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下乡途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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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长友和汪桂琴把慕晚晴送到了火车站，又叮嘱了一些话，才离开。 金家夫妻走后，知青办的同志就拿出花名册点名，看今天要出发的知青是不是全到了。 慕晚晴望着挤在点名同志周围的人，暗叫好多人，简直人山人海。 点完名，慕晚晴发现人真的是很多，竟然有整整一千三百人，虽然全都是去往安徽省的，但会分到安徽省的多个市下的多个公社。 安徽省自古都是有名的鱼米之乡，天气也还行，所以算是好地方。金叔在知青办的朋友特别安排她到安徽插队，说在安徽插队，比去黑省那冷死了的地方好，要少吃很多苦。 听说也是这个月走的另一批知青，全都分到了黑省，其实她是有些想去黑省的，因为看年代小说里黑省特别好，黑省大山里有好多好东西，但是她怕冷，她最怕过冬天了。 而黑省冬天那叫一个冷，最冷时有零下几十度，这时候可没有暖气，她受不了。所以还是决定听金叔和他朋友的，去安徽省。 “人全齐了，火车进站了，火车一停，你们就可以上火车了。”知青办的同志点完名，看到火车进站了，便对知青们大声叫道。 慕晚晴看向进站的火车，拉了拉背在身上的被褥，提好手中的两大包东西，就准备冲。 她要在第一时间冲上火车，找个好位置坐。 这时候的火车，可不是按票上的号坐的，都是乱坐，有位置都可以坐。而火车票，只是让你上车的凭证。 所以想要有个好座位，得靠抢的。 甚至想有个座位都要靠抢的，上晚了火车就没有座位了，只能站着，这个时代的火车上能看到很多没座位，只能站着的人。 她绝对不要站着，站一个小时她都受不了，更不要说站几天几夜，站几天几夜她怕是已经挺十了，成僵尸了。 “火车停下了！”突然有人叫了一声，所有人都立马向火车跑去。 慕晚晴背着被褥，提着东西，靠着天天喝灵泉水得的神力的速度挤开人群，跑到了最前面，第一个冲上了火车。 “那姑娘好能挤，速度可真快，竟然第一个跑上了车。”有人惊讶地叫道。 已经上车的慕晚晴，仔细观察、挑选一番后，找了这节车厢里最好的位置，她刚到位置前，放下手中提着的东西，准备取下背着的被褥坐下，没想到有人后面从抓住她的衣服。 “让开，我要坐这个位置。” 闻声入耳，慕晚睛蹙起如远山般秀美的黛眉眉，眼底掠过一抹幽光。是哪个不讲规矩的，她都占了位置了，还要抢她的位置。 慕晚晴不悦的回过头，发现是一个穿着全新的布拉吉，踩着红色高跟鞋，精心打扮过，在这个时代看着挺时髦，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小姐的少女。 她身旁还跟着一个穿着一般，打扮普通，拿着很多行李的少女，看着像是她的跟班。 “看什么看！我叫你让开，这个位置我看上了。”布拉吉少女看到慕晚晴的脸后，眼中先是闪过浓浓的惊艳，随即又浮现一抹嫉妒，伸出手指着慕晚晴趾高气扬的命令道，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们芸芸看上这个位置，是你的荣幸，你还不赶紧让给我们芸芸坐。真是不识相！”像跟班的少女，跟着叫嚷道，活脱脱一狗腿子的样子，她看到慕晚晴的脸也很惊艳，但惊艳很快就变成了嫉妒。 慕晚晴都有些气笑了，她赏了她们两个一记大白眼，“真是长得丑，想得美！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让座，是老得要死了，还是脚断了如果老得要死了，又或是脚断了，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肖小芸和梁巧儿都气都不行，尤其是出身很好，父母都是供销社的，父亲还是供销社副主任的肖小芸，她从小就被众星捧月，是被一堆人捧着长大的。 她从小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从来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更不要说是骂她了，所以她还是第一次被这样骂，都气炸了。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敢骂我丑！你才丑……梁巧儿，给我打这贱人，你打她，我就把你很喜欢的我那条圆点图案的布拉吉送给你。”肖小芸指着慕晚晴的鼻子大声怒骂，对跟班梁巧儿喊道。 还真是个大小姐，打人都不愿自己动手，要叫跟班。慕晚晴脸上闪过一抹鄙夷。 “芸芸，我帮你打她，你真的把你那条圆点图案的布拉吉送我吗”梁巧儿脸上露出一抹欣喜，激动的叫道。 之前肖小芸说帮她拿行李，就给自己五毛钱，虽然肖小芸的行李很多，但五毛钱对自己来说是蛮多钱的，自己觉得可赚了。 没想到现在肖小芸还要给自己，那条自己超喜欢的圆点图案的布拉吉，那条布拉吉可贵了，要九块钱呢。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答应给你的，只要你听我的，我哪次没有不给你……别废话了，快点帮我打这贱人，狠狠的打，打烂她那张脸。” 肖小芸一脸不耐烦，高声催促道，望着慕晚晴那张美丽绝伦的脸，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和恶毒。 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漂亮，才这么猖狂的骂，打烂她的脸，看她还怎么猖狂，还敢不敢骂自己丑。 梁巧儿为了得到心仪已久的布拉吉，立马点头，“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狠狠教训这贱人的……” “为虎作怅，也不怕遭报应！”慕晚晴望着梁巧儿，神情轻蔑，很是不屑。 就梁巧儿这样的，也想狠狠教训她，真是笑话。 “还有你，连打人都不会，真是个废物！”慕晚晴目光一转，再次看向肖小芸，表情更不屑了。 “谁说我连打人都不会的，看本小姐现在不打死你。”肖小芸气得跺脚，捏紧拳头就朝慕晚晴冲去，要打慕晚晴，但拳头离慕晚晴还有半米远呢，就被慕晚晴一脚踢飞了。 “哎哟——疼死我了……”肖小芸重重摔在地上，痛得放声惨叫，还流出了眼泪，瞪着慕晚晴，恨得咬牙切齿，眼睛都要喷火了。 “小芸，你没事吧……”梁巧儿担忧地叫道，想去她身边看她的情况，却被她一通骂。 “说什么屁话，我都叫疼死了，怎么会没事！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我打死这小贱人、臭婊子！”肖小芸愤恨地骂道，指着慕晚晴，一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的表情。 梁巧儿为了得到心仪已久的圆点布拉吉，马上扔下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一脸凶恶地朝慕晚晴扑去，想暴打慕晚晴给肖小芸出气，但结果和肖小芸一个下场。 她还没碰到慕晚晴，就被慕晚晴一脚踢飞，刚好摔在了肖小芸身旁，虽然她因为背着自己和肖小芸的被褥，有被褥垫着，摔得没有肖小芸那么重，那么疼，但是她被慕晚晴踢到的地方却很疼，也让她惨叫出声。 “啊——我的肚子好疼……疼死我了……啊……”她伸手捂着被踢到的肚子，疼得也掉出了眼泪。 “饭桶！你怎么能这么废物，打人不成，反被打！”肖小芸看到梁巧儿不但没能帮自己报仇，还被慕晚晴踢飞，疼得哇哇叫，气得指着梁巧儿破口大骂。 梁巧儿一脸委屈，她怎么这样，自己都被踢飞了，她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反而还骂自己，还骂得这么难听。自己可是因为她，才被踢飞，疼成这样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姑娘看着那么柔弱，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凶，力气这么大，能把人踢飞。”一道充满惊讶的陌生声音传来。 “就是！那姑娘反差好大！”另一道充满惊讶的陌生声音传来。 慕晚晴向围在四周的人看去，在她和那什么芸芸和她的狗腿子吵架，教训她们时，就已经有不少人挤上这截车看热闹了。她无所谓，一点不怕被人看，被人议论，她又没错。 被说凶怎么了，人就该凶点才好，这样才不会被欺负。像方才的情况，如果她不够凶，她就要被那什么芸芸和她的狗腿子打了。 可却有人不这么想！ “你这女同志怎么能打人，竟把人踢飞，瞧你把人踢得躺到现在还爬不起来，你也太狠，太残暴了！”一个也像是知青的年轻男人从人群走出来，皱着眉头对慕晚晴斥责道。 慕晚晴蹙起柳眉，美眸微眯，差点气笑。 他竟斥责她为什么打人，骂她太狠太残暴了，他没有看到是那什么芸芸和她的狗腿子先动手要打她的吗，她这是正当防卫。 而且像着那什么芸芸和她的狗腿子是弱女子，自己脚上已经收了力了，不然以自己现的在脚力，一脚不踢死她们，也能踢残她们。 她对她们，就只是施以小惩。 “看来你眼睛不好，眼瞎得厉害。”慕晚晴对斥责她的石照彬，缓缓开口道，声音不大，却冷如寒冰，叫人背脊发凉。 石照彬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地瞪着对方，“你这女人竟敢骂我……” “骂你怎么了！你要打我吗”慕晚晴面对石照彬的怒火，一点不怕，冷眼看着他，再次开口打断他道，精美的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那表情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