，余胜男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余震东的徒弟，这是有传承的。 “大爷爷，你……”，见到老爸和爷爷出去，余胜男这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别哭，人总有一死，我这也算活够本了。” “这屋窗户前面的花坛下面有三坛药酒，都是建国前我救大人物给的好药泡的，你留半坛子给家人救急，剩下的练功用，方子也在坛子底下，以后你有机会可以自己泡。” “门后那个墙角地砖下面有把匕首，你也收好，不要再人前使用，还有，你小叔他们……” “大爷爷，我小叔他们怎么” “算了，不提他们了，以后如果真遇到，你要保护好自己，咳咳……，小男，叫你爸他们进来吧。” 大家进屋后，大爷爷又和村长他们讲了下自己还有一万块钱，在枕头底下，后面丧事费用就从这里面出，这宅子留给了爷爷。 趁着状态好，余震东还让余胜男给他拍一张照片当遗照。 大家都说晦气，让他不要多想，又说他的存在有多重要，村里老人平时有病都找他看，又给讲一些过去大爷爷参与村里的几件大事等，主要是看着他的状态不错，想激起他的求生欲。 只是大家也都知道本来濒死的人突然间好起来就是死前的回光返照，不过大家都不说。 只是大爷爷一脸的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妇女主任在那念叨过往。 “大爷爷、大爷爷……”，余胜男哪怕会忍不住流泪也还是一直关注着大爷爷的情况，大爷爷虽然还笑着，此刻却已经没有任何动作，扬着的手也在他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