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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挚的笔迹..."刘厢的婚戒在青铜墙面上擦出刺目火花，戒面投射的绝笔信在绿锈斑驳中忽明忽暗。梁以涵突然扯住他的手腕，警用强光手电照在戒托内侧："你什么时候把诺诺的齿模藏在戒指里的" 李黎的炒勺哐当一声砸在青铜地面上，玄铁勺柄突然弹开一道暗格，露出里面半截烧焦的《执笔人手册》。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油渍在青铜墙面映出扭曲的脸："老林给的册子，非得用滚油泼才能显字——这是墨家非攻篇的机关图！" 段怡安的白玉簪突然发出蜂鸣，簪尾裂开细缝弹出微型投影仪。2018年易世坊交易记录在空中浮动，她伸手点开标红的条目："王建军，抵押五年阳寿兑换青铜觥——这人在诺诺确诊骨癌三个月后车祸身亡。" "都别动！"陈警官的警犬突然冲着通风口狂吠，犬牙撕开的墙纸裂缝里渗出暗红色液体。梁以涵用战术匕首挑开墙皮，剥落的石灰中嵌着半枚带锈迹的注射针头，针管残留物在紫光灯下泛着诡异的青铜光泽。 刘厢的婚戒突然发烫，戒面自动对焦显示出针头螺纹上的刻痕。当他用戒托内置的显微镜观察时，瞳孔剧烈收缩，他看见在那些细如发丝的凹槽里，密密麻麻刻着诺诺三年前的病历号。 "这是诺诺第三次化疗用过的镇痛泵！"梁以涵夺过针头的手在发抖，警徽擦过李黎的炒勺发出刺耳声响。玄铁勺面映出她煞白的脸："当年你说镇痛泵被医疗废物公司收走了，现在出现在易世坊的暗格里..." 段怡安的白玉簪突然插入两人之间，簪头貔貅喷出淡紫色烟雾。烟雾在手机闪光灯下凝结成一幅三维地图，二十三个红点正对应着直播间观众的ip地址。"他们在儿童医院做过骨髓穿刺，"她划动虚拟投影，"每个人的主治医师都是林挚。" 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青铜墙面突然渗出粘稠液体。李黎的炒勺飞速旋转，玄铁勺面接住的液体瞬间凝固成青铜薄片，薄片上的纹路竟是缩小版的人体经络图。"老林给的册子说过，'青铜开花'是墨家禁术——"他忽然撕开衣襟，胸口纹着的《执笔人手册》残页在绿锈映照下泛光："以血脉为引，在活人体内种青铜机关！" 梁以涵保管着的由段怡安借来的枪突然走火，子弹擦着刘厢的耳畔射入青铜墙。弹孔里喷出的不是铜汁而是暗红色血雾，警犬嗅到血腥味立刻扑上去撕咬。当犬牙扯开伪装成青铜的硅胶层时，众人看见墙内嵌着的竟是医院太平间专用的不锈钢尸柜。 "2019年9月17日..."段怡安用簪尖挑开尸柜电子锁，冷冻白雾中缓缓滑出的抽屉里，诺诺的粉色小熊书包安静地躺着。书包侧袋插着半管浑浊的镇痛剂，针头已经氧化发黑。 刘厢的婚戒突然发出警报声，戒面弹出了全息投影，诺诺的主治医生正被捆绑在手术台上，胸口插着的青铜钺与林挚笔记里的经络图完全吻合。背景音里传来变声器的冷笑："刘执笔，用你的婚戒换女儿最后一管干净骨髓如何" "你疯了！"梁以涵的配枪顶住刘厢太阳穴，"三年前你偷偷用执笔人权限给诺诺换过命是不是"她的泪珠砸在警服肩章上，"那些孩子的x光片...根本就是你经手的交易品！" 李黎的炒勺突然横在两人中间，勺柄弹开的暗格里飞出二十三枚青铜币。硬币在青铜地面弹跳着组成八卦阵图，玄铁勺面映出他狰狞的表情："都他妈闭嘴！当年老林给诺诺做穿刺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他忽然掀开左臂纹身，皮下植入的微型胶片显出血淋淋的照片：林挚正在给昏迷的诺诺注射青铜色药剂。 段怡安的白玉簪突然爆出火星，簪身浮现的符咒将弥漫的血雾逼退三尺。她扯开旗袍高领，露出锁骨处的朱砂纹身，那纹身竟是缩小版的易世坊阴阳账簿。"2019年中元节，刘厢抵押'父女羁绊'兑换镇痛剂三支。"她念出的每个字都让青铜墙面震颤，"但抵押物被改成了'二十三个孩童的先天元气'！" 整座青铜腔室突然开始倾斜，陈警官的警犬在剧烈震动中撞开暗门。梁以涵的强光手电照进去的瞬间，直播用的补光灯突然自动亮起，二十三张儿童病床呈环形排列，每张床上都摆着正在直播的手机。床头的镇痛泵滴滴作响，泵体上镶嵌的青铜齿轮与x光片中的一模一样。 "爸爸..."诺诺的哭喊声突然从所有手机里同时传出，刘厢的婚戒投影出骇人画面：插满管子的女儿正被青铜锁链缠绕，链环上刻着的正是他签过的交易契约编号。梁以涵突然扯下外套的纽扣砸向投影，纽扣里藏的微型摄像头拍到了更可怕的细节——诺诺的输液管里流动的不是药液，而是泛着铜绿的粘稠液体。 李黎的炒勺突然重击地面，玄铁勺柄里弹出的钢丝缠住所有镇痛泵。当他要拽断输液管时，钢丝突然迸出火星，每根管子里都流动着水银，汞柱高度正好对应着直播间观众的心率。 "青铜开花要成了..."段怡安的白玉簪在空中画出敕令，簪头貔貅咬住的黄符突然自燃。火焰在青铜墙面烧出焦黑痕迹，呈现出林挚的遗书真容："癸卯年甲寅月丙戌日，总执笔人林挚以血脉赎罪，愿永镇青铜孽..." 刘厢突然摘下婚戒按在诺诺的投影上，铂金戒面在接触到虚拟影像时突然融化。液态金属顺着投影光线逆流而上，竟在二十三部手机屏幕间架起金属桥梁。当桥梁贯通瞬间，所有直播画面突然变成2019年的监控录像——林挚正在儿童医院地下室，将青铜粉末混入镇痛剂！ "老林你他妈不得好死！"李黎的炒勺猛地砸向主屏幕，飞溅的玻璃渣中突然伸出青铜锁链。锁链缠住他纹着《执笔人手册》的胳膊时，皮下植入的胶片突然开始播放隐藏视频：三年前的雨夜，刘厢浑身是血地抱着诺诺冲进易世坊，而林挚手里的青铜觥正在滴落鲜红液体... 梁以涵的配枪突然被青铜锁链卷走，商议口袋里的对讲机传出沙沙声响："刑侦队在河道捞出二十三具童尸，每具尸体心口都嵌着青铜印章——印章上是易世坊的契约纹样！" 段怡安的白玉簪应声而断，簪芯里藏的芯片弹射到空中。全息投影显示出令所有人窒息的画面：诺诺的骨髓穿刺录像被放慢十倍后，能清晰看见针管里流动的青铜色沉淀物。而握着穿刺针的那只手，戴着印有易世坊徽记的玉扳指！ "青铜血脉不是病..."刘厢突然跪倒在地，婚戒在青铜地面擦出长长血痕，"是执笔人的传承仪式...老林当年给我女儿种下了青铜骨！" 整座青铜腔室轰然坍塌的前一秒，陈警官的警犬叼来了最后的证据——林挚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右手，无名指上套着的玉扳指内侧，刻着刘厢成为执笔人那天的日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