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枪挑张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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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阙关外的官道被血浸成酱色。 董卓驻马崖顶，望着谷中那杆&#34；张&#34；字大旗冷笑。旗下一员白袍小将单枪匹马，银枪挑着的正是飞熊军先锋的狼头盔——此子正是张济之侄张绣，本该在宛城才现身的&#34；北地枪王&#34；，此刻却成了袁隗的护玺先锋。 &#34；将军，此子连挑我军七员裨将！&#34；华雄蛇矛扎进岩缝，独目盯着张绣枪尖的蓝芒，&#34；枪头淬了辽东冰蟾毒。&#34； 李秀宁卸下臂甲，露出被枪风扫中的擦伤。伤口凝结的冰晶正缓慢蔓延，阿黛用银锁灼烧才止住毒性：&#34；他的枪法…似有童渊的百鸟朝凤韵。&#34； &#34；枪法再好，不过困兽犹斗。&#34；董卓轻抚赶山鞭，鞭梢星图指向谷底某处。昨夜卦象显示&#34；危星入北，玉玺现踪&#34；，而张绣阵中那辆八牛弩护卫的青铜马车，车辙印深得反常。 阵前突然擂鼓震天。 张绣银枪挽出九朵枪花，将飞熊军战旗绞得粉碎：&#34；董贼！可敢与某枪下争雄！&#34； 少年清亮的嗓音在山谷回荡，竟与董卓记忆里长坂坡的赵子龙重叠。他忽然纵声长笑，陌刀劈断崖边古松：&#34；取本将的虎头湛金枪来！&#34； 此枪出土自秦皇陵陪葬坑，枪杆蟠龙纹与赶山鞭星图同源。当董卓策马冲下山坡时，张绣的枪尖已幻化出百鸟虚影，寒芒笼罩他周身大穴。 &#34；百鸟朝凤本将教你什么是龙啸九天！&#34； 董卓旋腰抖腕，枪杆震出龙吟。双枪相撞的刹那，张绣的冰蟾毒竟顺着枪杆反噬己身！少年惊觉内力失控，枪势急转欲退，却被陌刀队截断后路。 青铜马车突然疾驰突围。 贾诩的纸鸢俯冲喷火，车帘燃尽的瞬间，露出其中端坐的&#34；袁隗&#34；——竟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替死鬼！真正的玉玺押运队，已趁乱绕道崤山古道。 &#34；尔等中计矣！&#34；张绣大笑变招，枪势如暴雪卷地。 董卓却弃枪取鞭，赶山鞭抽裂地面。地脉龙气喷涌，将银枪冻在岩壁。张绣弃枪后跃，袖中滑出双短戟，却见李秀宁的鸣镝已对准他眉心。 &#34；让你叔父来收尸罢。&#34； 阿黛银锁缠住张绣脚踝的瞬间，董卓的鞭梢已点向他气海。千钧一发之际，张绣怀中跌出半块玉珏——竟与董卓生母遗物一模一样！ &#34；慢！&#34；董卓挥鞭卷回杀招。 鞭风扫开张绣衣襟，露出锁骨下方的虎头刺青。记忆如惊雷劈开迷雾：当年母亲被羌人掳走前，曾将双生玉珏分系他与襁褓中的幼弟…… &#34；阿弟&#34；陌刀哐当坠地。 张绣趁机掷出毒蒺藜，却被华雄用蛇矛凌空击碎。少年退至崖边，眼中惊疑不定：&#34；董贼！要杀便杀！何故辱我！&#34； 地底突然传来闷响。 玉玺的波动再次出现，竟源自张绣战马铁蹄！董卓挥鞭劈碎马蹄铁，四块玉玺碎片迸射而出。贾诩的纸人蜂拥扑抢，却见碎片上的&#34；受命于天&#34；四字各踞一方——袁隗竟将玉玺分嵌于马蹄，以活物血气温养！ &#34；袁氏好手段。&#34；李秀宁张弓搭箭，鸣镝指引玄甲骑包抄。 张绣却突然割破掌心，将血抹在玉珏上。珏身浮现的密文显示，他实为董卓同母胞弟，当年被张济从羌人屠刀下救出。 &#34；此局三十年矣。&#34；贾诩抚掌而叹，袖中滑出张济的认罪书。 董卓按住剧痛的太阳穴，原身记忆如潮复苏。当他将染血的玉珏按在张绣刺青上时，少年突然抱头惨嚎，被封印的记忆破闸而出—— 血月下的羌人营寨，母亲将他塞入地窖时的泪眼，以及张济铁甲上未干的血渍…… &#34；阿哥……&#34；张绣银枪坠地，七窍渗出血丝。 董卓挥鞭卷来玉玺碎片，武力值飙升至102的威压震晕方圆百丈的敌军。当最后一块碎片归位时，帛书从苍穹降下，血纹拼出新的谶语： 玉玺合，洛水竭，九鼎出，汉祚绝。 夕阳西下，伊阙关飘起董字纛。张绣的白袍染满自己人的血，他跪在董卓马前捧上银枪时，枪尖已淬入凤凰纹血——北地枪王，终成霸星麾下最利的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