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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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才三四岁的年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立马被吓得哇哇大哭。 街坊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 曾经和善的王大娘指着男人骂道： “丧尽天良的东西！连亲生骨肉都要卖！” “关你们屁事！老子自己的种，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男人癫狂地大笑，忽然，整个人倒地抽搐起来，二狗子和他娘趁机赶紧将小女孩抢了回来。 众人见那男人抽搐不止，竟然还开始吐白沫，顿时吓得不行，手忙脚乱地喊了郎中。 二狗子紧紧抱着妹妹，他娘瘫坐在地上，半边脸肿得老高，嘴角还渗着血丝。 郎中迟迟没来，二狗子的爹却已经开始在地上痛苦地翻滚，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他忽然双手痉挛着抓挠胸口，抓出一道道血痕： “求求你们，把我送去春楼，快送我去，我好难受，我好难受啊！我要死了！要死了求求你们......” “造孽啊！” 王大娘搂住二狗子娘： “这混账玩意儿，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去春楼！” 不理会众人的议论纷纷，二狗子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众人一看，只见他疯狂地用头撞地： “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送我去春楼！” 眼见他前言不搭后语，整个人处于失控的状态，人群中有几个青壮年，借了麻绳就将他困住，只等郎中来。 可谁知，还没等到郎中，二狗子他爹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与此同时，京中大规模的排查开始了，半数以上的府邸都沦陷了，幸好，这事儿发现得早，大部分人家里原本的面粉还没用完，还没来得及拆新的。 也有一小部分人已经吃了一两餐，京兆府立刻安排了太医把脉，开了解毒的汤剂喝下去。 此刻，钱大人万分庆幸大明有娇娇这座小财神，如若不然，这么大体量的免费汤剂，朝廷根本负担不起。 祁睿哲看着桌上的名单，是各个洲府上报的人数，面色暗沉发黑。 自从悬赏令在整个大明铺设下去后，他万万没想到已经有这么多的洲府都被渗透了，心中不仅惊诧，还有一丝愤怒。 “好一个日邦国！这是要亡我大明根基！” 祁睿哲一拳砸在御案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钱大人小心翼翼将这几日的开支放在祁睿哲面前，大声说道： “皇上，这是这几日国库能支出的最大金额。” 小四拿起来一看，不多，但好歹每个洲府都能分到一些，他点了点道： “按照严重程度，将这笔钱发下去吧，说清楚，这笔银子一分一厘都要用在实处，若是有人胆敢朝赈灾银子下手，就别怪我诛九族了。” 钱大人点头称是，心中却想着这次大出血，必然要在日邦国身上收回来！ 哎，还是皇后娘娘好啊...... 等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儿，钱大人愣住了！ “皇上，您前日里是不是还说了要建立‘格物苑’的事儿” 钱大人终于记起来了，对对，他找了几个地方，都挺适合建格物苑的，正准备跟皇上汇报呢！ “未来，格物苑的一切事物，都由皇后全权把控。” 这是祁睿哲早就想好的，原本他娶娇娇，就不是为了将她禁锢在宫里，况且，没有任何人，比她自己更适合带领格物苑了。 “是！” 钱大人并不觉得这话有问题，他觉得他家娇娇侄女儿就是最棒的。 城南死了人，郎中立刻报给了衙门，仵作一检查，哎，又是一起毒发身亡的案子。 “官差大人，我爹是去春楼染上的。” 二狗子条理清晰地将这段时间他爹的去向一一道出。 “你说的春楼，可是城东新开没多久的那家茶馆儿里面都是淸倌儿那家” 此刻，街坊邻居们也纷纷出来作证说明。 京兆尹众人相视一眼，立刻赶去春楼，却发现春楼早已人去楼空，只剩几个小厮在收拾细软。 “该死的，又晚了一步！” “官爷饶命啊！” 掌柜的跪地磕头：“我们东家三日前就跑了，说是要回江南探亲......” 衙役一脚踹开雅间的门，只见墙上挂着幅《春江花月夜》，掀开画轴，后面竟藏着一间暗室！ 地上散落着几个精致的瓷瓶，瓶底还残留着白色粉末。 “果然如此！”京兆尹少卿咬牙切齿道： “将人都给我带回去！” 国子监中，今日难得休沐，娇娇正准备回趟宫里，就被告知祁睿哲正在来国子监的路上。 既然他来了，娇娇也懒得挪动，让青茶泡了花茶，自己则准备了个炉子，躺在靠椅上围炉煮茶起来，端的是一派悠闲姿态。 这次两国交战，她根本不担心大明会输，她只担心岳胜为人老实，做不出屠杀殆尽的事。 她不止一次想将蓝一派过去。 日邦，必须屠杀干净，对于敌人，她向来信奉斩草除根！ 祁睿哲匆匆赶来，将钱大人给的几个地址递给娇娇： “格物苑的选址，你看看” 娇娇懒洋洋的不想动，小四只得一边翻布局图，一边给她念。 最后，不出意外，娇娇选了场地最大，也离城中心最远的——外郊。 足足三个皇家别院那么大的场地，祁睿哲看了娇娇好几眼，几次欲言又止。 娇娇装作没发现，故意不去搭腔。 果然，最终还是小四憋不住了，委委屈屈道： “我就知道姐姐是烦了我了，新婚才一个多月就离宫了，如今才三个月就要离京......” 他见娇娇依旧不理她，期期艾艾地挤到躺椅上，那么高的个子，两只脚着地，只剩下双手抱着娇娇的腰身： “哎，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婚前说得好好的，结果转眼就要走！” 噗嗤—— 娇娇终于忍不住了，这是什么品种的小奶狗，怎么能这么可爱 她将手放在他头上，仿佛摸小狗一样摸着，这人的发丝柔软还浓密，真是连头发丝都是上天的宠儿。 “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格物苑与其他学院不同，需要做各种实验，上课的形式也不同。” “那你今日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