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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珠炮的犀利言辞释加心理负担后，上司春生长长地吐出浑浊的叹息。 让少女经历一连串事后因情绪极度上下起伏后心力交瘁，也正是他入侵人心的绝佳时机。 被恐惧吞没的少女又怎么会去注意他话里的逻辑，最严重的不过于成为众人的笑柄。只要稍微动脑筋一想就能明白这学校对这种行为是零容忍，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可让对方心理防线垮塌还不够，仅是如此可无法让人彻底服从，还需要再加大力度。 全然不顾轻井泽惠颤声低喃着什么，他松开紧握的手，任凭被噩梦折磨的少女无力瘫坐在地上。 不出所料，少女跌坐在地上后如梦中惊醒般，意识回到了现实。不过对她而言现实同样也很残酷，她打从心底的害怕那可能发生的霸凌。 被过去缠上的少女周身散发着无助的气息。 她抽抽噎噎地垂下头，噙满的泪水夺眶而出，扑簌簌掉在地上。 泛起绝望的泪花偶尔溅到近在咫尺的鞋上。 上一刻还留有体温的眼泪迅速冷却，轻井泽惠的心也是如此。打击来得太过于突兀，她只想保护自己不再遭受伤害。 为了不重蹈覆辙，她干脆模仿那些人的言行举止，由此因强势的拉拢而得罪了许多人。之所以无人敢言，皆是那些人迫于她的靠山而包容。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用手掌鱼际擦拭模糊的双眸，随即抬起头露出那泛红的眼角，吸了吸鼻子后向上司春生发出疑问。 「是、是不是我为难佐仓同学，所以你才会这么对我...」 指尖扫了扫少女轻盈的刘海，少年以不以为然的口吻说道。 「我依旧会选择对你下手。你那行为不过是消除我仅剩不多的愧疚，谁让你有那个价值呢。」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睁大双眼，轻井泽惠本就差劲的面色愈发严重。胸中喷涌而出的情绪顷刻盖过理智，以至于啜泣都戛然而止。 于是，她把所有不甘凝聚成一句话。 「啥...凭什么！」 弱势的语调甚至高了好几个等级。 那说辞其中的含义就好比于一个人老实本分的活了半辈子，正打算奔向好日子却因为别人的私心毁于一旦，诸如此类的无妄之灾。 「凭你想保住当前的地位。顺带一提，你和平田的小把戏对我不管用，别再抱有什么幻想。」 「什、什么！」 即使她不对平田洋介抱有希望，但没想到对方就连这个也知道。震惊之余她不由得升起疑心，如果是这么说的话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正当她要验证那猜想，刘海被拉扯的感觉却让她没由得一慌，仿佛下一刻就会传来痛楚一般，条件反射地咬唇且紧闭双眼。 逃是逃不掉了，更别说反抗，她要能反抗早就付诸行动了。 几秒过去，没有感受到疼痛的她睁开颤抖的眼帘，视线骤然与上司春生平行相对。 即便对方已经蹲下，可她的刘海仍旧没被松开，给她一种随时都可能被拉扯的不安感。 算了，只要守护住地位其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工具的任务大概处于掌控班级的范畴，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此想着，被她在无力感包围下打算认命。 「先放开我...」 上司春生无视她的祈求，并发出决定未来命运的倒数计时。 「想解脱就说出你的答案，我劝你把握好最后的机会。三——二——」 「我答应你！所、所以别告诉别人！」 她如此呐喊地制止。 下一刻，被禁锢的刘海已然被松开。 仿佛圣光降临在身上，说出口的瞬间她有种解脱感，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恍惚。 哭泣的后遗症依旧残留着，导致她深呼吸之际抽噎几次。 平复心情后，她赶忙为自己争取优势。 「作为交换，你不能散布关于我的过去，相反还要守护我的地位。不然我可绝对不会帮助你。」 对此，上司春生毫不犹豫的答道。 「你倒是很机敏，不过我答应了。还有多么要问的，趁现在一次过解决吧，我还要进入下一阶段。」 「下一阶段是什么意思」 「问不问」 「问！我问行了吧！」 不懂气氛的答复让轻井泽惠气哼哼地瞪了一眼少年，整理了一下思绪便询问。 「我的过去...是你从平田同学那里得知的吗」 眉梢微微挑起，上司春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脑补，不过这也符合逻辑。 嗤笑一声，他语气略微讥讽地嘲讽道。 「真可怜啊他，尽心尽力帮助你的下场竟然落得被质疑。不过很残念，并不是。」 话很有道理，可轻井泽惠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被嘲讽后因心虚而表现得焦躁。 不等她反驳，少年继而道。 「偷听你们的谈话，又或者在入学前调查你之类的办法比比皆是，这并不值得在意。不过我还是要声明一点，我不是给你塞纸条的人。」 听闻始作俑者另有其人，轻井泽惠甚至忽视了搪塞的解释，心急地询问。 「唔！那是谁！」 「我不会说，你迟早会知道。这涉及到我要你做的事情其中之一，制衡某个人。」 轻井泽惠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觉得天都要塌了，怎么还有不安因素。 「这算什么嘛！其他人知道又、又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不由得冒出某个不可置信的想法。 似窥视到了少女内心，上司春生对此供认不讳的承认。 「没错，就是我告诉她的，而且那人貌似还没意识到是我有意为之。」 不愿接受的事实让她无言以对，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一片黑暗。 除了性别为女，她压根没有线索。 「唯有这点我能保证，她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无论是她的意愿，还是今后的立场。」 黯淡的眼神疲乏地望向上司春生，逐渐转换成无比的坚定与极致的愤怒。 拼了，她誓死要守护住属于她的d般宝座。 拍掌声打断思绪，随后响起少年令人发寒的嗓音。 「答问环节结束，是时候该加入下一阶段。」 「别开玩笑！你还没给我满意的交代！」 「不，我不需要给出任何交代，接下来需要你展露出那不可磨灭的阴影。」 话音未落，轻井泽惠脸上涌现出极端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