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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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崎桑醒了呀，我正要叫你一起下楼吃早饭呢。” 幸村精市放下要敲门的手，低头看着她。 零崎一仰头望向他，表情十分复杂，她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最终只是笑了一下， “谢谢你，幸村。” 下楼吃早餐时，幸村奶奶跟幸村爸爸还有幸村千惠子已经吃完在庭院里晒太阳顺便摆弄花草。 餐桌上只剩下幸村妈妈陪着幸村精市跟零崎一一起用早饭，幸村妈妈又是关心零崎一的身体状况，又是询问她跟幸村精市的行程。 零崎一内心觉得怪怪的，一边礼貌应付，一边时不时看向幸村精市。 她猜测幸村精市应该是跟家里人说了什么，幸村妈妈才会这样。 幸村妈妈见他们俩眉来眼去的，笑意忍不住加深。 在他们出发去赛场前，还塞了止痛药给幸村精市，让他多上心零崎一的状况。 幸村精市有点疑惑，但幸村妈妈解释后，他没有犹豫，将止痛药接过来收着。 两人经过一个街口，转弯来到马路，就看到真田弦一郎站在路边墙下。 真田弦一郎刚想打招呼，就看到幸村精市旁边的零崎一，他瞳孔地震了一下， “你们......” 零崎一瞥了眼真田弦一郎，又看了看一旁的幸村精市，随后垂下眼眸，没有说话，越解释越乱。 还不如让他去猜。 幸村精市似乎也是这个想法，压根就没打算解释什么，只是向往常一样朝真田弦一郎打招呼， “早，真田。” 真田弦一郎看着零崎一身上干净的校服和手上的书包，眼神询问着幸村精市。 但幸村精市只是看了零崎一一眼，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真田弦一郎也只好压下心中疑惑， “早，幸村...零崎同学。” 零崎一笑着跟他打了招呼。 各怀心事的三人一起踏上了公交车，可能是周六清早原因，车内空荡荡的，人流很少。 由于身体不舒服，零崎一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着，幸村精市跟真田弦一郎就跟两个门神似得站在她一旁。 见她表情不太对，真田弦一郎想起昨天校医的话，他掩着嘴假装咳嗽一声， “零崎同学，要是身体不适，不用勉强去赛场的。” 虽然是吃了东西，但零崎一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她刚要说些什么，幸村精市就从口袋里掏出止痛药递到她面前， “零崎桑要是不舒服，下车可以吃它。” 零崎一愣了一下，随后接过药片，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止痛药，连谢谢都忘了说。 真田弦一郎瞬间觉得自己十分多余，他恨不得赶紧下车，避免自己成为他们play的一环。 县大赛在秋叶台体育馆，很快他们就到站了。 下车的时候，零崎一刚要去路边的售卖机买水吃药。 幸村精市拉住了她，他打开自己的网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粉嫩小小的保温杯递给她， “零崎桑还是喝热水吧。” 零崎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粉色保温杯，她伸手接过，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这是你妹妹用的吧” 幸村精市轻快地笑了一下，他点点头， “是她用的，但千惠子最近喜欢上粉蓝色杯子，说是要当睡美人，这个就闲置了。” 零崎一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她就着杯里的温水，吞下了止痛药，随后盖上保温杯，想还给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没有伸手，他弯着嘴角说道， “先放你那里吧，等比赛结束给我也不迟。” 真田弦一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的互动，他是没想到两人已经熟悉成这样。 车站里体育馆还有几百米，三人正要走过去，就看到几个正选队员在前面的路口朝他们打招呼。 几个人其实早就看到他们三人下车了，丸井文太本来想出声呼唤他们。 但看到幸村精市一下车就拉住零崎一，还从网球袋里拿出粉色保温杯递给零崎一的时候。 他们不约而同选择了安静地吃瓜，就是有点心疼在一旁当电灯泡的真田弦一郎。 幸村精市先是跟他们打了招呼，他看了一圈，无奈说道， “赤也又没到” 柳莲二点点头， “睡过站的几率是100%。” 真田弦一郎头上冒出井字， “赤也真是的，太松懈了！” 随后众人问候了下零崎一的身体，见她没有异样，这才都放下心来。 进体育馆时，幸村精市跟柳莲二一起去提交了出场名单，其他的正选则是先来到选手休息区。 坐在零崎一身边的仁王雅治表情有些疑惑， “今天是周六，秩序官怎么是穿着校服过来还带着书包” 丸井文太也好奇地看着零崎一，等待她的回答。 有一说一，零崎一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已经猜到真相的真田弦一郎也知道很难解释清楚，他来到他们三人面前， “仁王，第一场比赛是你，先去热身吧。” 仁王雅治挑了下眉，他扫了一眼零崎一手中的粉色保温杯，意味深长地看着真田弦一郎， “看来昨天发生了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呢，噗哩” 说完，他背起网球袋，离开选手休息区，找了个空网球场开始热身。 丸井文太眨了眨眼睛，见真田弦一郎看着像在找借口让自己也去热身，他笑了笑， “嘛真田，我给零崎桑带了蛋糕呢总不能让我也离开吧。” 真田弦一郎瘪了瘪嘴，转过身没再说什么。 丸井文太拿出一个巧克力蛋糕，递到零崎一面前，他咧开嘴笑道， “零崎桑听说甜食对女孩子的特殊时期比较友好哦” 零崎一低了低头，并没有接过他的蛋糕，她抬眼看向丸井文太， “谢谢你，丸井桑，不过蛋糕还是留给你赛后补充体力用吧。” 丸井文太看了她好一会，似乎是想到什么，他眼珠子转了转，将小蛋糕塞进她手中， “零崎桑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比起你做的事情，我这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关心罢了而且我自己比较喜欢吃草莓蛋糕哦” “丸井桑..真是个特别贴心的人呢。” 确实是个小天使啊，零崎一忍不住出声夸赞。 丸井文太被她一夸，笑得更加开心了，他突然小声问道， “不过...零崎桑昨天是不是住在幸村家里了?” 零崎一差点没拿稳保温杯和蛋糕， “你为什么这么说” 不想回答的方法就是反问。 “是柳说的啦，他说零崎桑住的小区来秋叶台体育馆不应该坐这路公交车，还说零崎桑身上还穿着校服和带着书包，就推测应该是留宿别人的家里了，你们三人下车时又看到幸村给你带了保温杯，就断定你昨天是留宿幸村家里啦” 丸井文太把柳莲二的分析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汗流浃背了，家人们。 零崎一有些佩服这个柳莲二的推理能力，直接推导出真相了。 “这个概率高达90%以上。” 柳莲二在零崎一身后说道。 ...... 站在柳莲二身旁的幸村精市自然也听到了分析，他表情有点无奈，抬手拍了拍柳莲二的肩膀，转移了话题， “先联系一下赤也吧，仁王都要上场了，这小子还没来。” 话音刚落，切原赤也恰好喘着气赶到选手休息区，还没坐下来歇会，就被真田弦一郎教训了一顿。 看着这一幕，零崎一忍不住笑出声。 四月的樱花洋洋洒洒落满一地，风吹过球场内挥洒球拍的少年们，也许有的队伍比赛结果不尽人意，但没一会他们仍旧是激情昂扬，意气风发的样子。 这就是青春吧，零崎一想着。 “幸村，他们身上是不是带着负重的东西” 零崎一边说边瞥了眼系统界面，比赛开始前，她就已经打开了。 上回突然在室内球场旁边冒出十几只怪物，自己的系统界面却没在它们出现前给出显示。 她怀疑是这些怪物已经进化到能屏蔽系统的追踪了，现在只要是正选聚集的时候，她都得时不时打开看着。 幸村精市一直坐在她身旁，正要说话，就见她眉头紧锁地盯着系统界面， “嗯，零崎桑看出来了不过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零崎一摇摇头， “没什么事，至于那个负重，我之前看你们训练的时候，一戴上那些护腕用品，速度明显就降下来，灵活性也没那么高。” 说着，零崎一观察了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开始在系统界面上打起了代码。 幸村精市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他笑了笑， “零崎桑的动态视力很强呢，很多人其实看不出差别。” 听到他这么说，零崎一打代码的手一顿，见真田弦一郎跟柳莲二不知道再说什么，突然往这边看了过来。 零崎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幸村精市解释道， “当秩序官前，我也接受过类似的训练，这点微妙的差别，在我眼里，还是蛮大的。” 说完，她看到两人没再看这边，又继续敲起代码，改写系统监测怪物的算法。 幸村精市头一回听零崎一说起往事，表情有些微愣，随后他眼角微微扬起， “那零崎桑更要尝试打一下网球了，说不定能找到乐趣呢。” 丸井文太打完了最后一场单打2，今天的比赛才算结束。 没有任何意外，立海大如期进入县大赛的半决赛，而今天的三场比赛，立海大的“三巨头”都没机会出场。 这下零崎一也看出来立海大的网球实力了，上场的正选甚至都没使用自己的绝技，就结束了比赛。 也难怪要负重，确实是对手有点太弱了，当然也是立海大太强了。 为庆祝进入半决赛，众人表示要去吃烤肉，零崎一自然也被带上。 但刚被零崎一改写过的系统突然检测到源氏山公园四周有少量的怪物在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