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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丽国内城,泉盖苏文在书房中看着军事地图,不断皱着眉头,似是对薛延陀如此不堪一击感到诧异。 高延寿神色匆匆地走进书房,屏退左右,凑近泉盖苏文低声开口:“大人,事情紧急,属下刺探到荣留王已派了刺客,估计很快便会抵达国内城。” 泉盖苏文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哼,这个荣留王,果真是沉不住气,就凭他,也想置我于死地” 高延寿劝道:“大人还是要小心一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夜色如墨,十来名刺客身着黑衣,如鬼魅般翻过泉盖苏文府邸的高墙。他们身手敏捷,动作轻盈,小心翼翼地朝着主屋潜行。 眼前一切顺利,头目心中有些惊喜,左右望望见无异常,轻挥下手,众人踏入一处庭院。 没行几步,突然有人似是触动了机关,四周响起了铃铛的嘈杂之声, 原本安静的庭院瞬间被火把照亮,四周涌出数十名手持利刃的侍卫,将刺客们团团围住。 见势不妙,刺客们立刻抽出兵器,准备殊死一搏。侍卫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迅速形成合围之势。 双方短暂对峙后,一名刺客率先发难,挥剑冲向一名侍卫,却被对方轻松挡开,反手一剑刺伤。 紧接着,双方展开激烈厮杀,不过片刻,刺客们便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仅有为首的刺客凭借着精湛的武艺,仍在苦苦支撑。 泉盖苏文站在远处的楼阁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看着刺客们的挣扎,脸上的不屑愈发明显, “如此不堪一击,荣留王竟还妄图靠这些人杀我,实在是有些可笑。”说罢挥了挥手,侍卫们一拥而上,将最后这名刺客也斩杀当场。 泉盖苏文回到书房,泉男生和泉男建两兄弟便匆匆跟进屋中。 泉男生满脸怒容,急切道:“父亲,荣留王如此大胆,竟敢派人刺杀您,我们应立刻起兵征讨,推翻他的统治,以绝后患!” 泉男建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父亲,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我们兵强马壮,定能一举拿下平壤城。” 泉盖苏文神色凝重,缓缓摇头:“不可,此时时机未到。荣留王虽然昏庸,但他毕竟是高句丽王,在国内仍有一定根基。 贸然起兵,恐引发内乱,且名不正言不顺。军权在我手中便不急于一时,待有个名目将其召至国内城才好动手。 更何况,大唐的秦浩对我们虎视眈眈,此人足智多谋,手段狠辣,大唐如今国力强盛,其南北夹击的能力极为恐怖,我也颇为忌惮。” 走到地图前,手指沿着辽东至鸭绿江一线划过, “我们需在这一带大规模修筑长城,囤积粮草,加固安市城、辽东城,增强防御。” 看向高延寿,泉盖苏文郑重吩咐:“你即刻遣探子进入百济,游说百济与我们联合,共同吞下新罗。 一旦新罗被灭,大唐便没了向我们进攻的水路,届时我们便能全力应对陆路上的威胁。” 最后转向泉男产:“你加紧后勤的准备工作,粮草、兵器、铠甲等物资,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筹备充足,以备不时之需。”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泉盖苏文目光深邃而坚定,秦浩买鹿制楚呵呵,倒要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后手。 ----------------- 夷男率领着残兵败将,灰头土脸地逃回漠北。那片曾经让他意气风发的草原,此刻在他眼中却充满了萧瑟与悲凉。 营帐之中,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夷男瘫坐在毡毯上,眼神空洞,惊魂未定。 回想起战场上那一幕幕惨烈的景象,唐军如猛虎下山般的攻势,薛延陀勇士们纷纷倒下的身影,心中就涌起无尽的痛苦与悔恨。 噗通一声,夷男双手抱头,放声痛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悲痛都宣泄出来。 三个儿子就站在一旁,个个垂头丧气,满脸的疲惫与沮丧。看着父亲如此悲痛,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大度设长叹一口气,缓缓走到夷男身边,轻声劝道:“父汗,如今兵败已成定局,我们已无力回天。 当务之急,是休养生息,恢复我薛延陀部的元气,各部族一定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 依儿臣看,父汗还是向大唐皇帝请求归顺,求娶一名大唐公主,以此提升威望好震慑诸部, 如此,或许还能保住薛延陀部的一线生机。” 夷男闻言,哭声戛然而止,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狠狠地瞪着大度设, “归顺如何对得起战死的勇士我薛延陀部在这漠北草原上纵横多年,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大度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含泪:“父汗,如今形势比人强啊。我们薛延陀部经此一役,精锐尽失, 若再与大唐为敌,恐怕整个部落都将面临灭顶之灾。儿臣并非贪生怕死,只是不想看到部落的百姓们遭受更多的苦难。” 一旁的拔灼也开口道:“父汗,三弟所言不无道理。我们现在确实没有实力与大唐抗衡,暂且归顺,等日后我们恢复了实力,再做打算也不迟。” 突利失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听着儿子们的话,夷男心中痛苦地挣扎。 目光在营帐中来回扫视,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希望,然而看到的只有残败的营帐和疲惫不堪的部下。 许久夷男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一生征战,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也只能听你们的了,向大唐请求归顺吧。只是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啊!”说着又忍不住老泪纵横。 次日,夷男强打精神,召集了部落中的长老们,商议归顺大唐之事。长老们听后,也是一片沉默。 他们深知如今薛延陀部的困境,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这或许是唯一的出路。最终,众人一致同意向大唐请求归顺。 夷男挑选了一位能言善辩的使者,带着薛延陀部的诚意和求和的书信,踏上了前往大唐长安的道路。 望着使者离去的背影,夷男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一次的低头,能换来薛延陀部的东山再起。 ----------------- 朔风凛冽,如冰刀割面,苏烈与薛礼却满心热忱,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云中。 刚一抵达,苏烈便迫不及待地吩咐席君买带兵入军营安置, 自己则拉着薛礼,火急火燎地朝着桃源庄奔去,只为到秦琼面前显摆一番连带探望。 踏入庄内,二人大步流星,直奔正厅,远远瞧见秦琼正躺在摇椅上,脚边一个火炉子烧得正旺。 “胡国公!”苏烈扯着嗓子喊道,声若洪钟,在厅内回荡,“我和薛礼可算回来了,诺真水一战,那叫一个痛快啊!” 秦琼微微欠身,笑着示意二人坐下,“哦快说来听听,让老夫也知晓这战场近况。” 苏烈得了令,瞬间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讲起来,手舞足蹈间,仿佛又回到那硝烟弥漫的战场。 贾氏和长乐听说二人从战场归来,也想知道些详情,轻步进入厅中,静静坐在一旁倾听。 “不瞒胡国公,此次出征,全靠驸马料事如神!出发前,驸马掐指一算,卦象所示,竟与战场上的形势分毫不差。 咱们依着驸马的谋划,在诺真水那,把敌军打得落花流水,那场面,简直大快人心!” 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行军布阵的手势,越说越兴奋,嘴角咧得都快到耳根子了, “驸马这卦,准得邪乎,就跟亲眼瞧见战事走向似的,我苏烈这回可算是服得五体投地!” 薛礼在一旁瞧着苏烈那眉飞色舞的模样,憋着笑,时不时附和几句。 二人都没注意到,一旁的贾氏,原本温婉的面容此刻却阴沉得厉害,眉头拧成个川字。 而长乐也是越听越揪心,脑海里不断盘旋着秦浩提及的劫数一事。 苏烈正说得唾沫横飞,丝毫没察觉气氛不对。突然啪的一声,长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柳眉倒竖, 平日里的温婉全然不见,娇喝道:“够了!苏烈,你莫要再吹嘘了!先回家中瞧瞧妻儿吧!” 这一声,犹如平地炸雷,瞬间让厅内安静下来, 苏烈张着嘴,像被点了穴,后半截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一脸懵圈,不知所措地看着长乐,眼神里满是疑惑与委屈。 秦琼也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轻轻叹了口气,给贾氏使了个眼色,贾氏会意,上前挽住长乐的手,轻声安抚着,扶着她离开了正厅。 二人灰溜溜的跟在后面出了府门,苏烈回头望了眼大门,挠了挠头,一脸的无辜,“这……这是咋回事啊我啥地方说错了” 一旁的薛礼再也憋不住,笑出声来,笑得前仰后合,手指着苏烈,半天说不出话。 苏烈这下更恼了,伸手作势要打,“笑个屁!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咋回事” 薛礼好不容易止住笑,用手指了指自己脑袋,又指了指苏烈,“我说定方兄啊,你这儿是不是缺根弦 你越夸表兄卦准,可不就越让别人想起姑父的劫数嘛!人家正揪心这事儿呢,你倒好,在这儿一个劲儿提,能不惹恼人家嘛!” 苏烈一听,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无比懊恼:“哎呀!我咋就没想到呢!你说我这脑子,真是糊涂!” 薛礼揶揄道:“可不是嘛,我都纳闷,你这样还能当将军要不,你把那官位让给我得了,省得你老在这儿犯糊涂,误了大事儿!” 苏烈白了他一眼,“去去去,就你机灵!不过这回,还真多亏你点醒我,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 薛礼还欲开口,头一歪,顿时一愣:”银环姐,我这个是特殊情况回来的,正要回家呢!“ 柳银环眯眼瞧着薛礼:”你先回家,我来给姑父诊脉,晚点再回去收拾你,先把搓衣板准备好,等着!“ 苏烈瞠目结舌,似是头一次认识眼前的柳银环,小声嘟嘟囔囔, ”酒桌称霸王,地板睡整晚,乖乖,仁贵也是够可怜的!看来我家小英还是很贤惠的嘛!“ 柳银环面带笑容开口道:“定方兄,快些回吧,听说韩英嫂子满庄子嚷嚷,你会给带些什么奇珍异宝的,若是见不着,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