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记住了,保护你的人叫,亭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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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城驿站的港口往来的人络绎不绝,巨大的透明光幕立在中间,上面显示各个飞行船只的进港时间。 枝鎏睁大了眼睛,她一点一点地看过去,不停地在内心惊叹这个世界的科技。 亭鹤领着枝鎏走过人工窗口,在走过的间隙中他和里头的人相视一笑。 “诺,你的票,小女仆。” 亭鹤将飞船的航票传送到枝鎏的光脑上,原先的那个光脑已经在换衣服的时候留在了那里。 被人开玩笑的口吻说小女仆,枝鎏默默有些无语。 但还是谨记现在就是人设,她可听不见! 温莎特星的飞船来得很快,几乎是他们刚刚走到候票处,就差不多可以检票入站了。 “还行。” 亭鹤算着时间,略微还算满意。 他看着一点犹豫都不带的枝鎏,不禁有些感到奇怪,“你就不怕我把你卖掉吗” 亭鹤慢悠悠地走在枝鎏的身后,“可以说话了,该应付的人已经走了。” 枝鎏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然后学着前头的那些人检票的样子递过去。 她微低下头。 害怕吗 当然害怕,从醒过来发现自己是个异类的时候就害怕死了。 可是如果一直这么放任害怕下去,她也不会走到这里,更不会就这么进了传说中的飞船。 如果她一直害怕,说不定早就被解剖,研究,或者是更加恶劣的行为。 但是枝鎏也不是因为相信他,只是目前这个情况,只有他这个选项,甚至她连这个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亭鹤买的票是高价票,有独立的房间。 他领着枝鎏进去,按着习惯开始用仪器探测这个房间有没有什么侵犯隐私的电子设备。 “我害怕。” 枝鎏平静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闻言亭鹤微顿,刚想说,挺能憋啊,话都没了才回。 “房间没人会听到。” 枝鎏补充完后,她抿唇,漆黑的眼睛可以称得上冷静,“你需要我做什么。” 她没那么傻,要是真傻白甜的话,她可能早就被不知名的某个人,或某群人给圈养了。 她基本可以猜到,眼前这个男人是因为某种需要,不得不找上自己,那么在这个前提下,他起码在这段时间内,或者说是完成他需要的任务之前,自己的存在是安全。 更何况,就从他神出鬼没,演技浮夸,插科打诨就带着她出了中心城,就能看出来,他有一定实力,或者说,在一定情况下,他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亭鹤将探测仪器往空中一抛,它在光中反射出点点银光,皮质手套看上去很是有力。 “你有什么能为我做的。” 他敛眉,也没有转身,只是不紧不慢悠闲地抛接着探测仪器。 枝鎏被问到后握紧拳头,她没有。 但是她在赌。 “我的存在就是价值,我的存在就可以为你达成你的需要。” 她在赌她的价值,赌纯血人类在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单纯明码标价的价值。 没人说话。 双方对峙着。 亭鹤依旧没有转身,他淡漠的抛接着探测仪,灰色的眼睛里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时间在一点一点溜走,枝鎏的心也在一点一点凉下去。 难道说,她赌错了 当她升起了想要加砝码,努力让自己更有价值的时候,她突然顿住,然后继续沉默。 如果她赌错了的话,早在她说出那句话后,就应该被拒绝,或者嘲讽。 可是没有。 说明他在犹豫。 而犹豫就证明了她赌对了。 她不需要再额外加其他条件的砝码,只需要说,“我的能力,可以帮你。” “啪。” 话音刚落,探测仪器就啪嗒一声跌落到地上。 亭鹤侧过身,眼神不明,灰色的眼睛盯住她。 “帮我用你的能力” 枝鎏基本从没有被人这么从头到尾地审视过,即使在这一刻她生出了很多难以忍受的心思,但还是咬牙回视过去。 “保护我的安全,在不伤害我和违反我的道德情况下,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可能。” “保护你的安全。” 这几个字在他的唇间流转,他往前走近,自上俯下。 然后在枝鎏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他只是平静的收敛了刚才散发出来的侵略目光。 “这当然是我的荣幸了,尊贵的冕下,只是希望您可别后悔。” 亭鹤对枝鎏绅士的行宫廷礼,在说到最后的那几句话后,他抬起眼,是那种如蛇蝎一般的恐吓。 如果是以前的她估计早就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了,幸亏是现在的枝鎏,她顶着亭鹤近乎威胁的目光,淡定自若的点头接受。 见枝鎏没被吓到,亭鹤就笑嘻嘻的直起身。 “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 他把地上的探测仪器捡起来,然后继续他的扫描大业。 嗯 怎么…… “你,” 亭鹤懒洋洋的挥着探测仪器。 “你不是要玩吗我就陪你演演咯。” 然后在枝鎏真的快要爆发生气的时候,他把探测仪器收回去,然后走到一边拿了瓶水。 “刚见面我可是就说了,我抓住你了,冕下。” “而且也早就和你说过,你没有选择。” 他扭开瓶盖,咕噜咕噜往下灌。 水珠顺着下颚线没入扣到领口的衣服下。 灰色的眼睛在喝水的间隙半眯着,喝完后直勾勾的看着枝鎏。 “保护你,我这一路上做的还少吗还是说,我的服务让冕下不爽了” 紧张的氛围顿时就消失了,自知理亏的枝鎏低着头看着脚尖。 然后沉默半响,又重复了刚刚到那句话。 “我害怕……” 换来了亭鹤善解人意的轻笑,“怕什么,有我在,他们难不成还能将你抢了去” 说完就拿着空瓶准备去隔壁的房间。 在快要踏出门口的时候,就被枝鎏给叫住了。 “我叫枝鎏,你呢。” 他 亭鹤被叫停后,手搭在门把手上,在舌尖微微念出枝鎏这两个字,然后被问及到自己的名字后。 他松松的一笑,整个人懒散极了,再配上他锋利的五官,看上去痞的不行。 “问我的名字那你可得记好了,我叫亭鹤,忘了我可不说第二次。” 接着就摆摆手,脚步不停地拐进了外头的房间。 亭,鹤。 枝鎏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一个人站在还算宽敞的房间里,隔着窗户就可以看到外头的银河。 她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 疼得龇牙咧嘴。 然后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控制不住情绪样地流着眼泪。 这几天的经历,要是搁以前,她都能写本小说了。 枝鎏苦中作乐地想到,还行,至少目前是安全的。 明天总不会稀里糊涂的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