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组神奇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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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什么是江湖，人即是江湖；什么是江湖，恩怨即是江湖。 “江湖”一词最先出现在《庄子大宗师》：“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而把江湖推至四海皆知的则是范仲淹《岳阳楼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和苏辙 《次韵刘贡父省上示同会》之一：“流落江湖东复西，归来未洗足间泥。” 这两大文豪把“江湖”一词传遍大江南北，天下皆知。他们诗词中的江湖指的是民间。 发展到后来，江湖则泛指古时不接受当权控制指挥和法律约束而适性所为的社会环境。 到了现代，着名金大师和古大师都认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本书所描述的江湖，是指由一些特殊本事的人群组成的环境。叙述的是一个电力工程师身不由己，步入江湖，奇遇连连的故事…… 第1章 一组神奇的数字 大兔国，苏省，盐州东部的一处海岸。 离海岸约一公里的山丘上，有一个光伏电场，一排排的光伏发电板沿着乱石密布的山丘整齐有序地排列，远远看去，煞是壮观。这山丘靠近海边，植被很少，山体大多是地壳运动留下的乱石、碎石，正是建设光伏发电场的理想场所。 在一排排的光伏发电板中，一个身穿灰蓝色工服的年轻人正在认真地检查着各个发电组件。 此人名叫李凡高，因名字与那位世界着名的画家梵高同音，所以得了个外号叫“画家”。李凡高今年24岁，江宁府人，粤省工业大学电力工程系毕业刚满两年，昨天刚被公司提拔为这个光伏发电场维修班的班长。 按理说毕业两年就升职，在外人看来，不是会拍马屁就是关系户，可李凡高却不是这两个原因。他升为班长的原因倒也有两个，一是原来的班长老王耐不住守光伏发电场的孤寂，工资又不是很高，辞职走人了；第二个原因就是台风来了，公司要用升职来鼓励员工积极投入防风工作。技术人员中李凡高的技术最好，就选中他了。 维修班原有4人，老王辞职走了，还没有新人招进来，就剩下3人了。除了李凡高，另两人都是附近的村民，高中没毕业就出来工作，完全是集团公司当初为了顺利租用这山地，许下了就地招工的条件而招进来的，递递工具，上上螺丝还行，再复杂一点的工作就敬谢不敏了。 于是李凡高就被升为班长了，再于是李凡高就只能在这个阵阵细雨，大风将来之际，带着两名手下，冒雨检查光伏场了。 盐州的海岸线足有580多公里，自汉代以来都是产盐之地，沿海有港口、湿地、滩涂、沙滩，还有乱石山丘。因滨临东海，每年都有台风光临。而台风对光伏发电场的威胁很大，维修班需要全力以赴，认真检查。 这个光伏发电场共有4个场区，装机容量为100兆瓦，也就是10万千瓦，每年可发电约1亿千瓦时，也就是1亿度电。整个发电场占地约1500亩。 李凡高提着工具箱，与两个下属于二贵、张大强巡查了4个发电场后，三人来到了汇流箱处。这汇流箱是检查的重点，马虎不得。 常规的集中式光伏发电场主要分八个部分：一为光伏组件，就是那一排排的光伏板；二是逆变器，把光伏板发出来的直流电转为交流电；三为变压器，这个大伙都熟悉，农村、城市里都有；第四部分就是汇流箱了，把多个光伏组发出的直流电汇集在一起，然后输入到逆变器；第五到第八分别为监控系统、支架、电缆和防雷设施。 李凡高此刻就站在汇流箱前。 取出测量仪，李凡高把探头对着一组从光伏板接来的电线，按了一个按钮。 “咦电流3.1415……这不是圆周率吗这也太巧了吧！”李凡高看着测量出来的数据，边测边嘀咕，一组光伏发电板产生出这个电流值，实属罕见。 又按了按另一个按钮，“电压142.857，尼玛，这，这不是那个被称为世界最神奇的数字组合吗” 李凡高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魔怔了，测个电流测出个圆周率；而测电压就测出那组源于埃及金字塔的神秘数据，他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闭着眼，晃了晃头，定了定神，李凡高正要睁眼再测量。就在他闭眼定神的那一刻，他手上的测量仪探头却不小心地接触到那条产生神奇数字组合的电线。好巧不巧的，那接触点刚好有一个被老鼠咬破的破损口，更悲催的是那探头本来有绝缘保护，可在这蒙蒙细雨中却成为了一根导电体。 就在探头接触电线的一刹那，只听得“嘭”的一声，那条产生神奇数字的电线猛地炸开，一股耀眼的电弧瞬间迸发，那组神奇数字组成的电能沿着测量仪传导进了李凡高的体内。 李凡高只感觉电光一闪，全身如千百根细针扎刺，接着就全身麻痹，然后双眼一黑，身体向后便倒。 失去知觉的那一刻，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卧槽，我竟被那组神秘的埃及金字塔数字害死了…… 恍惚之间，李凡高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在梦境里，他看到了一道闪电从他的右手进入体内，那道闪电从进入他体内开始，就不断地变化，化成千根、万根、亿根、百亿根的细针。那细针不停地扎刺他的全身细胞，刺穿了细胞膜，刺入细胞质，直透细胞核…… 每个细胞不断地被刺激，不断地被穿刺，细胞核与细胞质持不断地膨胀，持续地膨胀…… 就在这不断地穿刺，不断地膨胀中，那种全身撕裂的奇痛感觉在梦里一阵阵地扩散。 “啊啊啊……”梦里的李凡高不住地惨叫，他弄不明白，自己生平甚少为恶，为什么就受这万针穿身之痛难不成自己少时偶尔打个架，偷个地瓜也遭报应 李凡高全身颤抖，无尽的刺痛还在扩散，即使在梦里，李凡高还是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细胞还在膨胀，就在李凡高承受不住之际，“轰”的一下，全身的细胞膜破裂，细胞膨胀的能量沿着身体的经脉直冲大脑，一阵巨大疼痛让他在梦中也昏了过去…… 当李凡高悠悠转醒时，迷迷糊糊中，他先嗅到一股药水的味道，然后从微张双眼的缝隙中看到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这世界的空气荡漾着五彩的物质，一簇簇，一团团，有金色、黄色、绿色、红色、蓝色，笼罩四周。 李凡高从未见过这样的空气，努力地把眼睛再睁大一点，又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色衣服，戴着白色帽子的年轻女性，这女子的面目朦胧，头顶上竟有一个银色的光团正在闪烁。李凡高心想：“这里是天堂吗这女子是传说中的天使吗还是我穿越了来到了异世界” 就在此时，那女子走向李凡高，伸手在他额头前一探，一阵冰凉传来，李凡高顿时清醒过来，睁开眼，刚才那些彩色空气、银色光团全都不见了，站在他面前的原来是一个小护士。 看到小护士，李凡高这才想起，自己是在检查光伏发电场的汇流箱时昏迷过去了，想来是被送到医院里来了。 谢天谢地，自己还活着。李凡高不由舒了口气。 “你醒了来，探探热。”那护士见李凡高醒来，取出一根体温计，塞到了他的腋下。 李凡高此时看清，这是一个2张床位的病房，另一个床位空着。他动了动手脚，还好，手脚都能动，只觉得很是口渴，同时右手又辣又痛。 没有天使，也没有穿越。 李凡高对小护士道：“医生，我口渴得很，想喝水。” 那小护士听李凡高称她为医生，心里高兴，倒了一杯水递给李凡高，口中却道：“你那个陪护去哪了” 李凡高一口气把整杯水喝光，才对小护士道：“陪护我不知道啊，这是哪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那小护士还没回答，病房吱呀地被推开，走进一人，见李凡高醒来，喜道：“班长，你醒了，太好了。”来人正是李凡高的下属于二贵。 “二贵”，李凡高见了于二贵，心里稍定，正想知道那天发生之事，便问道：“那天我触电，后面怎么样了” “嗐，别说了，都是老王那狗日的，平里他负责检查汇流箱，却没发现老鼠咬破电线，害得你触电。班长你也是倒霉催的，若不是下雨，你也不会被电倒。还好你命大，只是右手臂受了点伤，其他部件还算完整。是吧美女”于二贵说了那天触电之事，又转头问那小护士，以确定一下李凡高的病情。 那小护士从李凡高腋下取出体温计，看了看道：“没发烧，病人被电击昏迷，右手被灼伤，其他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医生说了，再观察两天，如伤口没感染，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于二贵高兴道：“班长我跟你说哈，你已昏迷一天一夜了，我们都担心你呢。你不知道啊，昨天那电弧有点邪性，那光团有篮球那么大，就往你右手里钻，一闪你就倒下了。我和大强赶紧把你送到县医院，还好你没什么大碍。” 李凡高又动了动身体，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全身酸软，头有点晕。又看了看右手，从手腕到手臂，上面包着纱布，看不到伤口，只露出几根手指。手指上没有灼伤的痕迹，从手指上看，倒没看到什么异样。 那小护士叮嘱道：“病人右手刚上药，七天内不要沾水，再住院两天，观察观察。”说完，收起工具便走出了病房。 李凡高看着那小护士的背影，眼光直往她头顶上瞧。刚醒来那会儿他看到小护士头顶上有一个银色的光团，还一闪一闪的，特别神奇，心里一直想着那银色光团会不会再次出现。 于二贵见李凡高一直盯着那小护士的背影，一脸贱笑，低声道：“班长，咋啦，动心了” 李凡高老脸一红，岔开话题道：“咳，咳，二贵呀，我饿了，你买个盒饭回来。” 于二贵笑着出了门，过了二十来分钟，就提着一个盒饭回来了。这医院里就有食堂，方便得很。 李凡高也是饿了，坐了起来，拿起盒饭，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般就把一份盒饭吃光了，摸摸肚子，说道：“不够饱呀。” 于二贵道：“班长你睡了一天一夜，这才刚醒来，不要吃得太多，先吃着垫巴垫巴，咱们明天再吃大餐。” 李凡高想想这也是个理儿，只好作罢。 于二贵见李凡高吃喝都已正常，晚上便回去睡了。他老舅家就在这县城郊外，离医院只有10公里。 这一夜，李凡高翻来覆去怎么样也睡不着，不是伤口痛的，是肚子饿的。把于二贵放在病房里的几个苹果也吃下了肚，还是觉得很饿。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见于二贵没来，寻思着自己下床去买早点，经过一夜的休息，他已恢复了体力，半夜里因饥饿下了两次床去吃苹果呢。 正要出门，却见于二贵推开病房门，提着早点走了进来。李凡高见了那早点，双眼放光，口中嚷着：“你怎么才来，我快要饿死了。”手中去接过早餐，呼噜呼啦几口子就把两个肉包子、一碗稀饭，一屉小汤包吃了个清光，看得于二贵目瞪口呆。 抚抚肚子，总是觉得不饱，又叫于二贵再去买些早点回来。 于二贵奇道：“班长，那电弧把你的胃给撑大了这么好的胃口。”说着，又去给李凡高买回了一碗馄饨和几个包子。 李凡高又全吃了下肚，肚子已微胀，可还是觉得有强烈的饥饿感，心想：“难道自己被那组神秘数字产生的电弧电出毛病了”他踢腿，摆动了一下左手，活动活动腰部，没有什么不适呀。 即便是如此，心里还是不免有点担心，便把昨晚和现在的饥饿感跟于二贵说了。 于二贵一听，也有点奇怪，按理说触电的不良反应就是全身无力，接触点的灼烧痕迹，可没听说过会让人变得饥饿呀。他琢磨了一下，对李凡高说道：“班长，反正你是因工受伤，医疗费公司全包，你就在这医院详细检查检查，别落下啥病根。” 正说着，昨天那小护士走进病房，又要对李凡高进行例行的检查。于二贵把病人总有饥饿感，想要进行一次详细一点的全身检查之事跟小护士一说，那小护士立马就去安排了。 地球人都知道，用各式各样的仪器对病人进行各种科目的检查，是医院的重要营收来源，也关系着科室的收入，小护士当然是抓紧时间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