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还有谁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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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娘的给老子站住！” 李云霄一声怒吼，像平地炸雷，在空旷的海滩上炸响，震得人心里发毛。 他几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最前面那个逃跑民壮的后领，像拎小鸡一样，硬生生把他拽了回来。 “跑” 李云霄的眼睛里，血丝密布，仿佛要喷出火焰。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民壮，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谁再敢跑，老子毙了他！”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手枪，指向阴沉的天空，砰的就是一枪，火光四溅。 枪声尖锐刺耳，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嗡嗡作响，久久不散。 原本蠢蠢欲动，也想跟着逃跑的几个民壮，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顿时身体僵硬，像被施了定身法，双腿如同灌了铅，沉重无比，再也迈不动一步。 “李队长，你这是干什么” 王子隆浓眉紧锁，快步走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不满。 他看着那些脸色煞白瑟瑟发抖的民壮，心中不忍。 “这些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你拿枪吓唬他们干什么” “王营长，你别管！” 李云霄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丝毫的退让。 他转头看向王子隆，眼神锐利如刀。 “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 “这些人，必须上战场！”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可是……” 王子隆还想争辩几句，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些百姓去送死。 但话到嘴边，却被李云霄粗暴地打断了。 “没有可是！” 李云霄的声音，再次提高了几分，震得王子隆耳膜发疼。 他逼视着王子隆，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王营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这些老百姓，没有经过训练，上了战场也是白白送死，对不对” “……” 王子隆沉默不语。 他嘴唇紧抿，脸色阴沉。 他不得不承认，李云霄说的是残酷的现实。 “但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李云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环视四周，眼神中充满了悲凉。 “我们必须让他们上战场！哪怕是送死，也要让他们顶上去，为我们争取时间！”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一丝无奈，更多的是决绝。 “李队长……” 王子隆看着李云霄，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李云霄的心里，比谁都煎熬，比谁都痛苦。 但是，作为一名军人，他别无选择。 “兄弟们，我知道你们害怕！” 李云霄转过身，面对那些惊恐不安的民壮，声音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扫视着一张张惊恐的面孔。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不抵抗，会是什么下场”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八度。 “鬼子会杀光我们的家人，抢光我们的粮食，烧光我们的房子，糟蹋我们的姐妹！” “你们，愿意看到这样的景象吗” 他的声音像一阵阵寒风，在空旷的海滩上回荡，吹进每个人的心里。 “我不愿意！” 一个年轻的民壮紧握着拳头，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一丝决绝的光芒。 “我也不愿意！” “跟鬼子拼了！” 越来越多的民壮，被激起了血性，大声响应起来，声音此起彼伏。 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好！” 李云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一丝赞许。 他看到了希望。 “兄弟们，现在，我教你们，如何杀敌！”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冰冷，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看到那些木桩上的鬼子了吗” 他指着远处，那些绑着鬼子尸体的木桩，大声说道，声音洪亮。 “他们，都是我们的敌人！” “我们要做的，就是用你们手中的枪，瞄准他们，把他们打成筛子，打成肉泥！” 他的声音充满了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可是我们不敢……” 一个民壮身体微微颤抖，声音细若蚊蝇，断断续续地说道。 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不敢” 李云霄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他走到那个民壮面前，逼视着他。 “有什么不敢的鬼子也是爹娘生的，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也是人，也会死！” “你们要记住，你们杀的不是人，是畜生！” “是比畜生还不如的禽兽！” 他的声音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进民壮们的心里，刺破他们心中的恐惧。 “李四根，你过来！” 李云霄突然大声喊道，声音在人群中回荡。 一个身材瘦小的民壮，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李云霄的眼睛。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茫然，一丝恐惧，还有一丝不安。 “你，拿着这把枪！” 李云霄从身旁拿起一支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枪，塞到李四根的手里，语气强硬。 冰冷的枪身让李四根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去，对着那个木桩上的鬼子，开枪！” 李云霄指着远处一个绑着鬼子尸体的木桩，厉声命令，不容置疑。 “我……我……” 李四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像风中的落叶。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枪，手心全是汗水，却迟迟不敢扣动扳机。 “开枪！” 李云霄的声音，再次响起。 语气更加的严厉，更加的冷酷，像是一道催命符。 “我……我不敢……” 李四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崩溃。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你不敢” 李云霄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像两把锋利的匕首，直刺李四根的心脏。 他一步步逼近李四根，声音低沉而嘶哑。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开枪，那些鬼子，就会冲过来，杀了你，杀了你的家人！” “他们会用刺刀，挑开你爹娘的胸膛，会当着你的面，糟蹋你的老婆，糟蹋你的女儿，把你还在襁褓中的儿子，活活摔死在地上！” “你，想看到这样的景象吗” 李云霄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进李四根的心里，让他痛不欲生。 “不……我不想……” 李四根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那就开枪！” 李云霄的声音，再次响起。 “开枪，杀了那些畜生！” “为你的家人报仇！” “为金山卫的百姓报仇！”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海滩上回荡，震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激发着每一个人的血性。 “我……我……” 李四根的眼神开始变化，从恐惧，到迷茫，再到愤怒，最后，化为决绝。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一丝复仇的光芒。 “啊！” 他突然仰天大吼一声，猛地扣动扳机，用尽全身的力气。 “砰！” 枪声响起，震耳欲聋，划破长空。 一颗子弹，带着李四根的愤怒和仇恨，呼啸而出，击中了木桩上的鬼子尸体。 鬼子的尸体，猛地一震，向后仰去。 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像一堆烂泥。 “好！” 李云霄大声喝彩，声音中充满了赞赏和鼓励。 他走到李四根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四根，你做得很好！” “你是一个英雄！” 他的声音，充满了肯定。 李四根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夹杂着一丝苦涩。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力量，从未有过的勇气。 他不再是一个懦弱的百姓，而是一个敢于反抗的战士。 “下一个！” 李云霄的声音，再次响起。 “谁还想试试”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民壮的脸，充满了期待。 “我来！” “我也来！” “还有我！” 越来越多的民壮，受到李四根的鼓舞，勇敢地站了出来，争先恐后。 他们的脸上不再是恐惧和不安，而是兴奋和渴望。 他们渴望杀敌。 “砰！” “砰！” “砰！” 枪声再次响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一颗颗子弹，带着民壮们的愤怒和勇气呼啸而出，击中木桩上的鬼子尸体。 鬼子的尸体，一个个应声倒下，像一堆堆被击倒的木偶破烂不堪。 海滩上，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道，也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道。 但是，没有人害怕，也没有人退缩。 他们已经不再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而是拿起武器的战士，一群被逼上绝路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