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真是令人舒心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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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思莞尔一笑,“是我二哥。” “他啊,不思进取,我爹爹十分头疼。” 姜鸢心中好似被猫挠一般,似有惊喜又似是有些不信,“当真” 今日出来一趟,有些太过于顺利了。 她自己是有过所的。 伪造一个过所,起码能不让谢晋找到。 但也并非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顾思思听出了她话语之中的怀疑,当即再次拍了拍胸膛,“我二哥除了读书不行,其他可厉害了!” “这样吧,最多傍晚,我就把伪造的过所给你看。” 姜鸢思虑了一会,反正左右也无事,倒不如赌一把。 若是眼前女子真能将伪造过所,倒是解了自己的危机。 可若是不能,自己也无甚损失,无非就是等了一天罢了。 她眉眼一挑,“女子一言!” 顾思思从善如流,“八马难追!”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颇觉得有些投缘。 姜鸢莞尔一笑,“那我们约在悦来酒楼如何” 顾思思答应之后,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书局。 姜鸢也没有什么事,亦不想回去之后面对李氏那不阴不阳的脸,索性,就在这书局之中待到黄昏时刻。 大概已经有两年没有来了,以往沈元州带着她,一待便是一整天。 等到黄昏时刻,她便只身前往悦来酒楼。 走到酒楼之中,她跟店小二说了房间号,便被店小二带过去了。 刚一推开门,看见屋内除了顾思思,还有其中一位年轻的男子,想来就是她口中的二哥。 只不过,这位公子似乎不良于行。 姜鸢顿了顿脚步,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见过顾公子,顾姑娘。” 顾思思双手一摆,“你叫我思思便行了。” 顾远择抬头看了一眼,指了指桌子上的过所,“过所已经做好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何需要这过所。” 顾思思纯净的大眼睛眨了眨,“二哥,你说什么呢!她只是想拜访有奇淫巧技之人罢了。” 顾远择并不回答,只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 光是坐在那里,便散发出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姜鸢心中有些疑虑,这顾思思究竟是何许人也 只不过,现在也容不得她想太多,那双锐利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想到了谢晋。 她从善如流地跪了下来,“公子慧眼,如烟不敢隐瞒。” “听思思说,顾公子什么都会,可不知是否会把脉” 顾远择眼睛微微一动,嘴角扯起一抹微笑,“若对我们友善,该以真面目示人。” 姜鸢扯下了头上的帷帽,面露凄苦之色。 她将手伸到顾远择面前,“顾公子,请把脉。” 顾远择搭上她的脉搏,静心把脉,片刻之后,他诧异道:“你怀孕了” “我爹本是一名武将,可惜战死沙场,娘亲也随之去了,年幼的我只好借住在亲戚家。” “未曾想到,那表哥人面兽心,竟强占了我,可他又不会娶我,不日即将迎娶一门当户对的女子。” “还望公子垂怜,将过所给我,让我博出一条生路吧。” 话音刚落,顾思思气得火冒三丈,“世上竟还有这等禽兽男人,若是让我遇上了,定将人杀了!” 顾远择不紧不慢地喝完了手中的茶,“思思,慎言,还有今日已经晚了,该回去了。” 姜鸢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她说的故事,他们有没有相信。 可她确实是需要过所的。 刚才匆匆一看,便知那过所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顾思思点点头,伸手拉起姜鸢,好声好气地安慰道:“如烟姑娘,若是他日有难,可以来……” 顾远择在一旁瞬间打断了,“如烟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想来定会逢凶化吉。” “也是,二哥,京中女子大多无聊,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合得来的。” “呵呵,你连跟墙角的蚂蚁都合得来,能跟谁合不来” 姜鸢在一旁听着,羡慕极了。 每一个人都有家人兜底,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如烟姑娘,我们就告辞了。” 顾远择带着顾思思走了,姜鸢这才看到桌子上留下的过所。 心中一喜,赶忙将过所牢牢地握在手中。 时辰已经晚了,她也不敢久留,便急匆匆地回到了谢府。 刚到府中,便被李氏身旁的嬷嬷叫住了,“姜姑娘今日为何回来得这么晚” 闻言,姜鸢便知李氏的气还未下去呢。 她不声不响地跟在嬷嬷身后,再次来到了李氏屋内。 “见过夫人。” 李氏不紧不慢地喝完了手中的茶,淡淡道:“今日去哪了怎么不见影子” 姜鸢低下头,一副乖巧的模样,“夫人,今日去了护国寺,姜鸢明日就要去祭拜父母,特意去护国寺请了灯。” 李氏神色稍霁,“难为你有这份孝心。” “本想抄写经书,可惜年龄大了,身子有些乏力了。” 姜鸢低着头冷冷一笑,脸上越发毕恭毕敬起来,“夫人,好在还有时间,姜鸢今晚可以连夜抄写,将夫人的心意告知九泉之下的父母。” 李氏微微一噎,总觉得这话里有话,却又好似抓不到把柄。 心中略微有些烦躁,“既如此,那你下去吧。” 姜鸢回到了留玉轩,才总算觉得活了过来。 今夜没有谢晋,可真是令人舒心的一晚。 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心中充斥着一股喜悦。 她舒舒服服地泡了澡,随后,又将香膏子细细地涂抹在自己身上。 毕竟,往后可用不了那么好的香膏子了。 起身之后又准备了几套不起眼的衣服,又去了耳房,取了一些迷香。 除了那支簪子,其余的东西她分文未取。 做好这一切后,姜鸢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几乎是一沾枕头,便睡过去了。 几乎天才刚刚亮,她便醒来了。 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最终发现要带的东西并不多。 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才刚离开屋子,便看到采月一瘸一拐地过来了。 “姑娘,您要去何处” 姜鸢心头一阵烦闷,但面上却不显,反而惊喜道:“采月,身上的伤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