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赌场事了，情更深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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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宇推开出租屋铁门时，咖啡机正发出愉悦的嗡鸣。 冻干草莓在滤纸上拼出的字样被晨光镀成暖金色，王磊伸手要碰，被突然喷出的蒸汽烫得嗷嗷直叫。 “这机器成精了吧”王磊甩着发红的手指，眼镜歪在鼻梁上。 朱瑶抿嘴轻笑，从医药箱翻出烫伤膏的瞬间，孙宇口袋里的怀表突然震颤着滑落在地，冰晶刻痕与地板接触的刹那，整间屋子忽然漫起薄雾。 陈叔的老怀表悬浮在空中，表盘投影出三维地图。 代表赌场的红点正在向城北移动，途经的电子广告牌全被替换成Ω符号。 孙宇伸手触碰光影，指尖缠绕的土元素突然凝成朱瑶的侧脸轮廓，惊得他连忙攥紧拳头。 “宇哥你的手......”张薇刚要惊呼，就被朱瑶轻轻拉住。 此刻的朱瑶正盯着自己融化大半的草莓冰淇淋，那些淡蓝色荧光沿着桌角蜿蜒，竟在墙面上勾勒出与怀表地图相同的路线。 孙宇重重跌坐在褪色的布艺沙发上，沙发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王磊扒着厨房门框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把冰啤酒推到他面前。 易拉罐表面凝结的水珠顺着孙宇的指缝流淌，在木茶几上汇成微型旋涡。 “要不咱们报警”王磊的提议让朱瑶摇头，她解开围裙时带起一阵茉莉花香，坐在沙发扶手上握住了孙宇潮湿的手掌”李强能在赌场装三百个隐形摄像头，警局里肯定有他的人。” 孙宇感受着掌心的温度，那些在皮肤下游走的土元素突然变得温顺。 当朱瑶的发梢扫过他脖颈时，墙角的咖啡机突然迸发出欢快的提示音，新煮的草莓咖啡香裹着几片金箔，在晨光里落成细碎的光斑。 次日清晨的梧桐巷还蒙着薄雾，孙宇踩着湿滑的青砖走向咖啡馆。 卖粢饭糕的老伯三轮车链条卡住时，他悄悄用风元素卷走了卡缝里的碎石。 这个细微动作却让斜后方穿连帽衫的男人猛地顿住脚步——对方藏在袖口的甩棍撞上消防栓，在寂静的巷弄里敲出清脆回响。 孙宇拐进废弃印刷厂的后巷，生锈的消防梯在他头顶吱呀摇晃。 三个跟踪者现身的瞬间，他屈指弹飞了墙缝里的蒲公英，绒毛裹着风刃割断了为首者的鞋带。 当那人踉跄着撞翻垃圾桶时，孙宇已经踩着水洼腾空而起，悬浮的雨珠将甩棍的金属反光折射成细密光网。 “告诉李强——”孙宇落在锈迹斑斑的通风管上，风元素掀起他敞开的牛仔外套，“下次派点像样的。”被掀飞的棒球棍撞上消防铃，当啷声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 路过的外卖骑手急刹车时，孙宇早已轻巧落地，顺手用凝结的水珠扶正了对方餐箱里倾倒的奶茶。 朱瑶的咖啡馆飘着现烤松饼的焦香，孙宇推门时，挂在门楣的贝壳风铃突然定格。 所有悬空的贝壳都朝着他静止，组成半个Ω的形状。 正在拉花的朱瑶手一抖，绵密的奶泡却在杯口绽成樱花形状。 “李强的人......”孙宇刚开口，朱瑶的食指就按在他唇上。 她沾着奶泡的手指点在他眉心，那些在皮肤下躁动的土元素突然安静下来。”尝尝新研发的星空咖啡。”她转身时发梢扫过孙宇鼻尖，杯底沉着的食用金粉正在旋转上升，在拿铁表面拼出不断变幻的星图。 当孙宇帮客人端上提拉米苏时，发现瓷盘边缘凝结着细小的冰晶。 穿校服的女生举起手机拍照瞬间，那些冰晶突然折射出彩虹，在墙面投下转瞬即逝的Ω符号。 朱瑶在吧台后对他眨眼，藏在围裙口袋里的手指正泛着水蓝色微光。 暮色浸透玻璃窗时，陈叔的怀表突然在孙宇口袋发烫。 他借口去后厨洗杯子，拧开水龙头瞬间，盘旋的水流竟在空中拼出一串坐标数字。 当最后的水珠坠入洗碗池时，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王磊发来的定位正在与怀表坐标重叠。 咖啡馆音响突然切歌，爵士乐里混进电子杂音。 孙宇抬头望向正在擦拭咖啡机的朱瑶，发现她胸口的草莓项链坠不知何时变成了冰晶质地，而窗外掠过的无人机群，正将全城电子广告牌同步成出租屋的经纬度坐标。 王磊的笔记本在咖啡渍里闪着幽蓝的光，他正用改锥戳着从赌场顺来的微型摄像头。 孙宇看着他鼻尖上晃动的汗珠，突然发现那些洒落的咖啡正沿着桌缝汇聚成细小的土元素符文。 “宇哥你看！”王磊突然举起笔记本，屏幕里三百个监控画面正在快速闪动，“每个摄像头在整点会往这个ip地址发送加密包。”他敲击键盘的节奏让孙宇口袋里的怀表开始发烫，当最后一个回车键落下时，显示器突然迸出雪花纹，所有画面都定格成Ω符号。 孙宇的掌心渗出冷汗，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咖啡珠突然凝结成冰晶。 朱瑶端着蓝莓松饼过来时，餐盘边缘的糖霜自动排列成安抚的波纹，她诧异地盯着自己发光的指尖，孙宇立刻用风元素卷走了即将坠落的蓝莓。 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陈叔的短信带着老式诺基亚特有的像素感”阿宇，阁楼档案室。” 陈叔的阁楼弥漫着樟脑丸与旧档案特有的酸涩味。 孙宇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时，墙角的保险柜突然自动旋转密码锁，陈叔布满老茧的手指正悬在柜门前，泛着土黄色的微光。 “二十年前的特勤队档案。”陈叔抽出一沓泛黄的文件，封面的Ω火漆印在月光下流转诡谲的光泽，“你父母参与的元素共振研究……”他的话被突然震颤的怀表打断，文件上的照片正在褪色，那些穿白大褂的研究员面容扭曲成马赛克。 孙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火元素不受控地窜上档案边缘。 陈叔迅速泼出保温杯里的普洱茶，氤氲水汽中浮现出模糊的监控画面——李强正在地下拳场与赵老板碰杯，他们背后的电子屏闪烁着Ω警报。 “明晚十点，码头货柜区。”陈叔的钢笔尖戳破地图某个坐标，墨迹突然化作游动的蝌蚪文，“记住，元素之力最忌……” 窗外炸响的惊雷吞没了后半句话，孙宇摸到口袋里朱瑶塞的幸运饼干。 掰开的瞬间，奶油味纸条上浮现出水蓝色字迹”冰箱第三格有惊喜”。 他忍不住轻笑，那些在血管里奔突的躁动突然平息下来。 朱瑶把脸贴在咖啡馆的落地窗上呵气，水雾里下意识画出的Ω符号让她心头一颤。 当她打开保鲜盒准备装饰蛋糕时，薄荷叶突然自发卷成星图模样，冷藏室的蓝光映着她惊愕的瞳孔——自己竟无意识冻出了整片冰雕花园。 孙宇的电话就是在这时打来的。 他听着朱瑶描述冰箱奇观，抬头望见路灯下盘旋的无人机群。 当某个飞行器突然俯冲时，他指尖弹出的火星在夜色里划出金线，烧焦的电路板坠地瞬间，全城的Ω广告牌同时熄灭了三秒。 “等我回来。”孙宇挂断电话，梧桐叶擦过他后颈时突然硬化成刀片。 他旋身避开暗器的刹那，瞥见巷尾黑衣人袖口的Ω袖扣，那人的身影在消防栓爆开的水雾中幻化成虚影。 霓虹灯牌在潮湿的夜色里晕染开血色，孙宇站在地下拳场锈蚀的后门前。 通风管传来熟悉的八角酒香，那是刘哥每次赛前必喝的药酒味道。 他故意踩响脚下的碎玻璃，感应灯亮起的瞬间，墙缝里钻出的藤蔓突然开出炽烈的火红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