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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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一 天依然很热，燥热，感觉呼吸都是干燥的。 一大早刘正就去了陈木匠家，主要是怕他提早出门干活，自己再跑空了。 与陈木匠说了自己的想法， 陈木匠表示只要钱到位，别说上好的榆木，就是黄花梨，紫檀都能找到。陈木匠自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现在能有个活干也不容易。 条件和上次一样，材料费刘正出，工钱手工费他不要，可以用鱼，或者上次刘正给他的那种烟来抵。 经常抽烟的人，自然知道什么烟好抽。 刘正也说了，鱼和山货随时都有，烟不确定。 陈木匠也没说什么，他心里也明白市面上的好东西本来就不多。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烟和肉只能二选一的情况下，他会毫不犹豫的选肉。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刚要出门的王瘸子。王瘸子也没把刘正当小孩子，随口聊了几句。当听说刘正找陈木匠做东西时，王瘸子也明确表示，以后有泥瓦工方面的活，一定要找他。 同样，工钱可以不要，可以用鱼来抵，当然了，有前天的那种烟更好。 刘正说只要能弄来水泥，这个活可以交给他，结果王瘸子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表示他搞不来。 王瘸子只能带着遗憾，出门找活去了。 “小正，等一下。” 刘正刚要推门回家，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他还没来得及回应，紧接着就听到了刘海中的声音：“王主任，您今天有什么指示。” “李厂长，您也在啊，几位领导，你们好。”刘海中活像一只哈巴狗，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低头又哈腰的。 “刘师傅，我们找刘正有些事，这里没你什么事，上班去吧。”王主任瞥了一眼刘海中， 看着自己亲自选出来的四合院协管员，带着一副谄媚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嫌弃。 “王主任，我可以帮忙的。”刘海中哪肯就这么离开，他可不想错过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而且，易中海、阎埠贵都站在那几个人身后，他要是就这么走了，以后可就没有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了。 王主任没有理会刘海中，而是看向刘正：“小正，我们今天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关于你在什刹海里捕鱼这事。” 刘正听了，心里着实吃了一惊。果然是引来了有关部门，也许是有人看到自己时不时从什刹海弄到那么多鱼，眼红了。 “王主任，李厂长，几位领导，要不家里坐坐。”刘正想着，这事在家里说也方便些。都堵在家门口影响也不好。 “王主任，我看不如就在这里说吧，如果刘正犯了什么错误，我们当场纠正，该批评的批评，该坐牢的坐牢，也给院里人敲一下警钟。”没等王主任说话，易中海就从后面跳了出来，那副急切的样子，生怕刘正的事情不够大。 “是呀王主任，有什么事就当着院里人现场解决，我们院里绝对不允许有坏分子存在。”贾张氏也不甘示弱，她那三角眼紧紧盯着刘正，心里想着，要是能借着这个机会把刘正直接关进去就好了。虽说现在还不清楚刘正到底犯了什么事，但从来的这些领导来看，肯定不是小事。 “我同意。”刘海中连忙附和道。在他看来，现在就是站队的时候，尤其是领导当面，可不能犹豫，不能含糊，得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老绝户，你说什么屁话你踏马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胡乱狗叫。”刘正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开骂起来。这易中海老东西，整天就知道算计人，居心叵测，看着就让人来气。 骂完易中海后，刘正又把矛头指向了贾张氏：“老虔婆，你知道什么是坏分子像你这种，平时张口就骂人，好吃懒做的货色就是典型的坏分子，等下让公安同志，直接把你带走。” “你胡说，我不是。公安同志别带走我。”贾张氏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她惊恐地看着站在一旁的穿制服的同志，很明显那不是某个派出所的就是某分局的同志。贾张氏吓得摆着手，连连后退，眼睛里满是恐惧。 “哼！”刘正横了一眼刘海中，没再说什么。不过，他心里已经给刘海中记了一笔，以后有机会再说。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刘正，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你还敢大放厥词，你眼里还有没有领导，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我这个管事大爷。” 易中海气的脸色铁青，脸上的肉都在微微颤抖。 “易中海，你狗屁都不是。王主任，李厂长都在，人家还没说话呢，你先蹦出来了，咋，你脸大还是你官大管事大爷是个什么级别的领导，来你说说让大伙都见识见识。” 他易中海既然跳了出来找丢人，找骂，刘正自然是不会客气。 “放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肆意辱骂长辈，真是没教养，你是谁家孩子，让你家大人出来。” 说话这人有些秃顶，带着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身穿浅灰色的薄款中山装，左上兜里挂着钢笔，一看就是某个单位的领导。 “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家长辈都在烈士陵园呢，要不我送你去见见我爹，见见我爷爷，问问他们是怎么教孩子的” “你踏马的，癞头蛤蟆似的，轮到你来装大尾巴狼” “我呸，什么东西。” 刘正不依不饶持续的输出，秃顶男人气的脸都红了，脖子上青筋都爆了起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秃顶中年男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领导，刘正竟然也敢骂，而且比骂易中海还狠，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王主任脸色也变了，今天这事办的粗糙了，引起刘正的反感了。 李怀德强忍着笑意，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偷偷的给刘正竖了个大拇指。 “咳咳” 有人实在是忍不住了，急忙轻咳了两下，换换气，终于是没有笑出声来，可那憋红的脸却出卖了他。 “你，年纪不大，还真是无法无天，魏局长像这种情况，要关多少天。” 那个秃头，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脸严肃地问道。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法律条文，还是想故意吓唬一下刘正，那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唬人的架势。 “咳咳” 魏局长先清了下嗓子，随后随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聂处长，这个骂人不犯法。” “辱骂领导呢”秃顶的聂处长不甘心的追问。 “没有条文，没有案例”魏局长平静地说道。 “那我白被骂了”聂处长气得脸都有点歪了。 “聂处长，刘正还是个孩子，不要上纲上线。”李怀德发话了。刘正也明白了，李怀德应该是站自己这边的。 “孩子也不能随便骂人吧”听了李怀德话，聂处长就像咽了一只苍蝇似的，吐又吐不出来，别提有多难受了。 “大家都少说两句，今天来主要是解决问题的，还有小正呀，你也是姨看着长大的，怎么现在学的这么没礼貌” 王主任终于说话了，她皱着眉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满。 “王主任，我只骂畜生。” 刘正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正，行了，你这孩子，还是嘴下留情吧。”王主任也不好说其他的，她也看出来，易中海，贾张氏肯定与刘正闹矛盾了，不然不会张口就是该判的判，该坐牢的坐牢了，也怪不得刘正骂他们。 “王主任，你说吧，什么事” 骂也骂了，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不过，刘正的猜测和王主任说的吻合了，就是在什刹海捕鱼的事，不然这里面不会有李怀德，。 “小正，是这样的...” 王主任把今天来到目的说的一下，果然和刘正猜的一样。 在什刹海捕鱼的事，终究是传到水产部门领导耳里了，他们当然不愿意刘正继续捕下去，从法律上来讲，什刹海作为城市湖泊，其水域和鱼类资源依法归国家所有，严禁个人大量捕捞。 尤其是像刘正这样的，每周一次，每次都弄上两千斤，这是不被允许的。 可是，刘正的行为，只能说有些出格，严格上来讲并不违法，毕竟管理条例上只说不能撒网，并允许在指定的区域内钓鱼，而刘正下湖逮鱼的地方，就是有关部门指定的钓鱼区域。 还有就是刘正把大部分鱼都卖给了轧钢厂，如果真要计较起来，那就不知道扯皮扯到什么时候了。 要知道什刹海里的鱼，都是有关部门定期投放鱼苗的，也有专门下辖的捕捞队，负责捕捞，然后统一分配给机关、工厂、学校，以及国营水产门市部。 说白了，刘正这样做，无意中损害了大多数人的利益，经过多部门的联合商讨，最后做出了收回刘正卖鱼收入的决定，同时禁止刘正以后再去什刹海像以前那样捕鱼。 “凭什么” “欺负小孩子是不” “欺负烈属遗孤是不” 刘正的三连问，犹如三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场内炸响。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那一句“欺负烈属遗孤”，在这年代，这玩意的杀伤力还是比较大的，没有一个人不被深深触动，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小正，先别急，听姨说，是这样的……”王主任赶忙开口，试图平息刘正的怒火。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换给个人的那些就算了，从轧钢厂得到的那些钱，不是要强制收回，而是以你的名义捐出去，受益人就是咱们东城孤儿院。” 要说，还得是王主任脑子好使，这一招可真是妙，简直就是一箭几雕。 钱捐给了孤儿院，那可是为区里减轻了不小的负担。区里的领导们看到这样的善举，肯定会觉得王主任办事得力，对她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涨，在领导那里留下了好印象。 而刘正，也因此得了好名声，在自己还是孩子的情况下，能捐出那么一笔钱，那是该有多大的爱心啊！ 同时，这钱也不用分给其他部门了，避免了各种可能的麻烦和纷争。这一招，既解决了问题，又占尽了好处。 “我有个条件。”刘正想了一下，说道。 “小正，你说。”王主任微微一怔，随即温和地说道。 “王主任，这个问题我单独和您说。” “这..” 王主任顿时犹豫了，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她心里暗自琢磨着，刘正这小子不会是提出什么自己办不到的事吧或者是一些违反纪律的事，不然也不会要私下说，她不敢轻易答应。 “王主任，绝对不让您违反纪律。李厂长可以担保。”刘正看出了王主任的顾虑，连忙说道。他心里清楚，不拉上李怀德，王主任是不敢同意的。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刘正不想让这院里人知道而已。 “咳咳。”李怀德听到这话，差点没被呛死。他一脸无奈地看着刘正，心里暗自腹诽：这小家伙，怎么把我给牵扯进来了。 “李厂长，你怎么说”王主任看向了李怀德。 “只要不违反纪律，我同意了。”李怀德苦笑着说道。说起来那些鱼也算是自己占便宜了，算是给还刘正一个人情吧。 听到李怀德的回答，王主任把心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