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就在这陪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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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我已经好了!” 江昭双手撑起身子,朝后退到角落,可本就在床榻之上,再如何退,也是正中晏为卿下怀。 “一日涂三次药,这可是你说的。” 他垂眸轻语,墨玉般的眸子流转,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药膏盒。 那双手实在生得漂亮,苍白如冷玉,两指指腹沾着莹润的膏体,一步步逼近。 江昭退至墙角,被拉着脚踝扯到床榻边。 她还想再挣扎一下,“要不我自己涂” 白日那啥好像不太好… “我帮你。” 晏为卿倾身逼近,单手撩开她裙摆,轻扯系带,亵裤落地。 冷香混杂着薄荷药香扑面而来,江昭干脆双手捂脸,不看他。 没了视觉,其余的感官反而更加灵敏,耳垂滚烫变红。 直直刺进她心里。 江昭猛得一个激灵,很快被单手压制。 她狠狠吐出一口浊气。 这哪是上药…分明就是上刑! 晏为卿垂眸神色专注。 他轻瞥一眼捂脸装死之人,将冰凉药膏全部抹开。 “难受” 外头艳阳高照,屋内却传来雨水滴落的涟漪,藏着若有若无的潮湿。 江昭微微喘息,“不…难受。” 甚至…很舒服。 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晏为卿掀唇浅笑出声,兴致不错地取来更多药膏,价值千金的膏体被敷在泛红处。 好似在对待稀世珍宝。 薄荷的凉意不断刺激着江昭,在她被吞噬前的一瞬间,潮水尽数褪去。 江昭猛然睁眼,晏为卿端坐榻旁,衣冠端正,无一丝褶皱,好似只是单纯地…上药。 他清冽的声音并未沾染半分渴望。 “药上好了,恢复得不错。” 晏为卿淡淡收回目光,将药盒盖上,起身净手,凉水冲散手上剩余的膏体,他取来白帕,一点一点擦干。 处理完一切,在江昭恍惚之际,他再次回到榻边,将亵裤捡起,换了条新的,给她穿上。 “难受” 江昭被吊着不上不下,心底有气不敢出,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当然难受!晏为卿,你这技术,去醉春楼当小倌都没人要!” 晏为卿帮她穿好亵裤,将裙摆拉下整理整齐,手却不曾离开她脚踝,五指轻松环住。 “没人要就没人要吧。” 他眼底染上抹自嘲。 “江昭,我心底难受。” 他细细丈量江昭的脚踝,直到锁链碰撞的金属声响起,在安静的书房极为明显。 江昭只觉右腿一沉,落了锁。 她下意识爬起身查看,只见一条拇指粗细的铁链,系在她脚踝,另一端连接在床头。 铁链被上了锁,钥匙在晏为卿手中,他面无表情,只当是一件寻常事。 她不可置信。 “你做什么!” 江昭愤然抬头质问。 “我只是去江家住了一晚,你生我气,我能理解,要罚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锁着我呢” 不能理解他到底为何这么做。 她不能接受自己被限制行动,要去抢他手中钥匙。 钥匙被晏为卿高高抛向外头,落在地上,“啪嗒”一声,断成两半。 他眼底无波无澜,甚至能出声安抚。 “就在这陪着我不好么” 江昭急地要哭出声来,双手扯着他衣襟摇晃,不停捶打。 “我已经陪在你身边了,你说要我回京城,同你成亲,行房事,我分明都做到了啊!” 晏为卿脸上带笑,慢条斯理地给她拭去泪水。 “可是这不够,江昭,你欠我的不止如此。” 江昭莫名有些怕他。 “我…我会还!你不能这样对我!” 泪水越来越多,晏为卿不厌其烦,将她整个抱进怀里,贴在她耳边轻哄。 “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阿昭,我看了你从前那些话本子,书上说,只要两个人腻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你会喜欢上我的。” 他眼角显现出一种靡丽的猩红色,隐隐有癫狂之感,可抱着江昭的动作,轻了又轻。 是压抑到极致的癫狂。 “可是你不能这么对我!” 江昭哭肿了眼睛,“这是软禁…” 晏为卿平静的将她泪水全部拭去,任由自己一丝不苟的青衫被撕扯到满是褶皱。 “江昭,我对你已经做得够多的了,不是一次行房就能全部抵消,再多的喜欢,也会被消磨殆尽。” 他两指捏起她脸颊,不轻不重,只能算做捉弄。 “若我离去,你只怕会哭得更惨。” “你威胁我!” 江昭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晏为卿与她形同陌路。 她控制不住自己,委屈到死死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打转,憋着不落下。 “我们成亲了,自古以来只有公主休驸马的道理,我若不松口,你哪也去不了!” 晏为卿垂眸,“可是江昭,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听他这么一说,江昭差些憋不住泪水。 “我…” 她心中有虚,无力反驳。 晏为卿面无表情,俯身在她唇上轻啄,最后拿出第二把钥匙,半是威胁,半是沉思道。 “钥匙在这,你若要走,那便离开罢,从此你我和离,再不相欠,可好” 看似给她选择,实际是将她逼上死路。 四目相对下。 江昭眼睁睁看着晏为卿眼角泛红,透着凉意的大掌在她后背轻抚。 他的指尖同他的心一样凉。 晏为卿在她耳畔轻蹭。 “江昭,你对我好点,好不好” 他得到的越多,之后不是满足,而是愈发贪心。 恨不得江昭永远黏在身边,否则极易失控。 就如同他在宣纸上写了无数个“江昭”,字迹从端正沉稳,到凌厉潦草,指尖颤抖,毁了一幅又一幅字帖。 若被江昭看见,她怕不是要怕到颤抖。 晏为卿突然发现他想将江昭藏起来,锁在身边。 “你对我好一点,不求像我对你那般,只要多陪我几日便好。” 至少能让他冷静些,不该有放她离去的想法。 晏为卿安心地将她整个抱在怀里,手中钥匙递在她面前。 古铜色的钥匙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手心,衬得他手越发苍白,主动权重新交还给江昭。 他的声音充满蛊惑。 “阿昭,选择权在你手中,但我求你,别走好吗” 晏为卿目光定在她脸上,漆黑的眼眸透着稀疏破碎,喉结重重滚动,尽是冷意的眼底染上薄红。 然后他看见江昭接过钥匙,恶狠狠砸向地面,再次碎成两半。 “你根本就没让我选!” 她双手攥着他衣襟,指尖用力到泛白。 “你为什么不能做我辈子兄长” “为什么要逼我做出选择” “你说过要对我好一辈子,为什么要反悔” 锁链碰撞发出金属声响,江昭扯着他衣襟翻身而上,将人压在身下。 她眼眶通红,恨恨地望着他。 晏为卿知晓她的软肋,紧紧抓着不放,江昭也不想让他好过。 葱白的指尖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到微抿的唇,列松如翠的脸被她留下痕迹。 “你要我陪着你,晏大人,我今日陪个够可好” 晏为卿不避不躲,躺在她身下,双手扶着她的腰。 “你刚上了药。” 虽然只有些红,并未受伤。 江昭双手撕扯他衣襟,又哭又笑。 “你现在给我装什么” 整齐禁欲的衣领被大力扯开,她俯身咬了上去,不一会便尝到猩甜,再起身,他肩头留下一个整齐的牙印。 江昭一边哭一边继续,解不开的衣结被直直扯断。 “我就是不想同你成亲,也不想一直待在你身边,我离不开你但是不爱你,我想去边疆,要离开你好几个月,一点也没有舍不得你,甚至是因为你逼我,我才回京城,晏为卿,这就是我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此番话极为伤人,至少晏为卿的心是在滴血。 他深邃漆黑的眸子已经平静,未曾动容半分,只在江昭撕扯他腰带时,握住她的手。 “我不满意,你便会说些好听的吗” 江昭双手掐着他脖颈,眼底带着不甘,锁链随着动作,发出碰撞的声响,无时无刻提醒她,自己被晏为卿软禁在床榻,好似话本中任人宰割的金丝雀。 “不会!” 她俯下身去,一口咬在他苍白的唇上。 “晏为卿,阿昭最讨厌你了。” 血丝顺着唇角滑落,晏为卿没什么表情,任由心头一阵又一阵的钝痛席卷全身。 他伸手抹去江昭唇边沾染的血渍,整个人透着一股平静的疯感。 “你将我逼疯,又说厌恶我,江昭,我的心很痛,你看不见吗” 晏为卿怀疑江昭没有心,他想自己去求证。 于是天旋地转,位置变换。 他满身傲骨被一寸寸打断,倾身在她身前,动作比江昭方才更甚。 “你真的没有心吗看不见我的痛苦也看不见我恨你,恨不得带着你同归于尽。” 清冽的声线变得嘶哑,眼底一片猩红。 江昭也不甘示弱,在痛呼出声的瞬间咬上他锁骨,堵住自己喉咙里的声音。 她在报复,对他的颤抖不安,通通视而不见。 “晏为卿,我一点也不想同你结为夫妻。” 感受到他身形不稳,江昭被锁链压抑的心才有一丝丝畅快。 “我哪都想去,想去江南,去漠北,去岭南…还会有很多朋友…” 每说一句,晏为卿眼底的恨意越浓,汹涌的怒意宛如尖刀,不断戳着他心口,疼到最后,理智全失。 江昭只能先息了声,停下缓缓。 “你把我锁在这,我也要逃,也不喜欢你。” “所以晏为卿,你放了我好不好” “你做梦!” 她艰难仰头,第一次看到他失控到低声咒骂,晏为卿的眼神像是愤怒,又像是悲痛。 江昭看不清,更不想去看。 晏为卿死死拉着她纠缠,眼底一片寒冰,夹杂着十足的恨意,一字一顿咬着牙。 “江昭,你欠我这么多,你若想我放手,那便亲手杀了我。” “我死了,就不会在纠缠你。” 心底苦涩刺痛,身子却极为畅快,他在她耳畔痴笑出声。 “江昭,日后就在这房中,日日夜夜等着我可好” 他眼底逐渐癫狂,一如昨夜得知江昭去了江家如出一辙,圆房后的满足荡然无存。 她宁愿回江家,也要躲着自己。 晏为卿一夜未眠,亲手拿出早已备好的锁链,本该早就用在江昭身上,是他当初心软,放任所致,才让她如此肆无忌惮。 “这一生太短,有我陪着你,还不够吗”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胡话!” 日夜监禁,锁在一方狭小庭院… 江昭身前剧烈起伏,双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留下一片绯红,可他不为所动,冷着脸发了疯的动作。 她双手不停捶打在他身上。 “疯子!” 两人亲密无间,彼此眼底恨意却越发浓厚。 “晏为卿,我恨死你了!” 晏为卿闭着眼,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费尽心思,威逼利诱,哄骗的来的结局,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美好。 即便如此,晏为卿也不愿放手。 “恨吧,恨比爱长久。” 他敛下眼底空洞苍凉,开始新一轮的纠缠。 “恨到最后,我等你亲手杀了我。” 到时候,她大概会放下一切心结,没心没肺地投入他人怀抱,寻三两个温柔夫婿,诉苦自己被恶人胁恩纠缠,此后偶然想起,眼底也尽是厌恶。 而他落得个深埋远山,孤苦伶仃的下场。 .......... 已经数不清是多少个日夜,江昭透过帐子,半掀起眼皮朝外望去。 窗子亮着,应当是白日。 晏为卿靠坐在床榻之上,一手执书,一手揽着她,宛如一对新婚燕尔。 清冽的声音透着满满餍足。 “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江昭双颊绯红,在江南圆润的脸消瘦了些,显现出下巴尖。 “不用。” 嘶哑的声线透着冷意。 她侧着身想离开半分,很快又被束缚到他怀里。 “那继续” 江昭怒了,艰难撑起身子想扇他,可多日体力耗尽,甩出的巴掌也是软绵绵的,不像惩罚,更像是暧昧。 “畜牲!” 晏为卿低笑着,日夜相伴让他心安不少,在只有两人的帐中,他兴致相当不错。 “既然有力气,我方才看了一眼,并未伤着,再来一次,可好”