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碎片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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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昊注视着远处逐渐逼近的黑色屏障，这道规则封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城市边缘。 他必须抢在封锁完成前收集足够的原典碎片，重构规则平衡。 空气中弥漫着的规则碎片越来越密集，城市各处的异常现象也越发严重——路灯弯曲如同垂死的蛇，行人被困在循环往复的动作中，建筑物表面出现蜂窝状的扭曲纹路。 “下一处波动在哪”顾昊默念。 灰层立刻回应：【东南方向，检测到大量规则聚合，可能是原典核心碎片】 顾昊毫不犹豫地朝指引方向奔去，液态剪影在他身后形成一道银色轨迹。 穿过几条被规则污染扭曲的街道后，顾昊停在了一座废弃医院前。 医院外墙龟裂，每条裂纹中都流淌着数据流般的光芒，整栋建筑仿佛活物般微微颤动。 灰层的声音变得急促：【警告，规则浓度过高，存在同化风险】 顾昊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剪刀，迈步踏入医院大门。 医院内部比外面更加混乱，走廊不断延伸、收缩，天花板时高时低，墙壁上的门忽隐忽现。 前方传来机械的滴答声，顾昊循声而去，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手术室。 手术台上漂浮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碎片，周围环绕着无数细小的规则粒子，形成一个保护层。 “找到你了。”顾昊举起剪刀，对准保护层。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一瞬间，碎片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个人影从中浮现——那是原典的拟人化形象。 “规则剪裁者，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原典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手术室中，“破坏规则，只会带来更大的混乱。” 顾昊毫不退缩：“你们建立的规则体系已经失控，污染源正在吞噬一切。” 原典的形象不断变化，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污染源那是必要的催化剂，是规则进化的动力。我们创造的系统正在自我完善，而你却破坏了这一切。” 顾昊终于明白了真相：“所以管理局从未想过消除污染源，你们只是在利用它，利用人类作为实验品，测试规则的极限！” 原典的笑声充满嘲讽：“人类太过傲慢，以为能掌控一切。规则早已超越了你们的理解范畴，我们只是在引导它们走向完美。” 手术室的墙壁开始溶解，露出背后无尽的数据流，顾昊终于看到了规则系统的底层结构——那是一个庞大的算法网络，由无数规则节点组成，而每个节点都连接着现实中的某个人或物。 灰层突然发出警告：【原典正在重组！它试图吸收这里的所有规则碎片！】 顾昊立刻行动，液态剪影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线，直指原典核心。 原典发出痛苦的尖叫：“你无法理解你在破坏什么！规则崩溃后，现实将无法维持！” 剪刀划过，原典的形象破碎成无数光点，但同时，整个医院也开始崩塌。 顾昊迅速抓住漂浮在手术台上的碎片，这块碎片远比他想象的要重要——它不仅仅是原典的一部分，更是整个规则系统的控制核心。 当他握住碎片的瞬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他看到了整个元程序的真相——那不仅仅是一个控制副本的系统，而是一个改写现实规则的庞大工程，目的是创造一个完全受控的新世界。 管理局只是执行者，真正的主导者是那个被称为“原始污染体”的存在，它并非污染源，而是规则本身的原始形态。 元程序的最终目的是让规则与现实完全融合，创造一个无需人类干预就能自我运行的系统。 而顾昊和其他成功突破副本的人，都是被筛选出来作为新规则载体的候选者。 医院完全崩塌的瞬间，顾昊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出，落在街道上。 手中的碎片与体内的液态剪影产生共鸣，形成了一种全新的能量形态。 灰层的声音带着兴奋：【完成部分融合，新能力已生成：规则重构】 顾昊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新能力，他现在不仅能剪裁规则，还能将剪裁下的碎片重组，创造全新的规则体系。 远处的黑色屏障已经封锁了大半个城市，时间所剩无几。 顾昊立刻开始寻找下一处碎片波动，但刚走出几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所以你已经得知了真相。” 顾昊转身，看到季达正站在那里，但他不再穿着管理局的制服，而是一身黑色战斗装备。 “你不是真正的季达。”顾昊立刻察觉，眼前的人虽然有着季达的外表，但规则波动完全不同。 季达笑了：“聪明。我只是借用了他的形象，方便与你交流。我是管理局的特殊执行者，代号'镜像'。” 顾昊握紧剪刀：“你想要什么” 镜像缓步上前：“合作。顾昊，你已经打破了平衡，但你并不知道如何重建它。我可以帮你。” 他伸出手，掌心漂浮着一块与顾昊手中相似的碎片：“这是另一块核心碎片，你需要它来完成重构。” 顾昊没有立刻接过碎片：“代价是什么” 镜像收回手：“没有代价，只有选择。你可以选择继续破坏，任由规则崩溃，让世界陷入混乱；或者与我合作，重建一个新的、更加完善的规则体系。” 灰层在脑海中警告：【小心！他的规则波动异常，可能是原典的另一种形态】 顾昊盯着镜像：“如果我选择重建，谁来决定新规则的内容你管理局还是那个所谓的原始污染体” 镜像脸上的笑容消失：“重建必须遵循原始架构，否则整个现实都会崩溃。” 顾昊冷笑：“所以本质上没有改变，依然是你们制定规则，人类被迫遵守。” 镜像摇头：“你太天真了，顾昊。规则不是用来打破的，而是用来维持秩序的基础。没有规则，只有混乱。” 黑色屏障越来越近，城市中的规则污染也越来越严重。 顾昊必须做出选择——接受镜像的提议，与管理局合作重建规则体系；还是坚持自己的道路，寻找所有碎片，创造全新的规则体系。 这是一个关乎所有人命运的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