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打了小鬼来阎王,这辈子算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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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投足有龙虎之力,断骨的重伤都能顷刻恢复如初,这手段,错不了……” 逃出哪都通包围的高宁站在这间破厂房里,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绿色工装,身旁跟着个面相憨厚的大高个子的老头。 “苑施主知道那是什么手段” 憋了一肚子火的高宁睁开了眼,眼睛里的怨毒不加掩饰。 为了夏禾这档子事,他们三个从福建一路追到天津,费时费力,结果到头来牵头的沈冲不单把自己搭上了,连窦梅都没能逃出去。 这女人说起来也是出门没看黄历。 凭着手段逃过了哪都通的追捕,结果刚出巷子就碰上了吃完早餐准备溜达回家的那如虎! 窦梅能成全性好手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可这得看对付谁。 若是一般异人,窦梅费些手段也不是逃不了。 可那如虎偏偏不是一般异人,人家是十佬!两豪杰!当世横练第一高手!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三个前些年四处晃荡的时候,跟那如虎手底下的人结了点梁子,那本不是什么大事,不管是他们三个还是那如虎本人其实都没太放心上。 毕竟人家一个十佬手底下一大帮弟兄每日忙得很,哪有空什么事儿都管一手。 要知道,全性自知自臭,别的不说,那躲人的本事向来一流,只要费点功夫,别那么点儿背,躲那如虎一辈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窦梅那真是点背到极点了。 刚快出巷子还没钻进人群。 哪都通的人还在后边紧追。 巷子口正好就刷新出了一个那如虎…… 三下,啊不,甚至没到第二下,拍苍蝇似的抬手一巴掌窦梅就直挺挺地飞到哪都通缉捕人员的身上不省人事了,甚至都没资格给人热热身,扇完人拍拍手,打了声招呼就接着溜达去了。 那态度,真就跟拍飞只苍蝇没啥区别。 呵……高宁刚知道的时候都快被她给倒霉笑了。 但过了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祸根苗,雷烟炮,穿肠毒……一起搞事情的小伙伴经此一事,竟然就剩下他高宁自己了 报仇! 必须得报仇! 他高宁虽然是全性,与沈冲窦梅二人的情分也大不到愿意为其豁上性命的地步。 但他们三人到底是多年的搭档,三邪在全性能排上号,他们三人缺一不可。 可如今呢 沈冲头脑一热想拽夏禾下水,补上他们酒色财气三缺一的那个缺,结果缺没补上,自己和窦梅倒搭进去了,他们两个搭进去了也就罢了,可他们这个组合算是彻底废了啊! 以往沈冲打输出,高宁窦梅打辅助的组合结构是多么稳定啊。 结果现在就剩他自己一个了!! 高宁苦啊。 辛辛苦苦多少年打下的名声,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变成一份份索命的债务了。 如今三邪折了俩,算是彻底完了,就剩他高宁一个人,如何面对此后种种啊…… 高宁恨呐。 他恨张灵玉这一路总碍手碍脚。 他恨夏禾不识好歹不肯就范。 他要报仇! 就算不是为了沈冲窦梅,只是为了让自己出口恶气,他也要报仇。 当然,知道那两人不好对付的高宁也不会就这么傻不楞登地非得死盯着那两人不放。 看手段,这二人都算得上门内天骄了。 可一个门派这么大,总不能个个是天骄吧。 高宁阴恻恻的笑了。 门人弟子惹了事,宗门不应该为之负责吗 龙虎山他惹不起,夏禾那名不见经传的门派自己还惹不起吗 “还请苑施主告知。” 他也不废话,直接便求面前姓苑的老头告诉他夏禾到底何门何派,自己也好登门拜访。 自从他逃出哪都通包围后一刻没敢放松,扭头便联系了全性在当地的门人火速逃离了天津进到了山东这边。 从陆北区逃进了陆东区,刚好得知有位全性的前辈在附近活动,想着那位前辈年岁高见多识广且好收集些小道消息,便想着来碰碰运气,没成想对方竟然还真认得夏禾的手段。 姓苑的老头在认出夏禾到底是何门何派时便停下手里敲敲打打的小锤。 做为一名炼器师,这种贸然停止对法宝锻打的行为很容易导致法宝注炁失败当场报废,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老头转过身来,一身工装看着脏兮兮的,人也长得有点猥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异人,甚至不像是个全性。 但高宁知道,现如今的全性里,再没有比眼前这位资历背景更结实的了。 苑陶,炼器大师,自身是全性老人,其父苑金贵早在民国年间便已经是全性有名有姓的人物,根正苗红的全性世家,而且其父当年绰号长鸣野干,消息灵通却最好搬弄是非,虽说最后也是死在这张嘴上,但这好打听喜搬弄的优点却也在苑陶身上继承了下来。 高宁确信,当今全性里,再不会有人比苑陶更清楚这些陈年往事。 苑陶眸光幽幽地扫了一眼高宁,神色一冷,竟是动了杀心! 高宁大惊,暴退数米。 “和尚,跑什么啊……” 苑陶看向高宁,不乏讥讽地笑道。 “胆子这么大,还怕我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人家吗” “苑施主这是什么意思” 高宁不解,开口试探道。 “莫不是,那丫头的师门曾有恩于您” “有恩有恩!呵哈哈哈哈哈哈,确实有恩,确实有恩啊!!” 苑陶好似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似的止不住大笑起来,看得旁边憨憨的大个子不住给他捋背,生怕他背过气去。 笑的直不起腰的苑陶抬起头,眸中的恨意涛涛,可却刹那又被恐惧淹没。 他恨,但又怕到不敢恨! “当年把我们一众门人,逮的像老鼠似的,满天下跑啊!!” “生怕落在他手里,抽筋扒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怪物!疯子!活阎王!!” “我最后,万分侥幸,逃出国去了,没被他逮到弄死,可不就是有恩吗!救命之恩不,是饶命之恩啊!!” 苑陶回忆起当年的事,浑身的力气都仿佛在恐惧里被散尽。 他眼神复杂地盯着头顶破洞的天棚,喃喃道。 “若不是,我当年还不曾做下什么不可饶恕的恶事,区区一条国境线……拦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