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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仁去寻来爸爸覃犹德平常喝酒的酒罐，拿来给莫美芳。莫美芳便拿着酒罐就去，水缸边舀水洗酒罐。 莫美芳把酒罐洗干净，解了内服药的包装纸，把药倒进罐子里，放上水就拿去灶上煎。 把药放在灶上煎，赖在覃家不走的第一步算是实现了。 实现了赖在覃家不走的第一步，莫美芳马上进行第二步。 她对正在准备煮菜的覃仁忠说：“忠儿，别煮菜了，留菜由婶边给你陈叔煎药边帮煮。去看看你爸爸犁田吧，合不是还可以帮铲铲田基，挖个田角什么的！” “婶，不用去看我爸犁田！我爸交待了，煮菜吃了早饭就去帮他看牛！”覃仁忠说，把爸爸去犁田前交待的话都讲了出来。 “是这样呀，那煮菜吃早饭。吃完早饭婶回对门村，叫娟淑妹妹赶牛过思崖村来。你们一起看牛！” 莫美芳说，转得真快。女儿陈娟淑能与覃仁忠一起看牛，正好实施她的第二步计划。 于是她只煎药，任由覃仁忠煮菜。 等莫美芳煎好药，拿去让男人陈有贵服下，覃仁忠也把早饭菜煮好。 覃仁忠舀饭吃早饭，莫美芳来了舀上饭坐下来，也就与覃仁忠一起吃早饭。 吃完早饭，莫美芳舀上一碗饭，饭上面放一些菜，就端去房里让男人陈有贵自己吃。 待男人吃了饭，她又才回对门村去。要女儿赶牛过思崖村来，与覃仁忠一起赶牛到山上看！ 覃仁忠吃了早饭就向村前面的田垌走去，等他到田垌自己家租的三块田地时。 爸爸覃犹德刚好把昨天，犁了一半的那块秧田犁完。 “爸，留牛给我看，你回去吃早饭吧，菜我热在灶上！”看见爸爸解牛轭放牛，覃仁忠迎过去就说。 也不知是犁了一早秧田肚子饿了，还是怎么的。覃犹德并没有问，陈家人来把陈有贵给抬回去不成。 因为下午要耙秧田了，覃犹德把黄母牛交给儿子覃仁忠看，他背上犁就回家去吃早饭。 犁耙都是留在后院杂房里的，所以覃犹德背着犁是走后院进的。 把犁放在杂房里，覃犹德便进厨房洗手洗碗舀饭吃早饭。 吃完早饭抽了一锅烟，覃犹德又才到主屋的堂屋上来。 下午才耙秧田，父子俩个又才种三块田。用不着那么忙，牛又有儿子覃仁忠看了。 覃犹德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里休息，昨天犁了一工秧田，陈有贵受伤又为陈有贵忙了一大半天。 今天早上又犁了一工田，加上昨夜与陈有贵睡在一张床上，不怎么休息好他真是够困的了。 所以就想休息一个中午，好好睡上一觉，等到下午再去用牛耙秧田。 “覃大哥，犁秧田回来了”覃犹德才推开自己的左前房门，就有一个男人在床上叫他了。 覃犹德吓了一跳，一看是陈有贵还睡在他的床上。他忙问：“老陈，怎么还在我家，不回去你家里呀” “我想回去，可我这个样子怎么去”陈有贵苦着脸说，覃犹德问：“不是说你女儿回去，叫你那些弟兄叔侄来要你回去的了怎么他们没来着呀” “他们没来着，我老婆来说陈家那些弟兄叔侄，不知道都去干什么了。她又背不动我，只得还在你家” “那你老婆人呢，她哪去了”覃犹德问，是又气又无奈。 “还有哪去，回去做家务了呗！唉！”长叹一声，陈有贵接着说：“哥呀，真有点对不住！又要你帮出钱，又还这么麻烦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有贵这么说，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大势检讨一番。倒还让覃犹德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过多的话。 这也是善良人的一大弱点，善良人在看到别人可怜的时候，都能原谅人苦着自己。 “麻烦什么，谁还能不有个小灾小难，遇个坎的！好好休息吧，别想那么多！” 说些安慰的话，把自己的房间让给陈有贵继续休息。 覃犹德走出自己的卧室，就打算到后面的空房休息！ 后面的空房是故去父母的卧室，从前的床还没有拆着。 覃犹德到后面父母的房间，打扫打扫，铺上垫子，拿上一个枕头，一床被子放床上躺下就休息。 覃犹德实在是太困，睡得很沉，连儿子覃仁忠与陈娟淑一道赶牛去山上放。 一起回到覃家吃中午，又热药给陈有贵服下，又舀中午饭让陈有贵吃，又一起走了覃犹德都不知道。 等覃犹德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时分，他爬下床就去厨房吃中午饭。 到厨房看见灶里还有余火，揭开锅盖看见饭上放有一半碗菜，还都是热的。 覃犹德这才知道儿子覃仁忠回来过，而且已经吃过中午饭，又去山上赶牛等他去耙秧田。 知道儿子覃仁忠已去山上赶牛，覃犹德就着半碗菜舀饭就吃。 吃完中午饭，洗了碗筷刷了锅头。覃犹德抽一锅烟，就去厨房一边的杂房要耙。 覃家的耙可是一架九齿铁耙，是妻子还在种田时，他特意到镇上叫铁匠打的好铁耙。 看见这架订制的铁耙，妻子的音容笑貌不由在他的面前出现。 想不到他和妻子阴阳两隔，一晃四五年就这么过去。 摇摇头，感慨地叹息一声，覃犹德背上铁耙，拿着赶牛鞭便出门，向自己租的三块田走去。 二月春风似剪刀，草长莺飞一日暖似一日。 现在已是三月中，那更是春暖花开万象更新。 覃犹德背着铁耙，拿着赶牛鞭出得村来，前面的田垌早已是一派热闹的新景象。 男人犁田耙田，女人，老人，半大孩子铲田基，挖牛犁不到的田角。 “爸，你来了”覃仁忠早已把黄母牛赶下山，到了田地上，见爸爸覃犹德背着铁耙来到，他问道。 “来了！”应儿子一声，覃犹德牵牛背耙就下田。 放下耙，给牛套上牛轭覃犹德就耙田。 耙田可比犁田省力省时间，加上是耙第一轮田只耙两次，就得放水进田沤几天再才耙田撒秧。 因此，覃犹德很快就把一块秧田给耙得。他正解牛轭放牛，就有一个妇人走来问：“覃大哥，借耙用一下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