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爵的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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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项天孝已经获得了查阅非机密情报文献、档案的许可，目前最需要的是情报而非知识，所以三层以下的书本更没有多少时间去查看了…… 项天孝正在让妙妙整理着四楼的档案，没有急着答应离开，坐着又跟莉莉丝聊了一下魔法相关话题，天色渐晚，仆役们开始在图书馆里点起更多魔法冷光灯，在四楼以上办公的人们也陆续下楼来准备回家吃晚饭…… 这个时代可没有996一说，是不存在劳动时间概念，没有法律制约的社会，工作一般是007的，图书馆里全天候都有至少十名仆役进行打扫收拾，楼上的普通文职，忙碌时会直接睡在法师塔休息室里。 闻到一股班味的项天孝当即决定离开魔法塔了。 宁莱恩公爵在城中最好的贵族剧院里为项天孝准备了晚餐，自从项天孝醒来之后公爵大人每晚都会安排他在城中各处豪华剧院、酒店里用餐，把项天孝介绍给城中血族名流，期间项天孝陪同的女伴自然一直由莉莉丝担任。 今晚也不例外，白天酷热，在府上穿便装行动没问题，但贵族晚会就必须正装出席了，还好晚礼服是纯丝绸的，只穿两层又有众多仆役跟随扇风还勉强能忍受。 换上量身定制礼服的项天孝，就算是一身轻飘飘的绸缎，站在普遍瘦削阴柔的吸血鬼中，也有一种雄狮站在一群猫猫中的感觉，十分惹人注目，至于更加壮硕高大的萨莱梅，爱德马嘉人不是一个物种的，根本不会吸引血鬼们的关注目光，吸血鬼体型的建筑，她也进不去，进去了也站不直，所以她一般会被宁莱恩公爵安排在附近爱德马嘉人的餐馆里用餐…… 此时莉莉丝环着项天孝在舞池中旋转着，轻声低语：“……姑娘们都很想跟阁下认识共舞呢。” 项天孝低头看向怀中故意贴紧了自己的血族少女道：“我知道，我这形象在爱德马嘉人中很受欢迎，难道也很吸引你们血族吗” 他昏睡晕迷中自然是被解下了面具照顾的，在醒来后知道离开了爱德马嘉人类联盟地界，他也就不再戴面具了。 莉莉丝：“我们的审美并不崇尚强壮，而且你知道的，爱德马嘉人在我族眼中并不是人，但是你这样的……嗯，很新奇的味道，很有活力……所以，你懂的……” 说着还用纤纤食指在项天孝胸口画了一圈。 这小手隔着丝绸衣料还怪痒痒的。 “呵呵——别闹——”项天孝轻笑两声，目光扫向四周偷瞄着他血族们，感觉自己脖颈动脉凉飕飕的，“想不到我在爱德马嘉会这么受欢迎，一个个饿狗瞅见肉骨头一样。” 以两人目前的关系莉莉丝还接不住这个玩笑，所以只是十分客气公式化的回了一句：“阁下真爱开玩笑。” 项天孝：“是啊，开玩笑，说不定是一语双关呢。” 莉莉丝一愣：“‘一语双关’” 项天孝：“我们蓝星的成语，表示‘一句话有两种意思’。” 莉莉丝更不解了，抬了下小脸，但只能看到项天孝的下巴半截脸：“阁下到底在说什么……” 项天孝：“骨头啊，疯狗一样围咬上来……公爵来了，我失陪一下。” 这时正好旋转到酒桌区域，项天孝用突击学习到的吸血鬼贵族礼仪跟莉莉丝在舞池边上分开告别，然后径直走向剧院二楼楼梯。 此座贵族剧院，并非蓝星现代剧院那种开阔半圆、圆形样式，而是一种四四方方长条形的，有点像是放大版的教堂，这种建筑模式主要是受限于材料、建筑技术，无法建造太大跨度的无立柱支撑单体建筑，所以用来容纳大量人员的建筑，一般用的都是相对成熟的方形结构，比如教堂、大浴场、剧院。 这间只为贵族服务的剧院，外表不显，跟这条街上的方块建筑没什么两样，但内里富丽堂皇，壁画、浮雕、琉璃马赛克的装潢，填满了每一处空间，当夜晚所有上百盏灯具全部点亮时，整个环境顿时金光四射，一点都不比现代都市光污染差。 当然鉴于建设、能源成本，魔法蒸汽社会，这种程度的灯光效果注定是只属于顶流贵族才配享有的，不可能跟电气化社会一样大众普及，全城铺开…… 这剧院一共有三楼，对一般参与者只开放二楼，三楼虽然看起来跟二楼一样，是一个个凸出的阳台式包间，然而实际上包间是贯通的，并没有墙壁阻隔，也可以说整个三层是一左一右两个大包间，由于高度原因，三层观看剧院表演时，只能看到演员们的头顶，观看体验比一楼还差，所以平日里是最便宜的票，但用来举办宴会时，三楼则是完全属于最顶流贵族的，有些时候甚至一整层都是一名上位吸血鬼贵族独占。 如果没有上位贵族，那么三楼就算空着，也不会开放。 现在这间长条形的剧院，一楼的观众席都被搬走，应该说本来就不是现代剧院固定式坐席，而是一排排贵族高脚沙发，一旦搬走，一楼巨大的场地就变成了开阔的舞池跟酒水休息区，剧院舞台上则是一支三十多名血族组成的乐团，为晚宴提供着大师级的现场交响乐。 剧院二楼观众包间，都是一处处独立的宴会间，受邀的宾客们在二楼包间内享受音乐与美食，以及私人的交流空间，在一楼舞蹈娱乐，进行公共的社交…… 项天孝第一次见到这种直接拿剧院作为宴会场地的，心中只有两个词“牛杯杯”、“优雅”，感觉很有贵族范儿，懂得享受……再看伊诺法尔那边，完全就是挤一起的菜市场，热闹有余，服装方面也比较高雅，但就是少了贵族该有的私人空间与社交距离。 项天孝搂着莉莉丝一圈跳下来，发现中、上级贵族很少出现在一楼舞池里，他们要跳舞也是邀请了三两同伴，去到二楼专门的大包间里进行，把公共区域留给下级贵族们，否则这些年青人们放不开。 就比如宁莱恩公爵，他就是到场了又没到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晚会上，人们都感觉无比荣耀，而他本人却又不会待在身旁，让一些中小贵族始终神经紧绷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