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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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独自去镇里，几公里也不是很远，到了镇里这才想起找人打听李臣。还真像满仓叔说的那样，镇子里上班儿的人都知道这个李臣。给他指明了路线。 应该就是这里了，洛城来到了一个院子前，“铛铛铛”洛城敲了几下门，很久才从里面出来一个人。 “谁呀敲敲敲的。”这人特别不高兴。“你好，我是来找李臣的，是青山六队满仓叔介绍我来的。” “是他介绍的进来吧。”这人打开了大门，洛城跟着他进了院子，六七个房间。这里应该住着不少人。 洛城跟着他来到正房，“大哥，来找你的，青山六队的，满仓介绍来的。” “进来吧。”得到里面的人允许，这人领着洛城进了房间。 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出乎预料，本来还以为是个疤脸汉子。 “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问洛城，“我叫洛城，青山六队知青。” “是你朱家人是你给灭门的” “是，”洛城也没在意，坦然承认。 “你知不知道朱老四是跟着我混的” 年轻人没有多激动，像是和洛城唠家常。 “多亏他直接死了，不然你也会受牵连。他们家可是土匪出身，谁跟他们有牵连都没好。” “土匪”年轻人动容了，这还是他刚听说的。 “千真万确，他爹和他叔都是土匪，来到青山镇避难。土匪就是土匪。到哪儿都摆脱不了他们的匪气。” “满仓介绍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和他一样，”洛城说道。 “你有多少”眼镜男李臣问洛城。“二十五头大野猪，” “这么多”李臣这才正视起洛城。 “也不是很多，我想换一些细粮，还有生票。其余的换钱。” “这个可以，什么时候交易” “镇子东瓜棚，那里比较安静，你找车我去等你。” “行，”李臣也没有犹豫，这可是大生意，马上就过年了。谁家不缺肉啊，再多也能卖出去。 “对了，满仓告诉你价格了吧”李臣问洛城一嘴，别到时候不愉快。 “知道了，四毛钱价格” “对对对。我们分头准备。半个小时后再见。” 洛城来到了窝棚，没让他久等李臣也过来了，十多辆马车。 “赶紧过秤，”李臣经验丰富，看到了一地的大野猪。这是大买卖。 “大哥，平均三百二十斤，二十五头，三千两百块钱。” “兄弟，你想怎么换法”李臣问洛城。“这样吧，细粮能换给我多少” “供销社两毛钱一斤，我们卖三毛，换给你四百斤细粮，大米白面各二百斤，也就是一百二十块钱。” “再换八十块钱的票，其余的收三千块钱” “行，”两大麻袋粮食放下了，给他拿出了一些票，都是生活常用的票。比如副食票居多，油盐酱醋茶的。 卫生纸都有专用票，这类商品也可以在供销社门口换票。为了方便百姓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洛城也没仔细看。就一股脑收进兜里。 “兄弟下次交易什么时候”李臣问洛城。“这可不好说，打猎看运气。有了货物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撤了，毕竟………” “请。”洛城也知道不是聊天的时候，李臣他们消失的非常快。这是快速反应部队么 收了所有物品，也该买一些生活用品了，年货也没什么需要买的。 进了供销社，小丫头的牛舌果子，炉果，罐头，大白兔奶糖，不要票的水果糖， 十斤豆油，一麻袋卫生纸，五条大前门，又买了几瓶白酒，麦乳精来两罐。 “同志，这汽水要票么” “不要票要押金，” “给我来两箱。” “两箱一箱一块二，押金八毛。交四块钱就成，喝完了退箱退瓶返给你一块六，” 洛城看到货柜上有铁皮青蛙和皮球，“铁皮青蛙和皮球给我各拿一个。” “一共四块八毛钱。”售货员给他算了价钱。 “知道了，开票吧。”洛城交了钱。提着两箱汽水和其他物品出了供销社。 出来以后找到没人的地方收进空间里，这才去买对联、挂钱、福字。又买了几根糖葫芦。 拿着糖葫芦往家走，回来的速度就快了很多，一进院子荷花就跑出来了，小丫头把窗户纸捅个小窟窿，一直往外面看。 “你看看吧，今晚能不能冻死你，小丫头把窗户纸给捅个小窟窿。” “呵呵，你这是要冻死哥哥呀”洛城也不生气，把她抱起来给她一串糖葫芦。 荷花朝她姐做鬼脸，李梅比划着要揍她。荷花趴在洛城身上不看身后的李梅。 李梅也没办法，洛城非常惯着小姨子，不对，还没娶我呢 “绝城你回来了我们用的东西呢”洛城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个麻袋，里面都是小零碎，除了大米白面汽水儿，其余的都在麻袋里装着呢 三个女人打开了麻袋，白静龚玥主要关心的就是卫生纸，这是她们最急需的。 “我的蛤蟆。我的皮球。”荷花也抢到了两个。 “你给她买这个干什么呀”李梅埋怨洛城。 “正适合她玩儿，要不然连个玩具都没有。这两个够她玩儿一年了。” 李梅没有再说什么洛城也是哄自己妹妹。再一个，旁边还有人呢得时刻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留面子。 李梅看到油高兴，看到了酒和烟，不明白了，洛城的烟瘾不大。平时看不到他抽烟。 “要过年了，给大伯买的，”平时洛城都是叫村长叔。在李梅这边论起来叫大伯。 “嗯，”李梅知道洛城是为她还人情，大伯这几年没少操心自己姐妹。自己没能力报答，难得洛城替自己着想。心里暖暖的。 “来，一人一串糖葫芦。”洛城拿糖葫芦给她们一人一串。 “过年的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再过一阵子就过年了。” “还有一个多月呢哥哥你买早了，馋荷花。” “呵呵，那就吃了。过年再买。”洛城一副老父亲的样子。荷花当然高兴啊，大人都在努力为了口吃的，何况小丫头呢 “就你馋，”李梅指着荷花，“略略”荷花在洛城怀里就有了靠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李梅举一下拳头，小丫头缩缩脑袋。洛城抱着就进了自己房间。李梅也就笑笑。 白静龚玥也跟着笑笑，看着她们三个才像一家人。 白静龚玥李梅做好了饭菜，临时一大家人吃口饭。 晚上，洛城拿出来三千块钱，“李梅，这是打猎的钱，你收好。” “我不……我不拿，”李梅有些不好意思，再一个太多了有点儿吓人。 整个村子哪家有钱啊！谁家也没这么多钱啊！李梅是没见过。 “你不想嫁给我” “不是，不是，”李梅赶紧解释。 “既然打算嫁给我，以后我主外你主内，我不能天天带着钱出门儿干活儿吧家里的钱得有人管着吧” “那好吧，放哪儿啊太多了。”李梅担心的问洛城。 “你等着，”洛城找到了家里的斧子和凿子。拿个凳子放到炕上。 站在凳子上，在二坨上挖出来一个深槽。又做一个盖子。 “以后就放到这里。”洛城下来了，李梅站到凳子上，一看确实挺好的。把钱放进去盖子盖上。 自己家也是有钱人了，他这一阵子晚上打猎，打到多少才能卖三千多块钱啊 “以后别去打猎了我们家有钱了。”李梅拉着洛城的胳膊。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小丫头得长大吧我们将来的孩子得长大吧小丫头要去读书，咱们的孩子也要读书，不能当睁眼瞎。 他们还得结婚吧得有嫁妆吧儿子娶媳妇儿得有彩礼吧你知道以后娶媳妇儿嫁闺女得多少啊” “嫁闺女还要给嫁妆不是男方给彩礼么” “我们不要，还要给荷花嫁妆，让她到婆家站直了腰，不在婆家低头。闺女也是，儿子给他娶个媳妇儿就行了，然后给我滚蛋自己去努力。” “哈哈哈。男孩儿女孩儿差别这么大不是应该儿子养老么” “指着他我可不敢信，说不上谁给谁养老呢”洛城说道。 李梅不明白了，城里人都这样想么 清晨，李梅可精神了，仿佛一切困苦都过去了，这才是重获新生，不用考虑生活了。脸上的笑容诠释着她的内心。 “一早起来吃蜜蜂屎了”龚玥问李梅。“没有，过年的东西都解决了，心里高兴。” “我还以为你昨晚当新娘子了呢咯咯咯” “看我不收拾你。”两个大姑娘在院里跑来跑去的。 “姐姐加油。姐姐加油。玥姐姐加油。”荷花跳着喊号。 “咱们三个吃饭，一边吃一边看她们两个跑马拉松。”白静热好饭了。 “我投降，我饿了，”龚玥投降了才结束，赶紧吃饭。 吃完饭了洛城拿出来两瓶水果罐头。打开倒进大碗里。 “你们女孩子爱吃这玩意儿，你们吃吧，我要出去了。”洛城说完带上进山装备。 李梅走过来不想让他去。“我和满仓王铁他们约好了。一起进山。你别忘了喂小狗。” “不能忘记啊，比我们姐妹俩以前吃的都好。那么多的猪肺子，人都没得吃，都给它们吃了。” “那么多的猪肝，你们吃了吧。吃肝明目。” “我不瞎呀”李梅美滋滋的看着洛城， “眼睛都要焊洛城身上了，是不是着急嫁人了”白静问李梅。 “你们俩今天要死啊！一直说这样的话。”李梅还是有点儿害羞。 “是你们两个视若无人，把我们三个当空气，” “嗯嗯嗯。”荷花都猛点头。 “叛徒，”李梅给荷花一个脑瓜崩。小丫头赶紧揉揉，拿着皮球回房间了，哥哥要出去了，没有靠山了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洛城出了门，找到了村口的王铁满仓叔周啸虎。四个人六条狗进山了。 “怎么样有没有心思去打大一些的家伙。”满仓叔问洛城。 “去呀，怎么可能不去什么大家伙” “是驼鹿，这家伙个头大，别看它是食草动物，发起怒来很危险。就像老实人一样，欺负急了才吓人呢”周啸虎告诉洛城。 “我最最喜欢挑战了，我不怕它们多有脾气，就怕它们跑得快。” “去荒草滩，那里面驼鹿多，梅花鹿傻狍子也多。当然了老虎狼群也多。”王铁说道。 “不怕，我们四个人一起过去怕什么”洛城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上次打猎带着一些累赘，满仓叔也不敢带他们去荒草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