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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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城市漫展入口，彩旗招展，人声鼎沸。 五彩斑斓的coser们穿梭于人群之间，仿佛从动漫世界中走出的角色。而在这片奇幻的海洋中，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对粉黄配色的“海底双煞”—— 一个明黄色的方形身影，双手挥舞如风，步伐轻快，正是海绵宝宝； 而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粉红色的五角星形玩偶，双手僵直地伸向两侧，脑袋高高仰起，像被无形的线吊着，步履蹒跚，仿佛随时会倒下。 经纪人在公司办公室刷到热搜，手一抖，咖啡洒了一桌。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 公司花了三年时间，为覃紫苏打造的“清纯玉女”、“富家千金”、“优雅女神”等人设，一个个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从“高冷女神”到“搞笑女”，从“豪门千金”到“派大星本星”，她的形象正在被杨不凡以一种荒诞又不可逆的方式重塑。 但最可气的是——覃紫苏她并不好笑！ 她不是在刻意搞笑，而是被迫搞笑。 她想优雅，可她只能仰头； 她想冷静，可她连路都看不见； 她想保持人设，可她的笑声已经成了全网梗。 中午时分，覃紫苏感到一阵强烈的尿意。 覃紫苏急了：“可我憋不住了！” 杨不凡沉吟片刻：“走，去女厕所看看。” 那女coser吓得后退，却被堵在墙角。 “滚出去！”杨不凡冷冷道，“再让我看见你，打断你的腿。” 那人狼狈爬起，骂骂咧咧地跑了。 可他没走远。 几分钟后，他带着三个膀大腰圆的同伴，堵在了女厕所门口。 “你们等着！”他指着杨不凡，“今天这事没完！” 杨不凡看着对方人多势众，知道硬拼不行。 她迅速对覃紫苏说：“分头行动。” 说完，她转身就跑，动作敏捷如风。 覃紫苏还没反应过来，手里还抓着“海绵宝宝”的两条背带。 由于力的作用，海绵宝宝的上半身被她扯了下来！ 场面一度尴尬—— 一个派大星，高高仰着头，双手僵直，手里却举着一个海绵宝宝的脑袋，愣在原地。 那四个男人愣了两秒，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这什么鬼派大星举着海绵宝宝的头！” 他们笑得前仰后合，连报复都忘了。 覃紫苏站在原地，欲哭无泪。 她想逃，可她连路都看不见； 她想喊，可她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她想扔掉那颗头，可那是杨不凡的cos服，她不敢。 她只能举着那颗黄色的脑袋，像举着自己的命运。 半小时后，杨不凡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她看到覃紫苏还举着自己的“头”，忍不住笑出声：“你还真拿着啊” 覃紫苏想骂她，可她只能仰着头，像一只被晒干的蛤蟆。 最终，杨不凡帮她重新穿好衣服，两人一前一后，继续在漫展中穿行。 游客们依旧围着她们拍照，笑声不断。 而覃紫苏，终于不再挣扎。 她开始接受—— 也许，她不再是那个完美的覃紫苏。 也许，她只是一个被困在派大星身体里的、会笑出声的、有点滑稽的女人。 可奇怪的是，当她不再抗拒，当她真正“成为”派大星时，她竟感到一丝解脱。 她不再需要完美，不再需要伪装，不再需要讨好所有人。 她可以仰头，可以大笑，可以举着别人的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阳光下。 真实，比人设更动人。 公司也买了大量的营销号和水军，夸她的家世、夸她的演技，说众人黑她事因为仇富，而她能挺过来是因为自己本身多么多么的努力，试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季海洋看着眼前的校门，猜测：“学校难道是让我们体验校园爱情” 这个猜测得到了嘉宾们的一致认同。 见嘉宾们到齐，刘导从校门内走了出来，和众嘉宾还有屏幕前的观众们打着招呼。 也宣布了今天的任务：当老师。 京市第十一中学的铸铁大门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校门口那棵百年槐树投下的阴影恰好遮住了节目组的摄像机。六月的风裹挟着槐花香掠过校门前的水泥地，卷起几片落叶，在七双锃亮的皮鞋与运动鞋之间打着旋儿。 齐伯山是第一个到的。他今天特意穿了件藏青色三件套西装，胸前的怀表金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活像从民国教育片里走出来的老学究。走近校门时，他习惯性抬起手腕看表——七点五十八分，比约定时间早了两分钟。这个动作让他西装袖口露出半截，恰好暴露出那只价值六位数的百达翡丽。 "现在的学校啊，连个迎宾的都没有。"齐伯山对着跟拍vj摇头，声音洪亮得像在话剧舞台上念独白，"我们当年在中央戏剧学院带学生下乡演出，当地中学可是校长亲自......" "齐老师又在忆往昔了"关江流的声音从身后飘来。他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奶油色针织衫，搭配破洞牛仔裤，看似随意的打扮实则经过造型师三个小时的打磨。走近时，他身上那股苦橙与雪松混合的香水味先一步飘了过来。 齐伯山转身时，脸上的皱纹立刻堆出个标准的长辈式笑容："小关啊，港城那期节目播出后，我看你微博掉了二十万粉"他故意把"二十万"咬得极重，右手已经拍上关江流的肩膀，"要我说啊，年轻人还是该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关江流嘴角抽了抽，余光瞥见第三辆保姆车正驶入停车场。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让齐伯山的手落了空："齐老师教训得是。不过紫苏说今天要宣布重要消息，您知道是什么吗" "她能有什么正经事。"齐伯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忽然瞥见摄像机红灯亮着，立刻换上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我是说，小覃这孩子本质不坏，就是被家里惯坏了......" 刹车声打断了这场虚伪的对话。覃紫苏踩着十厘米的jimmy choo钻出车门的瞬间，校门口仿佛突然亮了几度。她今天破天荒地扎了高马尾，耳垂上那对梵克雅宝的蝴蝶耳坠随着步伐剧烈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早啊各位。"她漫不经心地挥挥手，指甲上是新做的暗黑系美甲，其中一枚指甲上赫然镶着"fk off"的水钻字母。路过关江流时，她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听说你团队建议你跟我保持距离" 关江流喉结滚动了两下，还没开口，校门口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哎妈呀，这不要拍《十八岁的天空》续集吧"季海洋不知何时溜达到了人群中央。他今天穿了件印着"你瞅啥"的恶搞t恤，脚上是双荧光绿的aj，整个人活像从东北喜剧片场穿越来的。见众人看他，他索性原地转了个圈："咋样我这身像不像教导主任" 杨不凡最后一个到场。她今天素颜，只涂了层润唇膏，白色棉麻衬衫配浅蓝牛仔裤，在一众盛装打扮的嘉宾中反而格外扎眼。她安静地站在人群边缘，直到刘导带着摄制组从校门里出来。 "各位老师早上好！"刘导举着扩音器，声音在空荡的校园里激起回声，"今天我们的主题是——体验教师职业！" 季海洋立刻举手："老师能体罚学生不我初中班主任可会拿粉笔头砸人了！"他边说边模仿，差点把手机甩出去，惹得工作人员一阵哄笑。 "具体规则是这样的。"刘导翻开任务卡，"六位嘉宾需要分成三组，分别负责语文、音乐和体育课。每组要准备四十五分钟的课程，最后由学生打分评选最佳教师。" 齐伯山立刻挺直腰板："我在中戏带了二十多年表演课，语文组非我莫属。" "那我和齐老师一组吧。"覃紫苏突然开口，红唇勾起个危险的弧度，"我家可是捐过三栋教学楼，论教育投资经验......" "我选音乐课！"关江流突然提高音量，眼神飘向杨不凡，"不凡在港城唱过粤剧，我们可以中西结合。" 杨不凡微微蹙眉，还没来得及回应，季海洋已经蹦到体育组牌子下："必须体育课啊！我高中是校篮球队的，三步上篮贼溜！"他看向剩下两位女嘉宾，"谁跟我组队" 分组最终定下：齐伯山与覃紫苏负责语文，关江流和杨不凡教音乐，季海洋则与节目组安排的一位素人老师搭档体育课。 备课室里，齐伯山正用钢笔在教案本上奋笔疾书，笔尖几乎要戳破纸面。"今天我们讲《荷塘月色》，重点分析作者如何运用通感手法......" "无聊。"覃紫苏把玩着手机，突然把教案本抽走，"现在谁还搞填鸭式教学我们应该让学生表演课文情景剧。"她打开手机相册，展示某国际学校戏剧课视频，"我家赞助的学校都这么教。" 齐伯山额角青筋暴起："教育不是作秀！朱自清先生这篇散文需要静心品读......" "静心"覃紫苏突然凑近，香水味呛得老教授往后一仰，"齐老师，您上次在港城'静心'得连救援队电话都不敢打吧" 钢笔尖"啪"地折断在纸面上。跟拍导演赶紧调整机位，这期节目的爆点有了。 与此同时，音乐教室里关江流正帮杨不凡调试古筝。"没想到你会选传统乐器。"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还以为......" "以为我会迎合你选钢琴"杨不凡头也不抬，"关老师，镜头在拍师生互动，不是拍偶像剧。" 关江流表情僵住，转头时却看见覃紫苏正透过教室后门的玻璃窗盯着他们，眼神冷得像淬了毒。 上课铃骤然响起。 语文教室里，覃紫苏直接把讲台变成了t台。她踩着高跟鞋在课桌间穿梭，把打印好的剧本分发给学生："每组选一段表演，最佳组获得香奈儿口红套装。"她挑衅地看向讲台上脸色铁青的齐伯山，"我家专柜新到的限量款。" "胡闹！"齐伯山一巴掌拍在讲桌上，粉笔盒震得跳起来，"现在翻开课本第四十二页，我们先看创作背景......" "老古董。"覃紫苏翻了个白眼，直接打开多媒体设备播放起电子乐版《荷塘月色》，"同学们，想象你们是月光下的青蛙......" 后排两个女生突然尖叫起来："是关老师！"只见关江流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门，手里还抱着把吉他。覃紫苏眼睛一亮，正要说话，却见他对着杨不凡的方向比了个手势——原来音乐教室的钢琴需要调音，他们是来借多媒体设备的。 齐伯山抓住机会夺回话语权："同学们注意，通感手法就像......" "就像跨界合作！"覃紫苏突然拔高音量，一把拉住路过的关江流，"比如关老师的新电影，就是传统警匪片与歌舞剧的融合......" 教室彻底乱成一锅粥。有人跟着电子乐摇头晃脑，有学霸在认真记齐伯山说的重点，更多人在偷拍两位明星。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季海洋满头大汗地撞开门："不好啦！体育课有学生摔伤啦！" 所有人脸色骤变。杨不凡第一个冲出去，关江流犹豫地看了眼覃紫苏，最终还是追了出去。齐伯山站在原地，嘴唇哆嗦着："成何体统......" 覃紫苏却突然笑出声，她对着镜头理了理头发："这才叫真人秀，不是吗"她慢悠悠地往外走，经过齐伯山时压低声音："您猜明天热搜是#老教授课堂失控#还是#覃紫苏创新教学#" 操场上的骚动已经引来了校长。季海洋正手忙脚乱地帮校医扶着一个扭伤脚踝的男生，他的恶搞t恤上沾满了草屑。关江流站在救护车旁欲言又止，而杨不凡正在检查其他学生是否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