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应该自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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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鸢推了推门,发现门果然从外面被锁上了。 她从头上取下簪子,将之紧紧地握在手中,一步一步地朝着床边走去。 一张梨花木的大床,此刻正放下了帷帐。 姜鸢一边伸手打开帷帐,另外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想用簪子刺去。 然而,她眼神微微一缩,里头的人竟然是沈元州。 一时之间,姜鸢的心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公主安排沈元州在此,定然是已经知道了她与沈元州的关系,想来定是谢芝那个蠢货说的。 但是,沈元州不一向是她的最爱吗 用卑鄙的手段将他抢了过来,如今,又怎么会送到她的床上 莫非,是乐安公主背刺了谢芝 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乐安的目标很明显,一向就是谢晋。 她与其他男子苟且,谢晋定会觉得奇怪,说不定还会一查到底。 若是换成沈元州,则是两人旧情复燃了。 思及此,姜鸢心头莫名有了一个念头,若不然,按照乐安公主的意思,跟沈元州苟合了吧。 如此,她定能摆脱掉谢晋了。 毕竟,骄傲如谢晋,又岂会要一个破鞋呢 就在这时,沈元州感觉到上头的气息,他微微转醒,睁开了眼睛。 “阿鸢,是你吗” 姜鸢觉得两人有些太过于暧昧了,赶紧想要退开。 沈元州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但又觉得有些唐突了,赶紧放开了手,“阿鸢,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假的,陪我说说话好吗” “我一直想跟你说,阿鸢,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看到你在谢府受折磨,我的心真的很难受。” “阿鸢,反正是在梦中,我可以对你诉说自己的思念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弄丢了你。” 话音刚落,沈元州狠狠地打向自己的脑袋,“对不起,阿鸢,我是懦夫,我竟然把你丢了!” 闻言,姜鸢只觉得眼睛越发酸涩起来,心里头有一个无耻的声音,在不停地说服着她。 与沈元州在一起吧,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吗 然而,脑海之中谢晋的脸却一闪而过,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发现她手中的簪子已经插在了沈元州的肩膀处。 伤口不深,只不过是让人清醒而已。 “元州哥哥,你醒醒,若是再不清醒过来,我们两个会被抓奸,到时候沈府就毁了!” 沈元州身上不只是儿女情长,更有他的使命。 姜鸢的手死死地摁着那根簪子,见其还没有清醒过来,手底下又增加了几分力道。 她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开始掉落下来。 “元州哥哥,看到你受苦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可你忍一忍,我们不能就这样输了!错误不能再次重演!” 此刻,沈元州才多了几分理智,他猛地睁开眼睛,心头微微一颤,“阿……阿鸢,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其衣服并没有被扯乱,心里头微微一松。 “阿鸢,你快走,我不知道被人下了什么媚药,你留下我怕会对你做不利的……” 话音刚落,他顿时愣在了原地,眼睛倏地瞪圆了,“莫非,此刻我们已经中招了” 姜鸢摇摇头,“元州哥哥,目前还没有人来抓奸,我们还是要尽量想办法,大门是肯定出不去的。” “谢晋呢!他就这么放心你来宫中” 沈元州气急了,一开口便剧烈咳嗽起来,“快,快去找谢晋,他定能护你周全。” 姜鸢心里并无把握,“已经找了,元州哥哥,你不是一直说希望要把握在自己手中吗” “我们并不能指望着他,应该自救才行!” 沈元州一把拔下了那簪子,鲜红的血瞬间喷涌而出。 姜鸢从香囊中取出一个药瓶,将之递给了他,“想着进宫或许会有危险,因此备了一些常用的药。” 沈鸢州接过药瓶,将它洒在了伤口处,随手撕碎了里面的衣服,开始包扎了起来。 他在包扎的这一段时间,姜鸢四处打量这屋子。 “元州哥哥,这水榭四面环水,只有一条小径与之相连,大门定然是出不去的,乐安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在守着。” “如今,说不定窗户可以试一试。” 沈元州听着她的话,突然手一顿,“四面环水这里面有谢芝的事” “算了,先不提这些,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话音刚落,他便从靴子处取出一把匕首,迅速地捅着窗户上的开关。 姜鸢有些诧异,“元州哥哥,你进宫竟然还带匕首,若是让人发现,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沈元州拼命地用力捅着窗框,没多久,那窗户便开始松动了。 “自从被谢芝下药之后,我就一直备着匕首,也算是有备无患了,看,这不就用上了!” 看到窗户已经松动,他用力往前一推,窗户便打开了。 沈元州将手伸向姜鸢,“阿鸢,我先带你出去,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突然,姜鸢心里微微一动,她取出簪子中的迷药,将之放在了檀香之中。 “阿鸢,你这是在干什么” 姜鸢不好将心中的计划告诉他,只耸了耸肩膀,“有备无患罢了。” “这可是在宫中,稍有不慎可是要掉脑袋的!” “可是元州哥哥,我只不过是想要圆了乐安公主的梦而已。” 闻言,沈元州一脸懵逼地看向她,眼里充斥着不解和无奈。 明明还是以前那个人,但是他却好似有些看不懂了。 “阿鸢,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姜鸢不为所动,死死地屏住呼吸,将那檀香仔细地覆盖上去。 心里暗自思忖着,她帮了乐安公主这么一个大忙,到底该要什么赏赐为好! 沈元州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光芒,忍不住地开始担忧起来。 内心隐隐约约闪过一个念头,似是惊涛骇浪,又似是理所当然。 他几乎惊讶道:“阿鸢,你是不是也邀请了谢晋来此” 闻言,姜鸢微微侧目,突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眼神之中越发天真烂漫起来,“元州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