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去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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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散装哈啤，还没到家就被长海和孙小欠给喝个精光。 回到家，几个小崽子抱着套娃不撒手，长海逗他们，每个孩子分了两颗酒心糖，结果几个小崽子吃完啥反应没有。 长海怀疑是不是糖的问题，于是又给孙小欠家的大庆吃了两颗，大庆吃完直接睡了一下午带一晚上。 抗美知道长海拿大庆做实验，骂了他大半宿。 孙小欠感觉发现了什么，跟长海要了半斤酒心糖，长海问他原因。 孙小欠说“你秀兰嫂子现在怀着孕，大庆成天晚上缠着他妈，这孩子睡觉不老实，我怕秀兰出点事儿咋办，大庆又不跟他奶睡，说他奶奶打呼噜。” 长海鄙夷的用手指着孙小欠“去边啦吧，我看就是你嫌大庆碍事儿！” 孙小欠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嘟囔“更准确的说是我家秀兰嫌大庆碍事儿” “你两口子没一块好饼！”长海笑骂着孙小欠。 食品厂的规模扩大不少，现在又增加了饼干，面包这样的车间。 儿童食品成了亮点，商店供销社还有一些农村赶集的散户排着队在食品厂等着拿货。 李老四派二柱子只负责跟着苏爷他们的船在海上收货。 李老四跟长海商量，他想买一艘大一些的铁壳船，港务局有一艘三十米长的捕捞船，船况他带着苏爷看过，还算不错，可以通过关系过到他们疗养院名下，就是价格有点高，他们要十五万。 长海都没用寻思，就一个字“买”又不是买不起，有了这个铁壳船，他们就能出外海，不管是捕捞还是直接跟外国船偷着换货都方便。 这个时候还不像几十年之后那样管理规范，他们有苏爷他们村的渔船来回补给，还有那个无名小岛可以停留，就差这么个大一点安全性高的船。 平时都不用回港，就在海上飘着，人员轮流上船，补给用苏爷他们的船，风浪大可以去无名岛躲着。 李老四也是这么想的，最后就是入股的问题，钱由李老四和长海跟援朝，孙小欠出，苏爷他们出人。 一共分成六股，李老四和长海每人占两股，孙小欠和援朝共占一股，苏爷他们村一股。 援朝别看平时一毛不拔，可是对于投资赚钱这种事情却一点不含糊，回家把钱箱子刨开，第一个跑去把钱送给李老四。 元旦前，这艘船算是交接完，二货三人组一起请的假，苏爷开着船，脸都笑抽筋了，念叨着“这辈子还能开上这么好的船，也算值了” 苏爷高兴的还在船上给他们讲了一段《定军山，老黄忠怒劈夏侯渊》 长海知道苏爷的意思，黄忠七十岁还能上战场，他也能开船去乘风破浪。 过完元旦，长海和李老四一起跟船出了一趟外海，虽然李老四晕船吐的跟个面条一样，但是这条船以后如何运转，经营他跟长海一定要把控好。 李老四和长海聊过，这条船不以捕捞为主，主要就是换货，不管海上是哪个国家的船，只要是有货他们就换。 这次出海，李老四又让长海大吃一惊，他们在外海遇到几条对岸的捕鱼船，本想着跟他们换海货，可是没人会说他们的话。 苏爷倒是会一些，可是老头会说的都是骂人的话，这要是跟人家对上话，还不得来场海战呀！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晕船晕的迷迷糊糊的李老四从舱里爬出来，趴在船舷上一边吐一边叽哩哇啦的跟人家交流。 长海这才想起来，他本来就是对岸的人，李老爷子收留他的时候他都是十几岁了，能不会说对面的话吗。 李老四跟他们交流完，有气无力的翻个身，闭着眼跟长海说“他们两条船全是文蛤，旁边的那条船还不错，就半船的鲍鱼，都不咋值钱，小海咱们要不要” 长海一个劲儿的点头“要要要！啥时候鲍鱼和文蛤成了破烂货！这可是好东西啊！” 最后他们用一千五百斤大白菜，萝卜还有六百斤白面换了对面三船海货。 中午一船人吃的就是文蛤白菜粉丝汤，鲍鱼个头也不小，几乎都是两头鲍，每人两个，就是白水煮出来的，有的人蘸盐面吃，有的人抹大酱吃，长海算讲究的，自己切成片，蘸的酱油吃的。 所有人一个认同感，这破玩意儿吃着跟啃“脚后跟”一样，都没有大海螺好吃。 长海说他们“山猪吃不了细糠”苏爷见识过，苏爷说“这玩意儿跟干贝一样，得制成干，经过发酵才能把它的鲜味激发出来，要不说海里面的海参鲍肚，哪个鲍为啥能排得上好东西都让你们吃遭尽喽” 他们又在海上晃悠一天，跟不少渔船换了海货，有咱们国家的还有对岸的。 第二天一早准备返航，二柱子拿着望远镜喊着“海哥，海哥！有一艘本子船朝着咱们开过来了” 长海接过望远镜一看，还真是一条本子的船，但是看样子却不像捕鱼的，也不是那种管理船，就是一艘货船。 长海招呼援朝和孙小欠赶紧准备，这次他们出外海，为了以防万一全都把家伙事儿带在身上。 长海带着几个人站在船头，后背背着枪，援朝更夸张，浑身上下挂了二十来个手雷，手里还握着俩。 孙小欠就说他一旦动起手，援朝有劲儿，到时候他就是一个人形迫击炮。 还没等对面船靠近，对面船上的大喇叭就冲他们用我们语言喊话。 说的不是太标准，但是能听明白，意思是“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也是在海上收货的，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兴趣跟他们换东西” 长海他们船上所有人都严阵以待，苏爷一手扶着船舵，一手握着长海给他的一把手枪，嘴里嘟囔着“狗娘养的，老头子我今天就是老黄忠，我这一百来斤就算扔海上也他妈算光荣喽！” 李老四没人管他，他自己从仓里爬出来的，趴在地上一手撑着地要站起来，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嘴里有气无力的喊长海“小海，援朝，你俩给我抓个活的，我要劈他们几刀解解恨！” 长海等他们的船靠过来，长海才看清这是一艘五十多米的运输船。 船上的人强装着笑容，举着手跟长海他们讲“我们就是在海上收货的船，平时都是跟南棒那面的渔船换货，因为北面的根本不搭理他们，这次他们收的货有点少，于是就往北面多跑了点，他们船上现在装的都是豆油和花生油，如果感兴趣可以用海货跟他们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