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普通式进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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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星河灿烂。 温长宁在宫门前就下了马车，跟着顾长晏办宴的地方，一路走过，见过最多的就是朱墙高瓦，其次还有玉栏绕砌，金辉兽面，珠宫贝阙。 家人们，你们绝对想不到我经历了什么，我见到了活的皇宫哇。 温长宁一想到用网络上的话带入现在自己的感慨就想笑。 自顾自在心里乐了会儿，温长宁正经了脸色。 走了快半个小时，温长宁站在了麟德殿的台阶下。 他抬头往上看去，麟德殿是真的灯火辉煌，气势恢宏，台阶也是真的多。 等爬上去穿过高大门扉进入宫殿里看，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最上首的位置没有皇帝。 宫女太监忙碌着。 粉衣宫女，蓝袍太监。 感觉盯着他们看不太尊重，温长宁视线都没有怎么停留在他们身上。 转头看着一群“衣冠禽兽”，衣香鬓影，珠光宝气的众人，温长宁心想，大祈现在最尊贵最有权力的人大半都在这里了。 有的还没来。 温长宁在觥筹交错间，瞅到了那个叫谢琅之的，穿着白色金纹的衣袍，金质玉冠，很仙俊。 顾长晏从出府就没再和温长宁说过几句话，现在更是说不得了，他给温长宁递了个眼神，让他照顾好自己，就应付起来和他交谈的人。 像什么阁老的孙子啊，尚书的儿子啊，温长宁一个都不认识。 他在殿内如若无人的逛了起来，好在宫殿很大，那么多人也不拥堵，温长宁避着人东看看西摸摸。 他还伸手摸了摸柱子上盘绕的金龙，触手冰凉。 温长宁在想在金龙用了多少金粉的时候，顾长晏抽空用眼睛寻找他的身影。 不管看多少次，顾长晏还是觉得很惊奇。 长宁那么大一个人，满宫殿的人除了他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到。 那个人如入无人之境，不染红尘，像个天上仙人，坐看人间。 “长晏看什么呢” 有个青年注意到顾长晏的视线看向远处，顺着看过去，只见金柱。 顾长晏回神，收回视线，端起笑，找借口道：“刚刚好像看到了明哲兄。” “是么，那我们去寻……” 顾长晏那边发生的事，温长宁一无所知。 他现在正在观看大人们的寒暄交谈。 比起单纯的小辈们，这些权力中枢的老狐狸们之间的交锋热络更让温长宁感兴趣。 听没听懂不重要，重要的是听个响。 其中的顾诩无疑是站在他们之间的c位的。 这一小堆应是官最大的那一波了，年纪最小的竟是四十出头的顾诩。 和周围的老头一对比，顾首辅也是年轻有为了。 而就温长宁听到他们之间的称谓，有阁老太傅尚书御史大夫等，真的很贵。 他们从家国大事谈到书法艺术，江南赋税北边战事，东海贸易西蜀文化。 天南海北温长宁听了个囫囵，也不觉得偷听无耻。 顾长晏一回头，就看见温长宁偷听的模样。 “……” 长宁真的很敢。 他也是真的没想到温长宁一点不怕。 但温长宁好像一直是这样的，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 有时对上温长宁清亮的眸子，顾长晏会有种虚无缥缈的自惭形秽或者抗拒的感觉。 明明每次和温长宁相处，他都感觉如沐春风，令他忍不住亲近。 琢磨了一两次后，顾长晏笑自己太敏感，疑神疑鬼了，也就将这种想法抛之脑后。 现在看到温长宁大胆偷听，也只是归结于温长宁是隐身的，有此作弊，自是大胆。 之后太子，秦王一伙人也提前来到麟德殿。 其他人又是一起参见太子，参见王爷的。 太子身材有些微胖，面容白净硬朗，一身赤色蟠龙。 秦王身形修长，相貌清俊，举止倒是斯文，身着暗青绣金袍服。 温长宁看着秦王，微皱眉，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顾长晏邀请他来的那次交流，他听顾长晏说起过这两位皇子。 太子孝顺；秦王随性，喜游山玩水。 那边秦王若有所思的往温长宁的方向看来，未见异样，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晚上八点时，随着一声洪亮独特的嗓音传入殿内。 “陛下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早已整齐落座的众人这会站起来，一展长袖，皆跪地俯首，嘴里喊到： “参见陛下（父皇），陛下（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后娘娘（母后），娘娘（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长晏在跪拜时，鬼使神差地隐蔽抬头，看见一道黑色背影笔直地站立着。 好似那人脊背不曾弯过。 温长宁打量着天汗帝和皇后。 皇后的样貌既不明媚也不小乔，是让看的人感觉舒服的容貌，装扮雍容华贵，瞧着三十出头的样子，头戴凤冠彰显身份，举手投足间尽显风范。 出于对古代女子的理解，温长宁没有瞧太久。 他观察天汗帝的时间更长，心中有点隐秘的激动。 他见着活的会呼吸的皇帝了。 天汗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身材清瘦，可以看出年轻时的相貌俊朗，只是现在老了，有了皱纹，但气场十足，眼神自上而下有一种睥睨天下，蔑视众生的感觉。 “平身吧。” 皇上发了话，众人齐声谢过后纷纷起身。 接下来，在温长宁看来，皇帝类似于现代领导在公司团建时讲话，说了些场面话再说说与民同乐，最后宣布开宴。 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手中端着托盘。 之后又有一班伶人进来，美装玉音，载舞弹唱。 精致的宫廷菜肴温长宁吃不到，但他可以享受视觉盛宴。 顾长晏看到他悠闲的模样，忍不住眼皮一跳。 心中那种古怪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他的想法温长宁不得而知，只一个劲儿的用眼睛看前方。 等看累了，温长宁退出最佳欣赏站位，去找顾长晏。 坐着的顾长晏用余光看着温长宁走近，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等顾长晏拒绝了宫女要倒酒的举动，将人赶到边上，温长宁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