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晚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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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厨房的事，众人都去睡了，九姑娘也留宿了下来，凤仪赶紧烧了水给自己沐浴，穿一件侍寝的薄衣就到了春含雪的房间里。 见她已经躺在床上了，桌上的烛火快要熄灭，连忙红着脸走到床边，看她既没脱衣服，也没脱鞋袜，华丽的衣摆，长长的束带散落了一床，腰下挂着一水的名贵饰品，随意从腰上搭拉在床榻上，乌黑长发倾斜在床畔映照着她雪白完美的睡脸，烛光下，他的小姐风华绝代，惊若翩鸿，散发着让他心动神摇的魅惑之色，凤仪差点看痴了，赶紧回神低头轻声叫道，“小姐，我伺候你脱衣裳吧，身上这么多饰品，睡着不舒服。” 他伸着手就扯她的腰带拿饰品，手腕却突然被她给拽住，半晌，才淡淡道，“不要动，这些东西你动不了。” 凤仪怔了下，小心的缩回手不知该怎么办。 虽说他在院里调教过，但调教得是如何跟客人调情安抚身体上的事，可小姐不是客人……她不会像客人那样做，此时，她的眼神是淡默没有太多情感的，偶然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跟做出无辜表情或微笑时，仿佛是两个人。 今晚他的暖床陪侍，难道什么也不做 可他想侍奉小姐。 凤仪咬了下唇，又伸手摸进她的衣摆下想脱她的裤子，他的手再次被按住，春含雪叹口气，“给我把鞋子脱了吧，衣服你就不要动了，到里面躺着去，今晚你不用做什么，我只想睡觉什么也不想动。” 凤仪失望的垂下了眉头，但还是到床尾去给她脱鞋，想起昨天她也这么睡的，几乎没有脱衣，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是小姐不喜欢他故意这样做。 既不喜欢那为什么要收下他 越想越难过，成串的泪珠就落了下来，小姐已经跟外面的男子订了婚，迟早是会成婚的，成了婚就会有肌肤接触，可以跟别人有肌肤接触，那为什么不能跟他……，翠娘已经把他许给她了，他就是她的人，床榻上也是他要伺候的份内事。 现在却拿这样的理由拒绝他。 春含雪感觉到脚上有水滴落下，低头一看，他竟然哭了。 连忙起身拉过他的脸，一双眸子疑惑道，“你哭什么” 抬头看到她眼中的关切，比起刚才的清冷，她又换成平日的模样了，迷醉而无辜的眼睛熠熠生辉，散发着勾人魂魄的妖异气息，又纯又勾人，看得他心脏乱跳，身体燥热，“小姐……你是不是嫌弃凤仪在院里呆过，小姐，凤仪虽在院里呆过可身体清白，未曾使用过，你看这个……真的……” 他脸上挂着泪珠，扯开左边衣襟，露出细腻圆润又白嫩的胳膊。 胳膊上有一个红色像胎记的朱砂痣。 他红着脸小声道，“这是凤仪的守身朱砂，自小就点上去的，这朱砂好好的说明我没有破身，小姐你擦一下，不是假的，你相信我，我还是清白的……破了身，一擦就会掉，小姐……”他盈盈秋水的眸里，欲望如潮水一样流淌出来，在也忍不住，扬起脖子亲到她的唇上，更小声的娇颤道，“请小姐给我破身吧，我……我想要小姐，小姐也要了我吧。” 烛火就在这时熄灭了，闪着光亮的琉璃珠串各种饰品，滑落在地，溅起一连串细碎的脆响，这声音如清泉一般悦耳动人，但同样的，春含雪的手心里猛然闪耀起一条条雷电，几颗大的宝珠如烧红的烙铁死死扣她手上，不允许她将它们甩开。 凤仪惊骇的睁大眼睛，被春含雪猛得推到一边迅速下床。 这那是什么宝珠，这些东西是要她命的符咒，周围升起一道道金光，她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手指紧缩收起，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她像是花费了全身的力气，强大的气流把屋内的东西全都吹得飞了起来。 “小姐……” 春含雪眼神逐渐幽暗妖异，瞳仁内暗色的金光不断浮现，戾气从身体里蔓延出来。 砰。 扣在她手心里的宝珠终于碎裂，化为灰烬。 春含雪身上的异样也随之消失，她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心，拿起来细细端详，脸上露出迷茫又无辜的神色，刚才出什么事了，她似乎做了什么不对劲的事，在看自己的衣服，不能脱掉的羽衣轻轻松开，腰带承受不住刚才的暴力，已经掉在了地上，一堆的小珠玉在地板上散发着透明的光润。 回头看向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凤仪，抹了脸上的冷汗。 “刚才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凤仪惨白着脸连连点头。 她刚才尝试着把这些控制她的东西扯下来，没想到差点被反噬，虽然不记得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这些宝珠饰品，还有这一身羽衣都是危险之物，别看她身上的东西华丽无比，却全是用来镇压她的，本来不想动它们。 可身边的人都这般热情，她实在不好意思不脱衣服。 明明感觉以前是可以随意脱下的，为何在这里要如此费劲，大概是她来这里的时候被谁做了手脚吧。 是谁做的，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不想了，脱了外衣又上了床，也不管乱糟糟的房间窝到了被子里，感觉到凤仪还在害怕，她淡淡道，“不用你暖床了，回去睡吧，明天早上把屋子收拾一下，顺便给我买一套轻便的衣服。” 她闭上眼睛打算入眠。 过了一会，快要睡着时，身边的被子蠕动，凤仪竟然钻了进来，略有些凉意的身体慢慢靠到她的身边，细碎又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凤仪不怕，这些秘密凤仪死也不会说出去的，小姐，凤仪还是想做小姐的人。” 他喜欢小姐，刚才他的确被吓到了，可不管小姐是人还是怪物，他都会跟着她，就算粉身碎骨也无所谓。 春含雪伸手将他拥入怀里，她的身体温暖如春，驱散了夜晚薄凉的寒意，疲倦很快袭来，拥着乖巧的他渐渐睡去。 嗅着春含雪身上那勾人的气息，凤仪忍得极辛苦，他怎么也睡不着，可小姐不碰他，他就不能动小姐，小姐刚才似乎累了，不是不想碰他，明天晚上一定要让小姐给他破身。 次日，还没醒来，就听到院外面闹哄哄的，翠娘的尖叫简直可以震死一大片鸟兽，但很快，她的声音就跟断线的风筝消失了下去。 春含雪的房间门被推开，散发着清晨露水气息的身影走了进来，一身暗红色长袍，玉带束腰的俊美少年缓缓走到床边，他头戴金冠，腮边垂下两缕长发，弯腰打量床上美人的朦胧睡颜，半响，他伸出白皙的手指点到她的脸颊上摩擦，滑如美玉，温香软肌，微微触摸，就让人心神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