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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苏小心地环抱住她，生怕碰疼她还未痊愈的身体。 “雪儿，答应我，“他在她耳边低语，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你爷爷说得对，他不值得你，况且你成神后可能还有别的办法能复活他...“ “不。“千仞雪抬起头，眼神坚定，“你们值得。你和爷爷，还有武魂殿的大家，都值得我付出一切。“ 她擦干眼泪，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况且，谁说没有神位我们就不能强大“ 秦凤苏怔了怔，随即会意地笑了：“你说得对。谁说神明一定比凡人强大呢“ 门外，千道流端着餐盘，听着屋内年轻人的对话，欣慰地笑了。他轻轻敲门：“雪儿，吃点东西吧。“ 当阳光完全洒满房间时，千仞雪坐在床边，小口喝着爷爷亲手熬的粥。 千道流和秦凤苏分别坐在她两侧，三人有说有笑。 失去神位的阴影似乎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珍贵的温暖。 “爷爷，“千仞雪突然正色道，“我有个想法。“ “嗯“千道流放下茶杯。 “既然神界不公，那我们何不自己制定规则“ 她的眼中闪烁着昔日的光彩，却多了几分成熟，“武魂殿的未来，不应该寄托在继承神位上，我想走出属于自己的成神道路。“ 千道流和秦凤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赞赏。 “好，“千道流重重点头，“就依你所言。从今往后，我们走自己的路。“ 千仞雪微笑着握住爷爷和爱人的手。 此刻的她终于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神位，而是来自所爱之人的陪伴与支持。 这份羁绊，比任何神位都更珍贵，也更强大。 窗外，朝阳正好，为三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武魂殿后山的悬崖边。 千仞雪站在崖边，六只残破的金色羽翼在夜风中轻轻颤动，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轮廓。 自从失去神位后，她的羽翼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光彩，却依然倔强地存在着，如同她不肯屈服的心。 “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千仞雪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勾起嘴角：“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秦凤苏走到她身旁，月光为他俊朗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辉。 他今天穿了一身素白长袍，衣袂在夜风中飘飞，显得格外清冷出尘。 “那时候的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是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他轻笑一声，眼中却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千仞雪转头看他，紫色的眸子在月光下依然明亮如初： “一开始你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一句，谁又能想到后来的你却救了我好多次。“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一次在杀戮之都，一次在天使神考试中，还有...“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秦凤苏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 “苏苏“ 秦凤苏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雪儿，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的语气太过严肃，让千仞雪心头蓦地一紧。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秦凤苏——那双总是温柔注视她的眼睛此刻深邃如渊，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怎么了“她强作轻松地笑了笑，“这么严肃，都吓到我了。“ 秦凤苏没有笑。他抬头望向星空，声音低沉：“我必须离开了。“ 千仞雪一怔：“离开去哪“ “回神界。“ 这三个字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千仞雪心上。她的羽翼不自觉地张开，又缓缓合拢：“为什么...突然...“ “不是突然。“秦凤苏终于看向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我本就不该留在这里这么久。“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卷起地上的落叶，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千仞雪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却不是因为风。 “你...什么时候走“她的声音微微发抖。 “今天我…必须回去了…。“秦凤苏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该回去找那些人算账了。“ 千仞雪睁大眼睛：“你是说...你要一个人回去“ “是的，一个人。“秦凤苏直视她的眼睛， 千仞雪的羽翼完全展开，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带我一起去吧...“ “不！“秦凤苏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我逃到这个世界是为了躲避神界追杀，但遇见你...是命运给我最大的幸运了。“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让千仞雪一时语塞。 “那些虚伪的神已经发现我在这个世界了。“秦凤苏松开手，后退一步， “虽然他们暂时不会愿意损耗神力来到这个世界，但总会想办法找我的麻烦。到时候...这个世界可能会因为他们而崩塌。“ 千仞雪的心跳几乎停滞 “所以我必须回去了。“秦凤苏的声音坚定如铁，“回去找他们算账。“ 月光在这一刻变得惨白，照得两人脸色都异常苍白。 千仞雪感到一阵眩晕，她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冰冷的空气。 秦凤苏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已经失去神位，无法穿越界壁。“ “那就重新拿回来！“千仞雪的声音近乎嘶吼，“我可以重新修炼，可以...“ “来不及了。“秦凤苏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们已经开始行动。我能感觉到界壁在震动。再不走，整个斗罗大陆都会开始崩塌...“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千仞雪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她的身体在颤抖，却倔强地不肯落泪。 “答应我...“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前，“一定要活着。“ 秦凤苏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在她发间落下一个吻：“我答应你。“ 夜空中突然划过一道流星，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整个天幕仿佛被撕裂般，出现无数光痕。 “时间到了。“秦凤苏松开怀抱，后退几步。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耀眼的蓝光，脚下浮现出一个复杂的法阵。 千仞雪站在原地，金色的羽翼无力地垂落。她知道无法挽留，却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苏苏...“ 秦凤苏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但他依然微笑着注视她：“等我回来。“ “如果...你不回来呢“千仞雪终于问出了这个可怕的问题。 秦凤苏的笑容扩大了，那是一个她熟悉的、带着些许痞气的笑容： “那就来找我。你不是最擅长打破规则吗，我的天使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