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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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仅余摇曳的嫣红烛光，氛围诡谲压抑。 他面前站着一众社团成员，个个神色严肃。 阿公环顾四周后高呼：“开坛！”“迎马入城！” 随着命令，阿祥、阿栋和王霆赤裸上身，手持三炷香站至最前，周围环绕着社团中的长者和长辈。 眼前，一座威严的关公雕像矗立。 “左有龙虎龟蛇聚，右有雕兽和谐聚！”阿公喊话时，分发了双花红棍、草鞋与白纸扇给三人，象征他们在社团的地位。 双花红棍代表一百零八人核心，草鞋代表百三十二人联络，白纸扇代表六十四人财务。 “感谢各位叔父信任，我们必以忠诚相待。” 三人捧着职位跪于关公像前宣誓完毕，站起面向坐着的长者，红巾束发，面容庄重。 王霆扫视全场，握着白纸扇，嘴角微扬，喊道：“若有事需解决，我王霆第一个顶上。” 身为双花红棍的阿栋目光坚定，对长辈承诺：“若需战斗，我第一个出击！” 阿祥手持草鞋，神情肃穆，坚定地立下誓言： “若有钱，我必定率先出资！” 三人手握三炷香，看着香烟袅袅升起，再次跪倒在关公像前，深深叩首后，将香插入香炉。 “我们定要让字头在全港名声大振！” “所有老板支持我们，所有兄弟共享荣华富贵！” 在字头中，阿祥、阿栋与王霆的扎职仪式圆满结束。 然而，接下来还有一场重要会议待开。 作为双花红棍、草鞋与白纸扇的三人，自然参与其中。 相较之前的房间，会议室明亮许多，窗外的阳光洒进来，使空间显得格外通透。 阿公居于主座，下方依次坐着恒字头各堂口的堂主，包括天九哥、爱莲姐、马尾、耀文及诸位叔父。 三人步入会场，见到众多长辈与同僚，点头致意，一一问安。 随后，王霆便带着阿祥和阿栋站在一旁，静静聆听会议。 此刻，他们的装束已完全改变，不再是平日那副不起眼的模样，而是身着笔挺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脚下皮鞋锃光瓦亮，宛如成功商界精英。 尽管他们在社团内职务有所提升，但在此次会议中仍无资格就座。 主位上的阿公从怀里取出一支雪茄，划燃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目光中满是惬意，看向王霆三人微微点头后，转向身旁的耀文： “耀文，时移世易，你手下确实涌现出不少杰出人物。 看看阿霆，他这样从大学走出的人才，对我们社团而言无疑是件幸事！还有阿栋和阿祥，也都是难得的好帮手。” 耀文听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笑着回应道：“能让阿公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旁边一名叔父听到这话，用手指轻敲桌面，发出笃笃声，又咳了两声，对阿公说道：“阿公，人都到齐了，该谈正事了。” 阿公笑着点点头，啜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环视众人道：“大家应该清楚今天为何聚集于此。 火爆明是我们的人，却被他人所害。 按理说，我们应该为他报仇。” “然而，近期火爆明的行为大家都有目共睹——行事嚣张跋扈，甚至敢砸自家场子，更别提在外闯祸。 如此结果也在意料之中，我们也不再纠结此事，诸位意下如何” 阿公开口后，现场除爱莲外无人响应。 她戴着墨镜，遮住了真实的神色。 其他人虽略显局促，却都附和点头，无人开口反对。 毕竟大家心知肚明，火爆明的死令其势力迅速瓦解，昔日支持者如今也选择沉默。 阿公面无波澜，轻咳几声续道：“火爆明已逝，但他留下的产业需有人接管。 短短时日，他的手下已生事端，若再拖延，恐生变故。 此刻急需一名接任者。” 他稍作停顿，提议道：“近期阿霆表现优异，为社团立下功劳，且具备管理才能。 佐敦的两家酒吧暂由他负责，其他地盘归入公司。 诸位有何异议或是有意推荐他人” 阿公话语看似征询，实则不容置疑。 众人或沉默，或随声附和，无人敢于反对。 阿公见状，笑意渐显，转向王霆说道：“自今日起，这两家酒吧交由你打理，务必用心经营。” 王霆恭敬回应：“阿公放心，我定不负所托，让产业更上一层楼！” 议程就此结束，众人陆续离场。 当王霆转身欲行之际，爱莲缓缓站起，缓步靠近，低声说道： 阿明已死，我知道是你下的手。 下手要是不够狠，怎么能在这行站稳” 王霆依旧面无表情，目光转向爱莲姐，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不够狠，怎么立得住” 话音刚落，他整理了下衣摆，自信满满地推开房门，带着阿祥和阿栋离开。 --- 阿栋、阿祥和王霆结束会谈，返回佐敦的公寓。 房间虽小，但布置简单实用。 阿栋和阿祥一坐下便彻底放松下来，今天的紧张情绪终于得以释放。 王霆见二人松弛模样，嘴角微扬，走向厨房取出两瓶可乐放在桌上，拍拍阿栋肩头：“来，喝点东西提提神，我有些事交给你办。” 阿栋对王霆一向忠诚，即便今日任务艰巨，身心俱疲，听到吩咐立刻起身，拿起可乐一饮而尽：“霆哥，啥事让我干啥” 王霆朝阿栋微微颔首，目光转向窗外，指向街边两座显眼的酒吧：“火爆明的曼谷酒吧与粉红酒吧如今归我所有，尤其是曼谷酒吧，规模最大。 我们不再是过去的无名小卒，在外头总得有个派头，总不能还蜗居在狭小的公寓里。” “以后办事就安排在曼谷酒吧吧。 阿栋，你去接管酒吧，顺便整理出一间办公室，我打算在那里办公。” 听罢，阿栋毫不犹豫地喝干罐里的可乐，朝王霆笃定点头：“好！霆哥，我这就去！” 话音刚落，他站起身拉开房门，直奔曼谷酒吧。 阿栋走后，敏锐的阿祥抓起桌上可乐一饮而尽，笑嘻嘻地望着王霆问：“霆哥，您让阿栋单独去酒吧，没让我一起去，是不是有别的事要我做兄弟们为您赴汤蹈火都愿意，更别说只是跑趟腿。” 王霆嘴角浮现笑意，轻轻点头，随即走向角落的保险柜，以身体遮挡阿祥的视线，转动密码锁打开柜门，从中取出一大沓现金堆放一旁。 他的这一举动并非不信任阿祥，而是为了利用保险柜掩饰他在系统空间取款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