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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家半山别墅。 谢聿珩正在陪宴老爷子喝茶。 “谢董贵人事忙,怎么专程从港都来我这儿了”宴老爷子神情很淡,“可是有用得上我这老头子的地方” “商业上的事有宴京集团千亿注资,已经足够,不敢再劳烦您。”谢聿珩客气地低头给宴老爷子倒茶,“下周您的七十大寿,我那时候应该在美国善后,恐无法前来,这次就提前备了薄礼,预祝您寿比南山。” “谢董有心了。” 宴老爷子看着矜持清冷的谢聿珩,轻叹,“谢董比我那逆子还要小上两岁,却比他稳重多了。下次长夜回来,你们哥儿俩多来往来往,让他学学谢董的处世之道。” 谢聿珩清冷的容颜微微狼狈了一瞬,垂眸玩着茶杯:“我与宴长夜,倒也不必称兄道弟。” “怎么,是瞧不起长夜”宴老爷子脸色难看了几分,“还是瞧不起伯父我” 谢聿珩沉默了下:“没有瞧不起宴家,只是您的原配夫人,与我长姐相似,若老爷子不嫌弃,可以让宴长夜叫我一声小舅舅。” 宴老爷子仔仔细细看了谢聿珩一眼。 “你身上倒是有几分我夫人的影子。但我没有乱认小舅子的兴趣,谢董也不要乱攀亲戚。” 谢聿珩没应声,只是淡淡笑了笑。 “贝莱德王八多,你和长夜应付得来”宴老爷子转移了话题,“那逆子说后天就回,接替他的人选好了” “您放心,一切安排妥当。” 宴老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现在真的是你们这群年轻人的天下了,谢董在谢氏财阀的那些手段,我多多少少有耳闻,不愧是谢氏财阀最出众的掌权人。” 谢聿珩波澜不惊:“您过奖。” “你父亲最近身体可好”宴老爷子问起谢氏财阀的上任掌权人,“我与谢老哥还是十几年前见过一次,彼时谢老风采照人,与我约好将肩膀上的重担卸下之后,一起钓鱼喝茶,却又在数年之后与我断了来往,至今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谢聿珩眼神复杂了两分。 那自然是因为,数年之后,谢老爷子突然查到与他称兄道弟多年的宴老爷子,竟是他的女婿…… 尴尬是其次,得知自己的大女儿嫁给一个年长十几岁的帝都花花公子,且在婚后没几年就去了,宴老爷子接二连三又娶了几位新夫人,谢老爷子气得当场砸了最心爱的那套白玉盏,对宴老爷子的那股子怨气,至今未曾消减。 谢聿珩一时想得有点出神,就没回宴老爷子的话。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他对宴老爷子说了声抱歉,接起。 “董事长,谢见小少爷又和人打架了……”那端是助理的声音,“皮外伤,但涉及的家族六七个,您看怎么处理” 谢聿珩顿了一下,“谢云玺手底下的那个律师团最近在帝都与陈氏谈项目,让他们去。” “好的,董事长。” 谢聿珩挂断电话,再次优雅地给宴老爷子沏茶,嗓音清冷:“家中小辈顽劣,与帝都几位豪门小少爷打起来了,让您见笑了。” 宴老爷子来了兴趣:“谢家哪位少爷来帝都了” 谢聿珩眸光微敛:“谢见。宴老爷子寿宴上,应该会见到他。” “谢云玺的儿子几个月前被我那逆子揍了的那个” 宴老爷子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相反,涉及到宴长夜的很多事,基本上都会有人汇报到他这里。他表面上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不管不问,但毕竟是独苗,又是与最爱的女人所生,说是全副心神都放在这逆子身上都不为过。 那段时间谢氏太孙被宴氏太子爷揍烂屁股的热搜,他也是刷了好几天:“等宴长夜回来,我让他亲自给你们家的那个小朋友道个歉。” “他们之间,倒也不必道歉。”谢聿珩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毕竟是……亲若父子。” 宴老爷子微微黑了脸:“那个逆子!让他自己生,死活不生,在外面和别家的孩子亲若父子……” 谢聿珩不答,但神情寡淡下来。 宴老爷子气得连喝三杯茶,心情才顺了两分:“说起谢氏太孙谢见,听说才六岁,已经被默认成谢氏财阀未来接班人谢董做事稳重,谢云玺听说也是个精明十足的主儿,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轻率” “轻率吗” “不过六岁的孩子,未来长成什么样都不知道。”宴老爷子不置可否,“即便是宴长夜,我也是在他成年之后才敢把宴氏交给他。可我听说,谢云玺和你都早早让律师拟好了文件,将名下大半资产指定由他继承,谢云玺可以理解,可谢董这边,倒是有些让人费解了……” “谢见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亲子。”谢聿珩语气微凉,“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提前奠定他在谢氏的地位,镇压浮动的人心,我觉得挺好。” 毕竟是谢氏财阀的内部事。 宴老爷子便不再多言。 帝都大酒店。 这是姜漫漫旗下的酒店,接到姜澈电话的姜漫漫第一时间给酒店负责人打了电话。 等到一群狼狈不堪的孩子被大少爷们抱着哄着来到酒店的会客室,已经有好几名医生和护士在里面等着,同时,各方的律师团也早早便就位。 护士带着孩子们先去洗了澡,处理了那些皮外伤,然后,一张大型的会客桌上,一大群人诡异地坐了下来—— 除了各方的律师团,豪门的大少爷和小少爷,还有各豪门的家主。 六七个小奶包看着都有些变形,洗得干干净净之后,脸上的肿,身上的紫,抓破的皮,扯掉的头发……比脏兮兮的时候看着更要明显。 此刻,一个二个小奶包都躲在自己豪门老爹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见这边算人少的。姜澈除了姜漫漫,没敢通知任何人,此刻谢见鼻青脸肿坐在姜澈的怀里,一副见惯这种场面的淡定之色。 姜澈不敢伸手去碰他肿了的脸颊,心疼又自责:“是舅舅不好,没保护好你。瞧瞧这一身伤,得多疼……” 谢见肉乎乎的小爪子轻轻抓住姜澈的手,奶声奶气说经验之谈: “舅舅莫慌,伤重点好,赔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