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肥硕的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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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用过午饭，她们一刻也没有休息，又全身心投入到挖掘药材的工作中。两人手脚麻利，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生长药材的角落。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挖到了满满两大包和两背篓的药材。这些药材堆放在一起，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仿佛在诉说着她们一上午的辛勤付出。 正当她们准备收拾东西下山时，一阵清脆的“咯咯咯”鸡叫声从不远处传来。云意暄原本专注收拾背篓的动作猛地停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地看向李美玲，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听到了吗有鸡！”紧接着，她凑近李美玲，压低声音，兴奋得连语调都微微颤抖：“有鸡。”声音虽轻，却难掩其中的激动。 李美玲先是猛地一怔，大脑瞬间空白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心脏猛地开始狂跳，一股狂喜从心底直往上涌 。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鸡肉在锅里翻滚炖煮，奶白色的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泡，浓郁香气四溢飘散，上面还飘着一层金灿灿的油的画面。要是能抓到这只鸡，今晚可就能美美地开荤了！这段时间，她们餐餐都是粗粮野菜，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这只鸡，对她们来说，无疑是难以抵挡的巨大诱惑。她和云意暄对视一眼，眼神中同时闪过一丝心照不宣的默契，仿佛在这一刻，无需过多言语，她们就已经达成了抓鸡的共识，一场小小的“抓鸡行动”，似乎马上就要在这片静谧的山林中热闹开场。 云意暄凑近李美玲，轻声细语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碰碰运气。”说罢，她蹑手蹑脚地轻轻挪动脚步，像一只警觉的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走去。离得老远，云意暄就瞧见了两只灰扑扑的野鸡，它们一边咕咕叫着，一边还时不时低头嘬一下地面，啄食着草籽和小虫子。云意暄赶忙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缓慢地靠近。眼看着离目标越来越近，突然，脚下“苛察”一声脆响，云意暄心里“咯噔”一下，暗叫坏菜，这下肯定要惊动野鸡了！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野鸡那黑豆般小小的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趁着野鸡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云意暄当机立断，瞅准其中一只野鸡，使出浑身力气，将手中的小镰刀狠狠扔了过去。其实，她原本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野鸡灵活得很，这一扔纯粹是碰运气。可谁能想到，就那么巧，镰刀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一只野鸡。野鸡被击中后，疼得“咯咯”乱叫，扑腾着翅膀在地上拼命挣扎，却因为受伤严重，跑不快也飞不起来。云意暄见状，立刻飞奔过去抓鸡，她扑了一次又一次，前两次都扑了个空，第三次才好不容易把野鸡死死按住。她提起野鸡一看，只见整个野鸡的侧面从翅膀到腿都被砍伤了，伤口处羽毛凌乱，鲜血淋漓，难怪它跑不了了。而另一只野鸡早就被吓得扑扇着翅膀，消失得不见踪影。 云意暄这时才想起美玲还在等着自己，便扯着嗓子喊道:“美玲，快过来。”李美玲听到云意暄的喊声，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心猛地一紧，撒开腿就朝着云意暄所在的方向拼命跑来。等跑到近前，看到云意暄手中提着的肥硕野鸡，李美玲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只是不敢喊逮着野鸡了，不然被别人听到都来分一点的话，我俩怕是连汤都喝不上。”云意暄无奈地解释道。在七十年代，什么都是共产的，像菌菇这类物产丰富的东西，大家凭劳动力获取。但是，野鸡、野鸭子、野猪这些带肉的稀罕物，那是要平均分的。当然了，要是偷偷逮着不被发现，自己留着吃也是可以的。 “也是。”李美玲听了，连忙左顾右盼，警惕地观察着附近的动静。突然，她眼前一亮，看到前面的草丛里隐隐约约有几个圆溜溜的东西。她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拨开草丛，哇，竟然是八颗白亮亮的野鸡蛋！“意暄，这有鸡蛋哎。”李美玲兴奋得压低声音喊道，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鸡蛋一个个捡到身后的背篓里，还特意拿了些药材把鸡蛋严严实实地盖住，生怕被人发现。 云意暄这边呢，听到李美玲的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俩今天运气可真好。”说着，她拿起一旁的镰刀，对着鸡头用力一挥，手起刀落，野鸡瞬间没了动静，死得不能再死了。云意暄提着野鸡，看着它脖子处被割破的地方汩汩流着血，皱了皱眉:“还真麻烦，要放一会儿血才行。” “没事，不急。”李美玲抬头看了眼天空，此时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 ，“离天黑还早呢。”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鸡血渐渐停止了流淌。云意暄放下背篓，把野鸡塞到中间，再用一层厚厚的草药严严实实地盖住。 “走吧，回去把草药背上就下山吧。”云意暄看向李美玲，商量着说道。李美玲没有丝毫意见，点了点头。两人顺着原路返回，很快就到了听见鸡叫的地方，两包草药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云意暄和李美玲二话不说，一人提起一包，两手用力地扶着袋子，把袋子稳稳地放在背篓上面，再用一只手扶着，生怕它掉下来。幸亏草药不算太重，要不然，云意暄背着到家非得累趴下不可。 两人今天可算得上是大丰收了，收获满满，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们肩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家的蜿蜒小路上，一路上有说有笑，欢声笑语不断。冬日里的暖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给她们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更衬得两人喜气洋洋。 “美玲，我们今天炖鸡吧，我都要馋坏了。”云意暄说着，还夸张地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那模样就像个眼巴巴盼着糖果的小孩子。 李美玲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笑了笑，眉眼弯弯，眼中满是宠溺，说道：“好，今晚就来个小鸡炖蘑菇，让你好好解解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