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棋局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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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设计师。"那个声音回答，"也是你口中的角色。不过我更愿意你们称我为...门后的神，伊甸之眼。" 弈秋的脸色第一次变得凝重："第七纪元的幸存者...原来如此，你们一直躲在门中，怪不得亮一直追求门的开启，五万年一直如此，没想到是更深的因啊。" “第七纪元是” “我们的文明有记载，亮所处的文明就是五万年前的第七纪元，而我的文明则更加久远，第六纪元。” “好家伙，横跨这么久，那他...” “不错，第七纪元毁灭最直接的原因，伊甸之眼所摧毁的众多文明，不限于意志的篡改，国家的覆灭...，造成了众多家庭的覆灭，若不是融合战士奋不顾身留下火种，否则现在这里就是地狱般的生活了。” 暗红晶体发出低沉的笑声："聪明的人类。可惜聪明人总是死得最快。" 晶体突然爆裂，无数红色碎片射向四面八方。 每一片晶体都在飞行过程中展开成一个小型的维度之门，从门中涌出暗红色的触须。 这些触须与亮的银色触须不同，它们表面覆盖着细密的符文，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染上了一层血色。 林凯立即张开最大范围的空间屏障，但令他震惊的是，这些红色触须竟然能缓慢腐蚀他的能力。 金蓝色光晕与血色接触的地方不断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这是..."林凯的额头渗出冷汗。 "第七纪元的特产。"弈秋快速解释，"他们专门研究过如何克制空之核。小心，不要被直接接触！" 红色触须已经布满了大半个意识空间，瑞萨的意识体再次暴露在危险中。 林凯咬牙，突然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主动解除了部分空间屏障，引导那些触须向自己集中。 "林凯！"弈秋惊呼。 "相信我！"林凯大喊，金蓝色光晕突然内敛，全部凝聚在他的右手上。当数百条红色触须即将触及他的瞬间，他的右手猛地握拳。 "空间...坍缩！" 以林凯为中心，半径三米内的空间突然向内塌陷，形成一个完美的球形空洞。 所有红色触须、维度之门、甚至光线都被吸入其中。 暗红晶体发出愤怒的咆哮，试图收回剩余的力量，但已经来不及了。 球形空洞持续了不到一秒就爆炸开来，释放出的冲击波将整个意识空间震得支离破碎。 当光芒散去时，暗红晶体已经残缺不全，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体积还在苟延残喘。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空之核心的威力"那个声音变得虚弱。 “你差点忘了，这个意识空间的本质就是棋局啊...我处优势，那你便只剩残喘。” 然而林凯半跪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人类比你想象的...更有潜力。" 弈秋快步上前扶住他："太冒险了！空间坍缩会反噬使用者，你的内脏可能已经..." "值得。"林凯勉强笑了笑，"至少我们知道了敌人是谁。" 残存的暗红晶体突然发出最后一阵波动："别高兴太早...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们恐怕不知道...瑞萨本身...就拥有一颗核心啊..." “什么！” 说完这句话，晶体彻底化为灰烬消散。 整个意识空间开始剧烈震动，像是失去了支撑的积木即将倒塌。 "空间要崩溃了。"林凯挣扎着站起来，"我们必须带着瑞萨的意识离开。" 弈秋点头，瑞萨漂浮的意识体被一层淡蓝色的光膜包裹，缓缓飘向他们。 就在他们即将接触到瑞萨的瞬间，异变突生。瑞萨的意识体突然睁开眼——那是一双完全漆黑，没有眼白的眼睛。 "小心！"林凯猛地推开弈秋。 瑞萨的意识体爆发出一圈黑色波纹，所过之处空间直接被抹除，变成纯粹的虚无。 林凯仓促间构建的空间屏障像纸一样被撕碎，黑色波纹重重撞在他的胸口。 "林凯！"弈秋眼睁睁看着搭档被黑色波纹吞没，金蓝色光晕在黑暗中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消失。 黑色波纹扩散到整个意识空间后突然停止，然后开始缓慢回缩。空间中的裂痕被某种力量强行修复，棋盘重新出现，棋子一个个落回原位。 当一切恢复平静时，弈秋发现自己又坐在了棋盘前。对面是重新凝聚成银色雾状的亮，而林凯和瑞萨都不见了踪影。 "欢迎回来，弈秋。"亮的声音恢复了最初的金属质感，"现在，我们可以专心下棋了。" 弈秋低头看着棋盘，发现所有白子都变成了黑色，而黑子则变成了白色。 在棋盘正中央，多出了一枚血红色的棋子，正在缓慢地跳动，像一颗微型的心脏。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过奖，过奖，你执黑子，我执白子。” “可你这红子。” “嘭，现在是白子了。”红子以极快的速度扩散，把尽数黑子全化作白。 “...” “没意思。” ...... 林凯感觉自己被撕成了无数碎片。 空间坍缩的反噬比他想象的更可怕。 每一寸肌肤都在原子层面被扯开，神经末梢传递着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痛楚。 但奇怪的是，他的意识却异常清醒，仿佛被某种力量刻意保持着完整。 黑暗。然后是失重感。他漂浮在一片虚无中，周围偶尔闪过破碎的维度碎片——那是被撕裂的意识空间残骸。 金蓝色的光晕早已消散，只剩下微弱的空间感应还能告诉他：自己还"存在"。 "空之核心的继承者..." 一个声音突然在虚无中响起，不是通过听觉，而是直接振动着他的意识。 这声音古老而疲惫，像是经历了千万年的磨损。 林凯想回应，却发现自己没有发声的器官。他尝试用意识波动传递信息："你是谁" 周围的黑暗突然流动起来，形成无数细小的光点。 这些光点组成了一幅宏伟的星图，展示着林凯从未见过的星座排列。 在星图中央，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逐渐清晰。 "第六纪元的观测者。"人形轮廓回答，"或者说，最后的记录者。" 星图开始快速演变，星辰诞生又毁灭，文明崛起又衰落。 数以万计的融合战士冲向天空中的巨大"门"，身体在接触的瞬间化为光尘；最后是一个孤独的身影，将某种发光的核心按入胸膛... "第六纪元..."林凯的意识剧烈波动，"弈秋提到的..." "是的，你们口中的'亮'，不过是第七纪元毁灭前的残响。"观测者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而伊甸之眼...是毁灭的源头。" 星图突然聚焦到一团暗红色的云雾，它漂浮在宇宙背景中，表面不时睁开巨大的眼睛。 林凯感到一阵本能的恐惧——这就是刚才那个自称"设计师"的存在。 "它通过'门'侵蚀文明。"观测者继续解释，"每个被它毁灭的纪元，都会留下一个'守门人'。亮就是第七纪元的守门人，负责为它寻找合适的'钥匙'。" “可你还是站在伊甸之眼...” “这并不冲突，罢了，门也不是那么难开，只要随便找寻四个核心就能开了。” “可即便如此，依旧无人成功，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观测者，伊甸是毁灭者，我观测的东西被毁灭了，那我还有观测的必要吗” “所以” “达成了暂时的合作，我的观测能力和他的拟态能力，在几万年来影响了不少世界，但这些年来我一直使绊子，也成功让他认为核心的获取多么难。” “你跟我说这些是...” “在一次动手脚的时候被他发现了，将我封印在此空间，永生不得出去，可现在似乎是亮虚弱的原因，让你成功趁机钻进去。” “机会难得，我需要将我的能力带出去，阻止伊甸。” “嗯，门就是封印，门后就是伊甸势力，钥匙就是四核，大致能理清楚了点是这么理解对吧。” “不错。” “我还有一些疑问，比如现在爆发熵浊侵蚀的源头也是这个门” “如你所想，封印松动，有其理、银二核填补，带动了其他同级核的骚动，那人离开门就差黯核，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疯狂，阴差阳错之下找到了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