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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休息。"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明天我们就开始准备物资。"说完转身要走,却被又蓝叫住:"诺哥,我能不能......"她咬着嘴唇,手指绞着皮甲腰带,"我妹妹可能还活着,在钢城家里......" 雷诺沉默了一瞬,目光扫过又蓝发红的眼眶。他想起上周在地图上标注钢城北站时,刘珏凡低声说:"又蓝想去家里看看,诺哥,反正我们都要经过那边,我们就去看看吧!” "嗯,没问题!"他伸手拍了拍刘珏凡的肩膀,金属甲片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又蓝是你女人,也是我弟妹,我们应该去看看,如果能找她家人是最好不过了!"他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当时你们都要听指挥,别擅自行动,要知道有时一点点疏忽,可能就出人命了。" 又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用力点头,"谢谢诺哥!我不是任性的女孩,我保证听指挥!" “嗯,这样,你先和辉哥沟通下,你家在哪个区域,到时候辉哥研究一条方便去的路线。”雷诺手指轻轻敲击着别墅客厅的茶几,撞击声在周边回荡。他望着又蓝亮晶晶的眼睛,又补充道:“让辉哥在地图上标出几个备用路线,安全第一。” “好,谢谢诺哥,我现在就过去!”又蓝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她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跑,深灰色的皮甲就像一个女战士,腰间的束带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她父母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妹妹还在家里等着,那个小时候总爱抱着布娃娃躲在她身后的小丫头,最后一次见面时还在问,“姐姐什么时候回家”。 “诺哥,我陪又蓝去找辉哥了!”刘珏凡一把拉住又蓝的胳膊,回头朝雷诺咧嘴笑,“保证把路线摸得明明白白!” “呵,去吧!”雷诺挥了挥手,看着两人走了出去。然后朝着他们的背影喊道,“记得准备下,我们这两天就要出发了。” 基地各处都忙碌起来,林婉正将这次行动的物资一一清点。 瑶妹正往背包里塞压缩饼干,突然被老楚拍了下肩膀:“瑶丫头,要不要带点腊肉上次过去芗溪,大家都想吃肉。” “带呀,干嘛不带,楚叔,就算路上再辛苦,我们也不能将就,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瑶妹笑着说道。 张主任现在最是忙碌的,蹲在物资堆前清点药品,酒精棉、绷带、阿莫西林等,被他一一放进背包。 这位平日里总是板着脸的中年男人此刻却手忙脚乱,把皱巴巴的全家福照片反复抚平,又把儿子最爱的一双球鞋塞进背包。 这个时候他最紧张了,时隔了两个多月,她的老婆儿子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现在终于能行动,去那边寻找,这几天他都没有休息好,以前因为工作忙,老婆和他关系很僵硬,现在两个多月,生死不知,他发现自己还是爱着她。 一个办公室内,刘珏凡正拿着铅笔在地图上画路线,又蓝趴在他肩头指指点点:“我家在钢城北站附近的居民楼,楼下有棵很大的梧桐树......” 另一边,雷诺独自走维修间,于臻华正蹲在一辆摩托前调试排气管,抬头看见他时咧嘴一笑:“雷队,摩托车都检修好了,保证马力十足!而且,引擎声被改造后,噪音也会小了很多。” “准备好了吗”雷诺的声音在晨风中炸响,他身后,六十名全副武装的队员整齐列队,腰间束带将每个人的身形勾勒得紧绷而充满力量。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从停车场边缘席卷而来,像是一头苏醒的钢铁巨兽在咆哮,又像是为这场远征吹响的号角。 两天来,基地的每一个角落都沉浸在紧张的备战氛围中。又蓝带着矿泉水、方便面,抗生素和绷带塞进每一个背包;老楚检查着摩托车带着的厨具;张主任抚平全家福照片,将它小心翼翼地塞进贴身的口袋。就连平时总爱偷懒的老周,此刻也绷着脸擦拭着长刀,刀刃反射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出发当日,雷诺站在高铁线路前,望着延伸向西的铁轨。锈迹斑斑的钢轨像一条巨龙,蜿蜒着通向未知的远方。他将队伍分成两批,前面三十名队员骑着摩托车打头阵,引擎的轰鸣声打破晨间的寂静;后面三十名队员跟进,保持着约三公里的距离,既能相互照应,又避免了过于密集的目标。 “王凯,你带队押后。”雷诺对着旁边王凯说道,“刘珏凡你和又蓝,跟着王凯。”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明确。 “行,诺哥,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刘珏凡说道。 队伍开始缓缓移动,打头的摩托车队像一把锋利的箭头,撕开了清晨的薄雾。雷诺骑在最前方,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起皮甲下摆发出猎猎声响。 一路往西,下一站就是瑞州站,距离55公里。 叶辉的无人机在队伍前方盘旋,螺旋桨的嗡鸣声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工蜂。雷诺骑在最前面的摩托车上,不时与叶辉通过无线电进行沟通。 旁边废弃的房屋,以及偶尔掠过的丧尸身影,雷诺都是一路而过。有了王磊的探路和建立的补给站。 队伍的安全系数确实提升了不少,但雷诺依然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眯着眼睛望向远处起伏的地平线,也会时不时看下周边情况。 五十公里的路程在颠簸中显得格外漫长,当摩托车队的引擎声终于在瑞州站前戛然而止时,不少队员直接从车上跳下来,双手叉腰,肩膀剧烈起伏着。有人甩动着发麻的手臂,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有人蹲在地上,揉着发酸的大腿肌肉;还有人直接点起了烟,深吸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这他娘的才几十公里,老子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王铁柱一屁股坐在地上,咧着嘴骂骂咧咧。他身上的皮甲还没来得及脱,汗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把深灰色的鳞片浸染出深浅不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