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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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日军小火轮的马达声，像催命的鼓点，越来越响，震得人耳膜发麻。 海面上，影影绰绰，全是小火轮，如同蝗虫过境。 “他娘的，还真不少！” 王子隆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混着海风，飞溅出去。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汉阳造，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李云霄面色平静，目光如炬，像两柄出鞘的利剑。 他死死盯着那些越来越近的小火轮，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距离和数量。 “一个……两个……三个……” “还不够。” 李云霄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很清楚，以日军谨慎的性格，派出的先遣队，绝不可能只有这么点规模。 至少也得凑足六个中队，才能形成有效的攻击，保证后续部队的顺利登陆。 “李队长，咱们……不会被鬼子发现吧” 王子隆的声音有些发颤，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担心，这些小鬼子一旦发现他们的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他们看不见我们。” 李云霄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海塘内侧，是一片自然形成的低洼地，地势比海平面还要低矮。 他们藏身在这里，就像躲进了一个天然的掩体。 除非鬼子走到海塘边上，否则根本不可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可是……” 王子隆还是有些不放心，嘴唇蠕动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没有可是。” 李云霄直接打断了他，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相信我，这一仗，我们赢定了！” 他眼神中透出的坚定，如同磐石一般，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经受烈火的煎熬。 第二拨鬼子，也成功登陆了。 他们训练有素，从小火轮上跳下来，迅速卧倒，隐蔽在海塘边上。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海塘内侧，变得越来越拥挤，日军士兵密密麻麻，像一群等待猎物的蚂蚁。 “李队长，可以打了吧” 王子隆再也忍不住了，急切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渴望。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扣动扳机，给这些小鬼子一点颜色看看了。 “再等等。” 李云霄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平静如水。 他抬起头，望向更远的海面。 那里，还有几艘日军的登陆艇，正开足马力，缓缓靠近。 “等他们再近一点……” 李云霄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我们要打，就打个大的！” 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让人窒息。 终于，远处的几艘登陆艇，也进入了有效射程。 李云霄猛地站起身，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就是现在！” 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力量。 “打！” “狠狠地打他狗日的！” 王子隆也跟着大吼一声，声嘶力竭，仿佛要把胸腔里的空气全部挤压出来。 他猛地按下了手中的起爆器，眼睛瞪得通红。 “轰！轰！轰！” 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如同九天惊雷，响彻云霄。 海塘上，瞬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如同火山爆发一般。 埋藏在地下的地雷和炸药，被同时引爆，威力惊人。 巨大的冲击波，将海塘炸得四分五裂，土崩瓦解。 无数的泥土、沙石、残肢断臂，被抛向空中，如同天女散花。 正在海塘上集结的日军，瞬间被炸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爆炸产生的气浪，将他们像破布娃娃一样抛向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惨叫声，哀嚎声，响成一片，凄厉无比。 整个海塘，在这一刻，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血腥而残酷。 “冲啊！” 李云霄一马当先，端起手中的步枪，向着鬼子冲了过去，如同下山的猛虎。 “杀啊！” 王子隆和士兵们，也紧随其后，一个个热血沸腾，奋不顾身。 他们呐喊着，咆哮着，将满腔的怒火，化作无尽的杀意，倾泻在鬼子身上。 “哒哒哒……” “砰砰砰……” 枪声，爆炸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惨烈的战争交响曲。 国军士兵们，像猛虎下山一般，冲进了鬼子群中，势不可挡。 他们端着枪，见人就杀，见鬼子就砍，毫不留情。 鬼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彻底打懵了。 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国军士兵们砍倒在地，身首异处。 “八嘎呀路！” “反击！反击！” 几个鬼子军官，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但是，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中，显得那么微弱无力。 足柄号巡洋舰上。 日军第十军司令官柳川平助中将，和第六师团长谷寿夫中将，正举着望远镜，密切观察着登陆的情况。 突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来，震得他们手中的望远镜都差点掉落在地。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海塘上升起了一团团巨大的火球，如同地狱之火在燃烧。 “纳尼！” 柳川平助惊呆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认知。 “怎么回事！” 谷寿夫也惊呼道，声音尖锐而刺耳。 “是地雷！支那军埋设了地雷！” 一个鬼子参谋，脸色苍白，惊恐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八嘎！这不可能！” 柳川平助怒吼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登陆！难道我们中间出了内鬼” “司令官阁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谷寿夫急切地说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否则先遣队就全完了！” “命令炮兵，开炮！给我狠狠地轰！压制支那军的火力！” 柳川平助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哈伊！” 鬼子参谋，立刻弯腰领命，转身跑去传达命令。 火场中。 李云霄端着中正步枪，不停地射击，枪口喷吐着火舌。 他身手敏捷，如同鬼魅一般，在战场上穿梭。 枪法精准，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例无虚发。 每一次射击，都能精准地带走一个鬼子的生命。 他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猎豹，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所到之处，鬼子纷纷倒地，血流成河。 “去死吧，小鬼子！” 李云霄怒吼着，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他扣动扳机，毫不留情。 一个鬼子军曹，应声倒地，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他的胸口，被子弹打出了一个血洞，鲜血汩汩流出。 “八嘎！” 另一个鬼子军曹，看到同伴被杀，顿时红了眼。 他挥舞着手中的指挥刀，向李云霄猛扑过来，面目狰狞。 “找死！” 李云霄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闪电般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鬼子军曹握刀的手腕。 然后，用力一拧。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在嘈杂的战场上，依旧清晰可闻。 鬼子军曹的手腕，被李云霄硬生生地折断了，手中的指挥刀也掉落在地。 “啊！” 鬼子军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如同受伤的野兽。 李云霄毫不留情，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胸口上。 鬼子军曹，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足足飞出了十几米远。 “砰！”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身体抽搐了几下，当场毙命。 半个小时后。 战斗渐渐接近尾声。 海塘上，到处都是鬼子的尸体，横七竖八，触目惊心。 残存的鬼子，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如同惊弓之鸟。 他们四处逃窜，像无头苍蝇一样，只想着逃离这个人间地狱。 “追！” 李云霄大吼一声，声音嘶哑，却充满了杀气。 “不要放走一个鬼子！给我杀！” “是！” 国军士兵们齐声应道，声音响彻云霄。 他们端着枪，迈开大步，向着逃跑的鬼子追去，毫不放松。 一些鬼子慌不择路，逃到了海边。 他们想都没想，直接跳进冰冷的海水里，拼命地向远处游去，试图逃出生天。 “打！” 李云霄果断下令，毫不犹豫。 “砰砰砰……”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如同死神的召唤。 海面上，溅起一朵朵血花，触目惊心，染红了海水。 那些逃入海中的鬼子，一个接一个地沉入了海底，变成了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