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主子的命令和家人的生命，两者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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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柔和地洒落在宫墙之上，映出一片金黄。 几名太监，宫女悄悄站在凤仪宫门口，他们一个个脑袋探得高高的，好奇地透过宫门往里面张望 。 这时，宫女彩霞迎了上来，带着几分疑惑。 “你们……要找谁” 其中一名小宫女赶忙上前一步，微微屈膝行了个礼。 “姐姐，我们听说凤仪宫最近在招有才之人，我们想来试试。” 彩霞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都进来吧，排队去。” 说着，她侧身让开了一条路，示意众人进去。 “谢谢姐姐。” 太监和宫女们立刻兴奋起来，有序地走进宫门。 等走到正殿的时候，众人瞬间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只见宽敞的大殿内，已经聚集了好多宫女和太监，他们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一直蜿蜒到了角落。 队伍里的人，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则神色紧张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还有的时不时踮起脚尖，张望着前面的情况。 新来的这几名太监和宫女见状，也赶紧自觉地走到队伍末尾排好。 排在中间点的一名小太监突然说了话。 “你们大家都是来赌一个机会的吗” 一位年长些的太监微微点头，“是啊，我今年都30岁了，一直都没有等到晋升的机会，到现在还是最末等的太监，在这宫里，有这样的机会不容易，谁不想试试，说不定入了皇后娘娘的眼，就此能有个好前程。” 另一名身材高挑的太监则神色严肃，低声说道：“我听闻此次选拔看重真才实学，若没有过硬的本事，怕是很难入选。” 他的话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凝重了几分，大家都在心里默默衡量起自己的能力。 随着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凤仪宫的太监苏德旺清了清嗓子。 扯着尖细的嗓音高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刹那间，原本还在小声议论的太监和宫女们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脸上带着敬畏之色，纷纷低头，整齐地跪伏在地。 只见皇后独孤南嫣霸气走来…… 她身着一袭华丽的凤袍，头戴凤冠，凤冠上的明珠璀璨夺目，流苏摇曳间，尽显皇后的尊贵与威严。 身后，琉璃等几名宫女太监紧紧跟随，她们清一色的淡蓝色宫装，神色恭敬。 独孤南嫣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声音清脆而威严：“都起来吧。” 众人齐声谢恩，缓缓起身。 独孤南嫣坐在凤位上，身姿优雅而端庄，她眼神缓缓扫向众人。 “本宫的凤仪宫，向来只留能干之人，此次选拔，不论出身，只看才华与本事，还要有一颗忠心，若今日你们凭本事留在了凤仪宫，每人各奖励100两银子，以后的月钱统统涨到10两银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宫女，太监们无不兴奋。 更有的太监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竟伸手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 “嘶——” 随着一声轻微的抽气声，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的脸上瞬间皱成一团，可紧接着，便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在脸上蔓延开来。 这并不是在做梦…… 还有些太监宫女虽然表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和急促的呼吸还是暴露了他们内心的狂热激动。 琉璃上前一步，面向台下的太监宫女们。 “今天娘娘一共会出5道题，全部答对者就可以留在凤仪宫当差，下面有请娘娘出题。” 独孤南嫣声音清脆且带着威严开口问道：“第一题，你的主子给了10两银子让你去买物品，可是你的母亲却得了重病，必须要花10两银子才能买到药，那么你们会先挪用这10两银子给家人买药吗” 此问题一出，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纠结，谁也不敢贸然开口。 过了片刻，一位年纪约20岁左右的宫女盈盈向前，福了福身，声音带着却恭敬回话。 “娘娘，奴婢以为家人的性命重于一切，若是错过了这10两银子买药的时机，家人的生命危在旦夕，那奴婢即便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往后余生也会活在痛苦之中，所以奴婢斗胆，可能会先挪用这银子给家人治病，事后甘愿接受主子任何惩罚。” 一位身着蓝色布衫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迈出一步，恭敬地行了个礼，声音微微颤抖。 “回禀娘娘，奴才认为，既然是主子交付的任务，就应当以主子的命令为先，奴才定会想尽办法去别处筹措这买药的银子，绝不敢挪用主子给的钱，若是因为奴才的私自挪用，耽误了主子的事，那便是奴才的失职。” 说完，他额头微微冒汗，小心翼翼地抬眼偷瞄了一下皇后的表情。 此时的皇后脸上并未有太多表情，她那如秋水般的双眸平静地注视着下方众人，让人完全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又有一名小宫女说道：“百善孝为先，奴婢选择先救母亲。”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执一词。 独孤南嫣抬了抬手，缓缓说道：“认为先救家人的，站在本宫的左手边，认为该完成主子的任务的，站在本宫的右手边。” 话音一落，众人一阵骚动，开始挪动脚步。 很快，众人便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 独孤南嫣站起身，身姿婀娜却又透着一股让人敬畏的气场，缓缓走下凤台。 她依次沿着左右手两边走了一圈，目光在每一个宫女太监的脸上都停留片刻。 众人皆低垂着头，都不敢出大气，但是能感觉到皇后那审视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掠过。 待走完一圈后，独孤南嫣站定，看着眼前这些宫女太监们，声音清冷地开口：“站在本宫左手边的，可以离开凤仪宫了，本宫最看重的便是忠心，连主子交代之事都能因私情随意违背，日后又怎能全心为本宫效力！” 站在右手边的众人，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 而那些站在左手边的众人，知道再无转圜余地，只得缓缓起身，满脸落寞的朝着凤仪宫的大门陆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