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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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膨胀的右臂已暴涨三倍，青黑角质层覆上指节化作利爪。 他正要将地上的女人钉在车厢地板的瞬间，“砰！”一声巨响。 江川出现在他身前挥动右拳，击打在他狰狞的脸上。 把他砸飞出近百米后方空旷的车厢尾，撞在车厢壁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凹坑。 无形的力量震碎地铁内的防爆玻璃。 碎裂的玻璃雨爆散，车厢顶灯接连爆裂。 地铁列车内的光线变得昏暗。 江川的拳头还停留在半空中，血珠顺着他的指节缓缓滴落。 “嗬…嗬！” 车厢尾的怪物摇晃着站了起来，暴突的血色双目死死的盯着江川。 江川神色不变，脚尖轻点。 地板塌陷一个凹坑。 而他的身影瞬间窜至怪物身前！ 江川猛然伸出单手掐着怪物的脖颈将其提起，五指深深嵌入青黑角质层中。 怪物畸变的右爪疯狂撕扯着他的手臂。 却只能在他隐隐反光显露龙鳞般皮肤上，划出淡淡白痕，擦出细碎的火星。 “你是什么东西！” 江川瞳孔泛起灰雾，小心控制着衰败之气顺着指尖侵入怪物躯体。 “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回应他的只有浑浊喉管里喷出的腥臭黏液，他的手掌感到了微微灼热。 “真恶心啊！待会得好好洗手了！” 这个眼镜男变为的怪物，已然完全没有人形了。 怪物被一他又一拳打倒在厢壁上，他裂开的嘴巴，暗紫色的舌头突然裂成三瓣。 尖锐骨刺擦着江川耳边掠过，整个车厢发出钢筋扭曲的尖啸。 那双眼睛更是血红血红的盯着他，透着对活物和血肉的极端渴望。 “看来是没有理智” 江川思索着，这怪物还有没有变回来的可能。 倒也不是圣母，他有大义不代表他是个老好人。 只是单纯好奇是怎么变成怪物的。 “他死了！现在是尸傀，变不回来的！” 身后传来少女清冽的嗓音，混着地铁破碎窗口外传来呼啸的风声。 在昏暗的车厢内，江川回眸瞥见她扶着立柱，正单膝跪在最开始受害的黑衣女子身旁。 另一只手指尖流转着淡金色符文没入对方眉心。 很显然也是个修炼者！ “啧啧，还真没看出来。” 江川浑身灵力骤然沸腾。 他右臂肌肉爆发出龙吟般的筋骨齐鸣！ 裹挟着暗色雷霆的拳头没有丝毫停顿的轰然打爆眼前怪物的头颅… 暗红血浆混合着青黑脑浆呈放射状喷溅，将十五米长的车厢染成泼墨画卷。 粘稠血珠顺着他冷峻的侧脸滑落，白色外套上已然被染成了斑驳的血色。 “衣服脏了，早知道不用那么大力了。” 江川可惜的说着，目光突然一转看向那名少女的后方。 只见那里不知何时蹲着个侏儒般的妖怪。 那妖怪身高不过一米出头，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色。 它獠牙外露，眼睛如同两颗燃烧的炭火，散发着幽幽的红光。 它的手指细长如钩指甲漆黑如墨，看起来能轻易撕裂钢铁，它站在那，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 声音沙哑而刺耳：“散修” 妖怪咧开占据半张脸的大嘴，黏稠的唾液滴在灼烧出焦痕的地板。 “还是…处理局的人” 少女面前倒地的黑衣女人已经不见了。 她露惊恐，娇小的身子猛然爆发出极快的速度爆退到江川身边，颤声道：“这妖怪有问题！” “怎么说” “你没发现车内的普通人全部不见了吗！”少女面色凝重。 “发现了，他们还活着么如果还活着那就是好事儿！” 江川眉头微皱，那些慌乱的人们怎么消失的他其实有察觉到。 就在这妖怪出现的那一瞬间。 好像他们两人一妖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般，其余人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明明列车还在行驶。 破碎的窗外隧道画面一直在飞速倒退，他们也依旧在车厢内。 “领域而已，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青面獠牙的妖怪诡异的尖笑着开口，如魔音灌耳，尖锐而难以忍受。 “装你妈呢！” 江川踏着血泊前行，每一步都在合金地板上烙下蛛网裂痕。 灰雾伴随着暗色雷霆在他掌心凝聚，隐约有暗淡的五色气息缠绕。 “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很难听啊” 江川面色平静，随意的问道。 “本王活了无数岁月，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呢！你死定了！” 它显然被江川的无礼给激怒了。 江川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轻蔑的笑意。 讲真的，他并没从这妖怪上感受到什么威胁。 “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江川抬起手，随意地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声音淡漠，却带着对待蝼蚁般的语气。 他对于漂亮的女孩儿向来是能屈能伸，但是对于一只妖怪还是只废物 大可不必！ 妖怪显然被江川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它的眼睛猛然瞪大，红色的光芒更加炽烈。 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 身体如同弹簧般猛地弹起，朝着江川扑了过来。 它的速度快得惊人。 几乎在瞬间就拉近了与江川的距离，锋利的爪子直取江川的咽喉。 江川的反应更快。 他的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了妖怪的利爪。 同时右手如同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妖怪的手腕。 他的手指如同铁钳般紧紧扣住妖怪的骨头，猛地一甩，把它砸在金属联排座椅上。 发出“嘭！”地一声沉闷巨响！ 整个车厢都在震动。 妖怪的身体在被砸的扭曲变形的联排座椅和车厢顶部，上弹起又落下，发出一连串的撞击声。 它的骨头似乎断了好几根，嘴里喷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随后它趁机突然爆退数十米外。 “这么狂，我还以为你多牛逼呢” 江川平静的脸上露出讥讽。 妖怪闻言，突然尖笑着撕开自己的肚皮，无数带翅妖蛇喷涌而出。 这些蛇的头都浮现出扭曲人脸，发出成千上万种如诅咒般的气息。 “啪！” 江川打了个响亮的响指。 时间仿佛被橡皮擦抹去了一帧。 所有扭曲的人面翅蛇都变成了风化的石雕，坠落在地。 而妖怪保持着撕腹的姿势僵在原地，青色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尸斑和腐朽的气息。 妖怪半跪倒在地颤抖着，浑身被天人五衰的腐朽暗色雷霆包裹着。 “这不可能...”妖怪的眼球在眼眶里融化，不可置信的颤声道。 江川缓缓走到妖怪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它。 江川面色依旧平静。 “抬头，这才是你我视线应有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